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没想到郦芜蘅说着说着就开始哭,她不悦的蹙了蹙眉头,“不许哭了,听到没有?我还没死呢,你就开始号丧似的,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了?”
郦沧山和关氏走到门口,听到韩氏的声音,关氏把背上的袋子丢下去就冲进了屋子。
郦芜蘅看到关氏,那一瞬间,她是真的有点委屈了,她跳下凳子,就朝关氏扑进去。
随后进来的郦沧山和郦恒安都看到了这一幕,郦芜蘅脸上还挂着委屈的泪水,大大的眼睛哭得有点红了,抽抽噎噎的样子,看得郦沧山他们都心疼不已。
“蘅儿,怎么了这是?别怕啊,娘在这里呢!”关氏将女儿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有没有打她,真是的,你们这样……还有你,郦芜蘅,不许哭了,我有没有怎么着你了,你哭哭啼啼的,害得你爹娘都以为我打你了还是怎么你了。”韩氏一看郦沧山和郦恒安的目光,顿时觉得不舒服。
而在关氏怀里的郦芜蘅,则故意的抖了抖身体,小小的身体,狠狠的颤抖了一下,别人或许感觉不到,但是关氏,却感觉到了,她皱了皱眉头,狐疑的看了看韩氏。
“娘,奶奶没有打我,她,她说让大哥不要念书了,我就是心痛大哥,大哥念书那么厉害,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的,可是奶奶说,大哥不要念书了,让小叔念书,我,我……”
郦芜蘅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郦沧山和关氏都变了脸色,“娘,我们家修远念书不念书的事情,自然有我我和他娘做主,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媳妇儿,抱着蘅儿,我们回家。”
这是郦沧山给韩氏甩脸,韩氏有点不敢相信,等他们出了门之后,韩氏才忍不住捂着脸,嚎啕大哭。
出了门,关氏一路上脸色都不太好,快要到家的时候,关氏突然忍不住放下郦芜蘅,捂着脸大哭起来,郦芜蘅还想在这里站会儿,至少陪陪关氏,但是郦恒安却朝她努努嘴,然后拉着她进了屋。
郦沧山站在关氏面前,等她哭得差不多了,他才缓缓蹲下身去,一把揽住她的肩膀,“媳妇儿,你不用担心,修远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可以左右我,就是……沧海,也不行,你别哭了!”
关氏一巴掌拍开郦沧山的手,哽咽着对他说道:“你以为我就是因为这个吗?郦沧山,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你娘要什么我都忍了,可现在呢,我们不管做什么,永远都及不上她那个儿子,既然这样,那我们为什么还要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我真是受够了,我真是受够了,我告诉你,修远的事情,不,我几个孩子的事情,谁也不能插手,谁也不能,你娘也不行!”
关氏抹了一把眼泪,站起来,大步朝屋子里走去。
郦沧山留在原地,怔怔的发呆。
郦芜蘅不禁给关氏点赞,都说为母则强,关氏现在就是这样,一个母亲,被逼急了,可以是母狼。
郦芜萍已经做好了饭,关氏和郦沧山给别人割稻子,别人供饭,一日三餐,都供饭,郦芜萍给郦芜蘅和郦恒安拿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