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歌住的地方是靠近郊区的一栋平房,黑楚文跟着夏凌歌走进院子,直接就催促他去地下室挑宝贝。夏凌歌黑着脸走进后厅打开了地下室的门,看着土匪黑楚文顺着悬梯下去以后也跟着下去。
夏凌歌原本还打算叮嘱黑楚文少拿点,可见他挑的那几样东西就有点纳闷了,不但纳闷,还心疼的要死。
“黑楚文,你打劫啊你?”看看,那可是百年的竹叶啊!我的妈呀,八十多年的桃皮白就抓了两把,他当这是普通的树皮呢?
就在黑楚文的手伸向桑树钉的时候,夏凌歌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痛彻心扉地说:“黑大哥,黑大爷,这可是我师父留下的三百多年的桑树钉啊,我的黑爷啊,你拿这个对付鬼王都行了。”
黑楚文颇为不耐烦地推开他的手,道:“我不能把祭灵符给祁宏,他的情况你也难看见了,离死不远,不用这个保不住他。”
夏凌歌懵了!难以置信地问:“黑子,你真看上他了?”
“胡说什么,我不会害人害己。”
“感情的事不是你说怎样就怎样的,你要是不在意祁宏,会把祭灵符给他?会把我的桑树钉给他?”
黑楚文的手迟疑了一下,这才突然想到:为什么这么紧张祁宏?
“没话说了吧,你呀,是喜欢上祁宏还被自己蒙在鼓里呢。”见黑楚文默默不语的样子,夏凌歌反而有点内疚了。拍了拍他的肩,说:“就这三样了,再拿其他东西小心我翻脸。”
夏凌歌表面大大咧咧,心里其实挺细腻的。黑楚文也不客气,把桑树钉踹进口袋里就说:“我先回警察局,你把内息调整好就去看看贾武的情况。如果我没估计错误的话,李笑的魂魄已经走了。”
“靠,那我还去干屁啊?”
“去探探贾武的口风,看他知道些什么。”
说完,黑楚文拿着东西就离开了夏凌歌的家。
回答了警察局以后黑楚文直接去了鉴证组。他把从人偶头部取出来的粉末交给化验员,对方说,一个小时候就能有结果。
黑楚文有点惦记祁宏,尽管急于知道化验结果,他还是选择了离开警察局去照顾祁宏。
赶到祁宏家,等着他的是空城计,黑楚文一股火涌上来,运用灵识感觉,那个不老实的家伙竟然去上班了!
莫名其妙的,祁宏坐在办公室里打了一个冷颤,于是,他关上了冷气打开窗户,让下夏日热风吹进来,这样就感觉好多了。
黑楚文避开了公司门口负责守卫的三义会兄弟,直接跟着三个女孩子进了电梯,其中一个女孩子还很有礼貌地问:“先生,您去几楼?”
“五楼。”
女孩子帮着按下了按钮,电梯徐徐上升。原本该是很快就到的电梯,却好像比以往慢了很多,当黑楚文察觉到异样的时候,电梯里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温度也在下降,不知道是谁,唱起了: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只害得众百姓困苦颠连。
“什么东西啊,真恶心。”一个女孩子也听见了这唱戏声,不由得埋怨起来。
好一个厉害的怨灵,在大白天的就能兴风作浪!有了什么凭借吗?黑楚文便回了头说:“什么东西恶心?”
三个女孩子一脸惊诧的看着他,其中一个说:“你自己看嘛。”女孩子突然把舌头伸出来了,长得几乎可以垂到胸口,舌头上赫然长了一张小小的人脸,小人脸的嘴一张一合,唱着: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
电梯还在下降,周围已经变成了昏暗的光线中黑楚文看见另外一个女孩子在怀里抱着一颗人头,那人头正是他自己!人头对着他嘻嘻地笑,三个女孩子也跟着嘻嘻地笑,她们朝着黑楚文伸出柔荑般的手,最终发出金属片划过玻璃一样的声音:“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大王,大王,请将宝剑与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