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是买下来了,但季然并不着急动工,修房造屋非一朝一夕,况且自己住的地方,当然要精心设计规划,怎么舒服怎么来。所以现在季然每天的日常基本没多大变化,依旧是每天早出晚归的上山挖草药或者山货拿去镇上换钱,得空就关在屋里用烧黑的木炭在旧布上画画粗略的建筑图。
他不是学建筑的,对于这个基本算是门外汉,画的不过就是一份草图构思,最终还得找专门专业对口的匠人看过商讨后才能定下来。
每当季然捣鼓这个的时候,陆臻就无声的陪在一边,闷声不响的他基本没什么存在感,只有季然想起来抬头看或者有问题问他的时候,才会意识到,并非自己一个人。
“弄一个冰窖,冬天储冰,夏天就正好可以使用,嗯,还有地龙也不能少,不然冬天齁冷,那就遭罪了。”
季然嘀嘀咕咕着,可手里的木炭比划了半天,也没找到下笔点,压根儿不知道冰窖地龙该怎么凸显出来。
陆臻看穿他的心思,轻笑了一下,提议道,“你可以备注在旁边,匠人自然知道该怎规划。”
“对啊!”季然闻言一喜,“嘿,我怎么就没想到?”
然而话音未落就又傻逼了,机械的抬起头,怔怔的看向陆臻。
陆臻被他看得眉头一挑,“怎么了?”
“那个……字,我不会写。”好吧,堂堂大学生,一朝穿越变文盲,季然简直欲哭无泪。
好在他这穷孤儿的人设文盲没什么不对,要真饱读诗书那才不正常呢。
所以陆臻听了也没觉得惊讶,而是起身走到季然身后,俯下身,前胸贴着他的后背,一手撑着桌,一手握住他拿着木炭的手,成半抱姿势,将他圈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