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礼尚往来啊。我刚从你的手里抢过一个洪老板,你就要夺回一个甜甜。非敌非友的神秘者,看来,你已经让黑楚风等得不耐烦了。
黑楚文双手合十,结阴阳两仪。口中念道:“喏皋,令日月高刀北翁,隐三奇,住六仪,现八门,号令者祭灵师黑氏楚文,允绳,九重天牢。”
咒语落定,从六个方向出现了红色的灵力火球,巨大的吸引力将开始融化的甜甜和洪老板各吸到一个火球上。仅仅是眨眼的功夫,六个火球融为一体,变成了一个九层塔装的物体,将俩人裹在里面。
黑楚文将九重天牢悬于半空中,那些击打在上面的血柱毫无作用。黑楚文微微笑着,两个普通人暂时不用担心了,剩下的只需要专心对付这个腥血喷泉就可以。于是,黑楚文再次释放灵力把喷泉圈起来,腥血好像是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血柱迅速回到了本体,准备逃走。但是,黑楚文的灵力越来越大,对腥血来说是无路可退。但仍旧窥伺着攻击的机会。
祁宏看得出来,黑楚文用九重天牢抓住了两个普通人而非是血泉,表示这血泉对他来说,还有用处。若是太容易得手,敌人也会起疑心的,看来自己要充当一回诱饵了。
本来,黑楚文是准备自己冲上去的,但不等他有所行动,祁宏竟拿着匕首做出攻击。这把黑楚文吓的,惊呼:“祁宏!”的同时,要冲过去拉住他。
祁宏狠下心把匕首和自己的手臂伸进了血泉里,顿时,一股锥心刺骨的痛让他难以承受。他对着和自己仅有几步之遥的黑楚文大喊:“别过来,会被卷进去。”。
凃战阳气恼地咂舌,随手把燃烧弹扔出去,喝道:“祁宏,接住。”
忍着剧烈的疼痛,祁宏接住了燃烧弹,用牙齿要下扣环以后,就塞进了血泉之中。倏然间,腥臭味漫天盖地般袭来,拉扯着祁宏的血泉变成了黑色消失在地面上。
黑楚文无视凃战阳“这玩意害怕火吗?”的问题,直接握住祁宏的右手。
“有我在呢,你充什么好汉?”
被黑楚文的灵力治愈着,祁宏轻松了不少。他看着黑楚文焦急的样子,心里美滋滋的,表面上却装出很严厉的态度,说:“你这种身手怎么可能会让血泉近身?对方一看就知道你想做什么。凃班长是个普通人,他被血泉碰到说不定也会融化,看来看去,这里就只有我才最合适。别婆婆妈妈的数落我了,你就不能快点止痛吗,疼死了。”
“我已经在做了。”
“但我还是很疼。”
“你以为碰到的是自来水?自己跳出来就忍着点吧。”
“你这是在借题发挥表示不满吗?”
“这里好像没有发生让我借题发挥的事。”
“你是在拒绝坦诚。”
“我是在无视想要揍你屁股的念头。”
“托你的福,我的屁股不用揍就已经很疼了。”
难得,黑楚文红了脸。小声嘀咕着:“我帮你治疗过了,还疼吗?”
为了不让黑楚文担心自己,祁宏把气氛渲染的愉快起来。刚刚充满窒息的压迫感已经荡然无存。他面带微笑地看着黑楚文,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害羞的时候如此可爱。
在这么温馨的时刻,煞风景的家伙又冒了出来。
“咳咳,不好意思,我还在呢。”
凃战阳这个大灯泡蹲在两个人身边,笑眯眯地看着斗嘴的情侣。黑楚文照旧红着脸低下头,专心治疗祁宏的手臂。而祁宏大大方方的告诉凃战阳:“凃班长,你这样下去真的会被我们传染。”
凃战阳笑笑,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们俩谁是谁的媳妇?”
黑楚文的脸红的更厉害了,祁宏气恼地捶了他一拳:“你脸红个什么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吃了你。”
凃战阳哈哈大笑:“你是黑子的媳妇!”
“闭嘴。编外人士靠边站。”
本来是玩笑话,凃战阳却冷了脸,突然改变了话题:“我没想到,祁宏会这么防备我。既然不把我当成同伴,刚才为什么还要保护我呢?”
“我什么时候保护过你?”
凃战阳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祁宏说道:“仅仅是一瞬间的事,你已经看见我要冲进血泉里了,但是,你却早我一步跑过去。祁宏,确认了敌人以后就不要为对方着想。”
祁宏愣住了,脱口而出:“我并没有当你是敌人。”
“那你还在我面前演戏,故作吃醋的样子惹火黑子,好让你们脱离我的视线。”
说到这里,凃战阳狞坏地笑了起来,继续道:“看来你收获不小啊,做了激烈运动还能蹦蹦跳跳,编内人士的体力都这么好吗?”
祁宏大为吃惊,他没想到凃战阳早就看出了他的意图。但是,这似乎不大对劲。凃战阳居然敢在黑楚文面前说这些话,肯定不是脑子进水。
这时候,凃战阳告诉他:“我在来这里之前的确是接受了命令监视你们,不过呢,听你说严军长已经被隔离审查,我的秘密任务也就没必要继续下去了。所以,我跟黑子达成协议,这些事结束之前,我会尽全力帮助你们。”
就是说,自己在众人面前演戏的时候,黑楚文和凃战阳已经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了。
怒火中烧!祁宏抓住黑楚文的衣领,吼道:“你存心让我丢人现眼!”
黑楚文觉得自己非常委屈:“祁宏,那种情况我能阻止你吗?”
“其实,黑子是很享受地看着你为他吃醋。”
“黑楚文!”
“凃班长,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黑楚文紧抱着恼火的祁宏,手腕一翻,从祁宏手臂里提取的血泉之血,凝结为几个小小的黑色颗粒,在他的手掌心里缓慢地滚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