郦沧山很快就出来了,他一边走,一边跟郦芜萍姐妹两说道:“你们看着你娘一点,这发烧不是小事,我去叫大夫!”
他刚刚说完,屋里的关氏就冲了出来,“郦沧山,我说了,不许去叫大夫,我真的没事,我好着呢,你听到没?你要是敢去,我,我现在就在光着脚站在地面上!”
郦沧山气得不行,关氏很倔,仰起头,和郦沧山对视。
郦芜蘅见关氏现在的脸色,比她先前看到她的时候好了很多,心里不禁暗想,是不是自己的圣水起作用了?绿芜现在沉睡了,不然,她倒是可以问问绿芜。
家里的情况不管是郦沧山还是关氏都无比熟悉,这个时候请大夫,他们家负担不起,关氏不是任性,而是因为她知道,他们家真的拿不出钱来请大夫。
郦沧山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媳妇儿,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我觉得真的没必要看大夫,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真的,沧山,何必把钱送到那些地方去?你说呢?”
郦沧山深深的看了关氏一眼,最后,他只好妥协了。
不过,吃了饭,郦沧山也不出去了,让郦恒安去帮忙,他在家看着关氏。
郦芜蘅熬好了姜汤,给关氏端进屋去,看着关氏喝完,她用手试探了一下关氏的额头,还好,还好,比刚才好太多了,她兴奋的跟关氏说道:“娘,不烫了,不烫了!”
关氏很得意,“我就说嘛,不是多大的事儿,真是的,偏偏你爹弄得大惊小怪的,还非要看什么大夫,有什么可看的,你看,我这不就好了么?”
屋外,郦沧山正在编制背篓,听到关氏的话,他走进来,试探了一下她的额头,自顾自的点点头,“是好了很多!你好好盖着被子,发发汗。”
郦沧山出去之后,郦芜蘅坐在关氏身边,无比愧疚的说道:“娘,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下雨上山去了。对不起娘,害你生病了!”
关氏伸手轻轻的刮了一下郦芜蘅的鼻子,“瞎说什么呢?这和你没有关系,只是啊,你说得对,以后啊,不要下雨天上山去了,淋了雨,生病了,还不是自己遭罪吗?好了,别瞎想了。”
这天,因为关氏生病了,郦芜蘅一点没想起来要去镇上这回事,郦恒安也是,村里那么多男人,还有镇上的泥水匠,郦恒安聪明,三下两下,也学得有模有样,乐不思蜀了。
到了晚上,蔡掌柜突然来了,郦恒安在周大嫂家前面的那块地基上看到他的,看到他,郦恒安心里一个激灵,急忙丢下手上的活儿就跑了出去。
“蔡叔叔……”
郦恒安刚刚叫出声来,蔡掌柜就一把抓住他的手,“说好的今天去,怎么今天没看到人啊?你们今天可把我害惨了,两小兔崽子,我,还好我知道你们住在什么地方,东西呢,快点给我,我骑了一匹马过来,我那酒楼里,很多人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