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氏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看向郦沧山……他已经走了出去,看到韩氏带着郦沧海,韩氏哭着哭着,那身体总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郦沧山急忙上前一把将她扶住,然而就站在她身边的露出,却抱着手,一脸得意,那意思仿佛在说,看到没,我让你们不给我钱,现在我把娘找来了,我看你们给不给钱!
郦芜蘅小声嘀咕:“这就是人至贱则无敌的境界啊!太可怕了,真的是太可怕了!”
“蘅儿,你说什么?”郦芜萍小声问郦芜蘅。
“没什么,没什么!”郦芜蘅急忙甩甩头,开玩笑,这个时候她要是敢说出来,她敢说,韩氏指不定等下要把她爹娘一层皮给刮下来。
“娘,你这是干什么?快进屋说话,你身体不好,还在外面哭,万一风寒了怎么办?”郦沧山满脸无奈,娘的身体自从爹走了以后就不怎么好,这些年,家里的田地基本上都是他们家在做,就是菜园子,有时候都是关氏去收拾。
“老大啊,我知道你现在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家庭,不再乐意管我和你弟弟两人了,可是娘……真的是没办法啊,你弟弟要念书,你要是不管他,娘,娘可怎么办啊?”韩氏抱着郦沧山的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似乎她的委屈,全部都在郦沧山这里。
“娘,我哪里说过我不管沧海?”郦沧山很无奈,每次都这样,基本上连字都没有改动过,“可是我们家里真的拿不出钱了,半个月前,我们已经给了沧海半吊钱,那是我们家最后剩下的。就是昨天给蘅儿看额头上的伤,楚大夫哪儿还赊账呢,你现在让我们给你钱,我上哪儿给沧海弄钱去?”
关氏提着心终于放了下来,长长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娘,我们家这些年到底给小叔多少钱,你心里没数,可我们心里都有数。我们现在是真的拿不出来了,你要是非要我们拿……也行,你看着办,你看是把我们家这几个谁卖掉,给你的沧海!”
关氏的脾气不大好,要不是碍于韩氏是郦沧山的亲娘,她早就爆发了,就因为是婆婆,头上顶着一顶大大的名叫孝道的帽子,害得她每次都不得不在韩氏面前低头。
“呜呜,那我怎么办啊?沧山,我怎么办啊?我知道你们家也没办法了,可是,我,我上哪儿去给沧海弄这一两银子去?我只有你了,沧山,娘只有你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韩氏死死的拽着郦沧山的衣裳,神情哀切。
郦芜蘅看到这一幕,不禁想到一个电影中的画面,当妈的欺骗自己的儿子,说是在外面欠下了巨款,要儿子卖房,儿子不肯卖,当妈的就要去做鸡,赚钱!
她很恶趣味的想,要是韩氏去做鸡赚钱……狠狠的哆嗦了一下,再看韩氏的时候,郦芜蘅发现,其实她长得还不错,不然郦沧山和郦沧海兄弟两也不会有这么一副好样貌。
“娘……你,你别着急,别着急,我们慢慢想办法!”郦沧山偷偷的打量了关氏一眼。
关氏恨恨的别开头,她就知道,她就知道,郦沧山最看不得韩氏哭,特别是每次都在他们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其实说白了,都是想要他们一家的血汗,不把他们榨干,韩氏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