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m茉莉花:
咬 液用什么牌子?
萧世盯着沉黑的手机屏幕上,这一行淡定的字体,险些把手机吞进肚子里毁尸灭迹。
那边贱贱的短信还在一个连着一个的发——
“亲爱的你睡了吗?你怎么舍得扔我一个人独守空房?”
“狗屎!你真的睡了?”
“宝贝儿~爷领了薪水,爷有钱了,爷买你!”
“靠呀,连钱都动摇不了你?”
……
这个精神分裂的贱人!
萧世臭着脸直接打了电话过去,劈头就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
罕健被萧世少有的火气震得半天才回过神来,谄媚地笑道,“餐厅主厨要回国了,你来帮我吧。”
萧世想也不想,“没空。”
罕健捏着嗓子,嗲声道,“萧郎,你不爱奴家了~”
爱你?
我恨不得踹死你!
萧世冷笑,“我会定期烧情书给你的,亲爱的,去死吧。”
啪,电话挂断。
萧世揉了揉抽痛的眉心,死死地盯着那条短信。
明明每个字他都看得懂,但为什么组合起来,他就不明白对方什么意思了呢?
思来想去,他还是很谨慎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回复,“开玩笑的。”
良久,电话也没有反应。
萧世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绝望地瞪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
房间的装饰都是苏娜选的,他几乎没有任何要求,一切都是她喜欢就好,只有这盏吊灯是苏陌言送他们的新婚礼物。
冰冷质感的水晶如今看起来就好像苏陌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苏陌言看起来具备了所有公司高层的特质:严谨,整洁,看上去有些禁欲的气质。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不像是十八岁就与女人生了孩子的浪荡男人。
可人家不但生了孩子,还一个人养到大。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对自己敌意这样深吧……人家都说父亲是女儿的第二个情人,辛辛苦苦单独将女儿养大的父亲更是如此。
萧世叹了口气,熬夜的疲惫使得他的脑子逐渐昏沉起来,眼前似乎浮现出那张与妻子略微神似的面庞——虽然母亲是外国人,但苏娜长得很像父亲,只是没那么冷硬,柔和又可爱的样子。
思维在逐渐消散,他散乱的意识中想着明天大概要去登门解释,手机却又突然响了起来——
from 茉莉花:
下午三点,元辰见。
元辰就是萧世所就职的酒店,下午三点,那时他并不会很忙。
明天还是要好好赔罪吧……萧世无奈地叹了口气,将通讯录里面调侃式的“茉莉花”,逐一删掉,联系人名称:苏陌言。
萧世夹起一颗牛肉干蒸烧卖,想要放到苏陌言的碗里以示友好,却突然想起对方似乎并不喜欢别人夹的菜,筷子在桌子上空绕了一圈,食物又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苏陌言的眉宇皱了皱,“你……”
“唔?”萧世咬着烧卖的嘴巴一僵,投以询问的眼神。
“娜娜人在甘肃,昨天打过电话回来。”苏陌言避开他的眼神,抿了抿唇,嗓音不似萧世那般温柔低缓,就好像他的人一样,带着金属质感的冰冷,“大概还要几个月。”
原来是在甘肃。
自己这个做丈夫的,竟然需要别人来通知妻子的所在。
萧世还是温和地微笑,只是唇角有些发苦,“我知道了。”
“嗯。”苏陌言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夹起一颗烧麦轻轻咬了一口,“你做的?”
烧卖的褶子折得均匀又漂亮,透明白嫩的皮包成了一朵碧玉似的花,一口咬下去,鲜美醇香,松软可口,嫩脆的甜竹笋伴着牛肉球的鲜美味道,汤汁浓稠,咽下去好久滋味还缠绕在舌尖。
大概是对方的食物吃得多了,苏陌言一口就分辨得出萧世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