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杀死,还可以仔细想想,可为她而死,却绞尽脑汁都实在想不出来。
银千月脸色一沉:“苏长官记性好差啊……您不是年年都去祭拜他的么?怎么突然之间就说不认识了?”
“祭拜?”小舞偏了偏头,每年都去祭拜,为她而死的人,仔细思虑着,不禁脱口而出:“冷炎?”她自言自语的说着。
然而,银千月没有回应,只是认真的盯着苏小舞。
小舞愣了愣,也慢慢对向了银千月的眼睛,吃了几秒:“哈?”
银千月依旧是沉默,可那一种死寂的沉默,带着一些阴冷,仿佛在肯定她刚刚说的话一样。
小舞猛地站了起身:“冷炎?你说冷炎是你的父亲?你是冷炎的儿子??”
“呵,让您意外了吧?”
苏小舞吃惊的看着银千月,何止意外,简直是震惊:“冷炎的儿子?冷炎,怎么,怎么可能会有儿子。”
“当年,我母亲怀上我后,因为父亲不同意他们的感情,所以棒打鸳鸯,将我母亲囚禁在岛上。那时,谁也不知道我母亲怀孕了。母亲是在生下我后,自己偷跑出去的,结果……谁都没有想到,那一次她的离去,却会赔上自己的性命。”
“……”小舞瞬间哑语。
这辈子,苏小舞自认为自己愧对两个人,一个是花沐臣,一个就是冷炎,眼眸颤抖了起来,她看的出来,银千月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谎:“所以……你是冷炎的孩子?”
“苏长官,我和你无冤无仇,本不该这样千方百计的引你过来,可当年我外公去世时,我对他发下过重誓,会把这一段恩怨了解。所以……真是遗憾呢,您恐怕,不能够离开这里了……”说着,银千月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银色的手枪。
看着那黑黝黝的枪口,苏小舞一动不动。
甚至是连反抗都没有。
冷炎的孩子,冷炎的孩子,冷炎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冷炎的孩子?十几年了,苏小舞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可这却是她十几年来,第一次这么心慌意乱,手指都在颤抖着,脑子里不断的思绪,不断的在回忆。
银千月手中握着银色的手枪,他的目的,说大了,那是南都军区,其实,说小了,只是南都军区的一个人而已。
他,无趣的人生,不过是代替外公完成一个夙愿而已。
这个夙愿,结束了,就该结束了。
杀了苏小舞后……他和那小妮子,就永远的是陌路人了吧?宝贝,也好,你若恨我,也会一辈子忘不了我!
但扳机就要扣下。
苏小舞凤眸一锐:“等等!”
银千月手枪偏了偏:“真遗憾,虽然您是抱着谈判的条件来的,但我从头到尾也没有打算和您谈判,不过你放心,无论是梦翘还是小妮……我都已经放她们走了,这样。你可以安然的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