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郦恒安出去之后,郦芜蘅抱着关氏,她人小,紧紧的抱着关氏,还远远抱不住,而此刻的关氏,似乎神游天外,她双眼无神,也毫无生机,被韩氏这么一逼,她仿佛都看不到前路,就连刚刚他们兄妹说话,她也傻呆呆的望着地面。
郦芜蘅心疼之余,又找不到好的方法,能够让关氏脱离这样的状况,她甚至在想,自己要不要跟关氏说,她和二哥在镇上卖菜的事情?
可转念一想,这也不妥当,那地方虽然只有小孩子能进去,可现在他们严重缺钱,如果他们一家子都上去,只要他们进去一看,就知道,她骗人!
那个时候,她又该怎么告诉他们,难道,要告诉他们,自己有个空间?
最后,她还是放弃了,就算自己告诉了他们,他们呢,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她是个妖精啊之类的,他们疼她宠她,是没错,可是,他们要是觉得她不是他们的孩子呢?那个时候,他们又会做什么?
古人对鬼神之说最是忌讳,万一,他们把她弄去烧死,可怎么办?
“娘,对不起……”郦芜蘅抱着关氏的腰身,早知道,那天她就不应该逞强,出了一口恶气,可之后呢,韩氏带着郦沧海,更加变本加厉,四两银子,他们上哪儿弄这么多银子啊?
她倒是有,可是,从今天郦沧山的神情可以看得出来,幸好她没有告诉他们,这些银子,她要买了田地之后,才会告诉他们。
关氏还是没有动静,郦芜蘅心疼极了,这样的关氏,不是她印象中强悍的母亲,反而,是一个极其脆弱的女人,她在为她的未来担心,他们家的支柱就是郦沧山,一旦郦沧山出了什么事,她这辈子,该怎么活下去啊?
郦芜蘅在想刚刚他们的话,不管从哪点看,郦沧山都不像是韩氏的孩子,特别是韩氏对郦沧山的态度,虎毒尚不食子,韩氏对他的态度,可一点也不像是一个母亲应该做的,她明明知道,郦沧山不能打猎了,可她还自己提出来,此人对郦沧山的心狠,可见一斑。
她的爷爷也就是郦老憨长什么样子,郦芜蘅不知道,再看郦沧山和郦沧海兄弟两,还别说,他们兄弟一点也不相信,特别是总听关氏说起,当初郦沧海还小,五岁的样子吧,郦老憨就没了,五岁的孩子,韩氏一个人拖着他,还急匆匆的将郦沧山和关氏分出来!
这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难道说,郦沧山真的不是韩氏的亲生孩子?而是她捡的的孩子?除了这种说法,还勉强算说得通,除吃之外,还有什么说法说得通,一个母亲,逼着自己的孩子去死?
没多久,郦芜萍就进来了,随后,郦恒安也走了进来,他低着头,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爹说了,过几天就去山上打猎!”顿了顿,他又抬起头,“不过,你们别担心,这一次,我陪着爹一起去,我早就想去试试看了,以前,我就特别崇拜爹,他可以徒手和豹子干架,我就特别想,有一天,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