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贯懒散的声音又不知道从哪里传过来:“这不是祁律师吗,又见面了。”
吓!竟然会遇到扫把星,祁宏刚刚那完美的姿态眨眼间落幕,脸上流露出古怪的神情,看着走过来的黑楚文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这可让站在院子里的黑楚言大为吃惊,他完全看得出,这个男人和弟弟之间是有问题滴。
黑楚文拎着个包走到门口,简单地说:“你进去吧。”
黑楚言在转身离开的时候,再次留意了祁宏,心说:这个人好像很忌讳楚文。
“祁律师,脚伤没好就出来了?”
“这种事我自己心里有数。”
“难得,你没叫我扫把星。”
祁宏敷衍地笑笑,说:“我还有事,再见。”祁宏没打算这一次就弄清楚什么问题,先跟这些人打个照面,以后再一点一点调查明白。现在,该是回去的时机了。于是,他挪动着受伤的脚就朝着车子走了一步,谁知,脚下传来异样的感觉。低头一看!
祁宏看着自己踩中的狗屎,心里恼火不已。这黑楚文果然是扫把星,他没来的时候自己怎么就没踩中,刚见到他不到一分钟就踩了狗屎,真是倒霉!祁宏生着闷气,就听身边有人噗嗤笑了一声。
“黑警官,你觉得很有趣?”祁宏冷眼瞪着发笑的人。
黑楚文摇摇头,从包里拿出新买的拖鞋,走到祁宏的面前蹲下身子。就听祁宏问:“你干什么?”
“你呀,脚腕还肿着就穿皮鞋,不想尽早恢复了是不是?”说着,硬是抓住了他受伤的脚,抬了起来。祁宏险些没站稳,幸好及时抓住了黑楚文的肩膀。黑楚文笑着脱下他脚上的鞋子,在地面上蹭了蹭踩中的狗屎以后,亲手给他套上了拖鞋,这才起了身。
祁宏诧异地看着黑楚文,如此温柔的暖流让祁宏想起了那个俩人走在夜路的晚上,想起了他“蠢话连篇”的歌声,心里的闷气莫名地消了大半。
黑楚文似乎非常满意祁宏这种汗尴尬的反映,他自然地说:“凌歌受伤了,很重的伤,你有什么事可以问我。”
“我可以看看吗?”
“你真固执。”
“不行?”
一听祁宏语气中带来些强硬的态度,几个跟来的兄弟就围了上来。黑楚文压根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只是关注着眼前的祁宏,笑而不语,也看不出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就在这时候,不知道从那个旮旯无声无息窜出来两个人,在眨眼的功夫,就把祁宏带来的人弄昏了。祁宏惊讶的刚要高声制止,后脑勺上就多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祁宏知道那是一把手枪!
不管后面的人是谁,肯定是个高手,能赶在自己转头之前移动到身后,速度、力量都不是一般人。不过,不要以为他祁宏是个省油的灯,既然他们没打昏自己,想必就有所图,更何况,还有黑楚文在。想到这里,祁宏冷笑一声,就要转头,结果脖子上一阵剧痛,就此也昏过去了。
黑楚文下手有分寸,抱住了险些摔倒在地上的人之后,看着一身便装的凃战阳就问:“凃班长,你来就来了,干什么这样?”
“咦?我以为你们要动手呢,感情我还帮错了?”凃战阳说话的时候看着祁宏,心道:黑家老三下手不比我慢啊。
黑楚文无奈地笑笑,又问:“什么风把你们这些武将吹来了?”
“代表我那班兄弟来探望一下。”
黑楚文的笑容意义不明,推开了大门对凃战阳说:“这几个你们处理?”
“那当然。小晨,你负责好好招待一下这几个人。”
“是,班长!”
凃战阳把手下的士兵留在外面,跟怀抱着祁宏的黑楚文走进了院子里。刚刚走了几步,就听黑楚文问道:“你不会没事找事,说吧,为什么要袭击他们?”
班长咧咧嘴,若无其事地说:“他们早就来了,房前屋后转悠了大半个小时,你抱着的这人还在后院的垃圾箱里翻了好半天,看上去不是简单人物啊。”
黑楚文笑笑,没再问什么。
正厅的门一打开,从厨房出来的黑楚言一眼就看见了凃战阳:“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姓夏的小子。”
“他在养伤,你小点声。”话完这话,黑楚言指着昏迷的祁宏,问道:“怎么回事?”
黑楚文没有回答二哥的问题,抱起祁宏往里走,一旁的凃战阳眨眨眼睛,小声地问黑楚言:“你弟弟好像不高兴?”
“就你废话多,进来吧。”
卧室里的夏凌歌已经恢复了自由,黑楚言以他必须听话为条件解开了绳子。这时候,他看着黑楚文抱着祁宏进了卧室,后面还跟着黑楚言和凃战阳。夏凌歌嘀嘀咕咕地说:“这家真是越来越热闹了,祭灵师、特务头子、黑道律师、特种兵、一桌麻将都够了,还外带个伺候局儿的。”
黑楚文没搭理夏凌歌,直接穿过卧室,走去后面的小客房。而凃战阳走进来就说,他是代表那几个兄弟前来慰问的,夏凌歌正闷的发慌,来了客人他自然是非常高兴。
转过头来说说那对冤家。进了客房的黑楚文,把祁宏轻轻放在床上之后,忍不住笑了出来。心想,这人实在不老实,脚腕的伤还没好,就东跑西跑,看来想要让他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还不如治好他的伤,也免得他过于辛苦。
半个小时后,祁宏醒了过来。他张开眼睛就看见了坐在床边闭目养神的黑楚文,猛地坐起身,喝问:“是你打昏我?”
“怎么可能。是别人干的,你不要怪人家,谁让你鬼鬼祟祟在周围瞎转悠。”黑楚文说谎都不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