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楚文紧紧地抱着祁宏,有一种想要亲吻他的冲动。强压下不该有的行为,黑楚文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安慰他的话,同时,也在安慰自己。
而祁宏就是不想放开他,仿佛一旦松了手,自己就再也看不到他似的,只有这样紧紧地抱着他,心里才最踏实。他们就这样,不舍的紧抱着对方,刚刚那恐怖的经历似乎已经远去,留下的只有温暖彼此的这种热度。
“咳咳,我说你们俩抱起来还没完了?大夏天的也不嫌热?”
不知道夏凌歌什么时候进来的,似乎在一旁看了很久,估计是在有点无聊了,才煞风景地打断他们。
祁宏有些尴尬地放开了黑楚文,而对方依旧是脸不变色,老神在在地说:“你怎么回来了?”
“来的不是时候,真是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烦二位在百忙之中抽空给我说说,这满屋子的法术味是谁搞的?还有啊,我说黑子,你那脸皮再厚也差不多点,祁律师的腰快被你捂出痱子了。”
祁宏这才察觉到,黑楚文的手还在腰上抱着呢,不免红了脸。而人家黑楚文大大方方的从他身后扯起一个枕头竖起来,说:“休息一会,我们慢慢谈。”
一旁的夏凌歌白眼一翻,心说:黑子八成是栽了。
夏凌歌在一旁偷偷的腹诽,黑楚文突然冒出一句:“你少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吓!他学会窥心术了?
自认窥心术是极不道德的玩意,黑楚文自然是不屑于修习的。他现在没心情跟夏凌歌斗嘴,就说:“凌歌,把你随身带着的口粮拿来点。”
夏凌歌笑笑,走进卧室的时候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黑巧克力扔在了祁宏的腿上,说:“吃了吧,对你有好处。”
祁宏不是不相信他,但还是习惯性地看了看黑楚文,对方默默地点点头,他才拨开包装纸一口一口地吃起来,没吃几口,身体里就能感觉到一股股的热量。
夏凌歌是自来熟,在客厅搬了一把椅子就坐在他们对面说:“讲讲吧,谁把谁怎么着了?”
祁宏咽下一口巧克力,就把前前后后的遭遇大概讲了一遍,末了,还说了句:“当时很奇怪,我想不起你们来。”
夏凌歌听到最后那脸色真是难看之极,黑楚文的表情倒是一成不变的。而说了好多话的祁宏有点口渴,却又不好意思让黑楚文去给他倒水,见他们都沉默不语着,自己有点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就说:“我去喝水。”
“别动,我来。”黑楚文起身走出卧室,不一会弄了一杯温水回来。见祁宏喝了几口以后,才说:“凌歌,找几个人来保护他。我们出去调查一下。”
“等等。你们打算不告诉我吗?我有权利知道真相吧?”祁宏不满地放下杯子,虽然不是怒气冲冲地看着黑楚文,可眼神中都是他的倔强。
黑楚文笑了,说:“你确定不会怕吗?”
“请不要小看我。”
“说出来,也许你都不会相信。”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信?说吧,我也挑战一下自己的承受能力。”
夏凌歌紧绷着的脸松弛下来,怎么看这个祁宏都觉得挺有意思,都吓的脸色苍白了,还有心情逞强呢。这黑子也是,明明就想要告诉他,还特意卖关子,末了,祁宏怕是连个埋怨他的机会都没有。
黑楚文对夏凌歌点点头,就转过头去表情严肃地看着祁宏,这一下子,让祁宏开始紧张了。
“你要仔细的听我说,尽可能不要打断我。”
“好。”
“你今晚的情况就是所谓的灵魂出窍。这是一种禁术,叫’梦魇术‘,施术者把你的灵魂拘走,让你进入一个特定的空间。在那个空间里如果你的魂魄被灭,那么现实中的你也会死亡。”
“可是,夏凌歌不是在我的家布置了很多道符吗,为什么没用?”祁宏似乎忍不住了,插嘴道。
“很简单。施术者是人不是鬼,那些道符可以对付强大的恶灵或者是鬼魅,对人一点用处也没有。你没发现吗,那些道符都不见了。那个人先是侵入你的家,把所有的道符都撕下来,然后施法拘走你的魂魄。”
“你的报警器呢?”祁宏记得,他在门窗上都安装了报警器的。
“就算我接到报警也没用。那时候,我也被缠上了。”
“什么?”夏凌歌猛地站起来,瞪着黑楚文。
黑楚文笑笑,把在警察局解剖室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完以后,夏凌歌有点乱了。
“警察局煞气那么重,你们局长也是阳火极盛又有纯正的正气护身,怎么会被怨灵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