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皓从一家地下俱乐部悻悻然的离开, 被酒色掏空的身体摇摇晃晃的到停车场。捏了一把送他下来的女郎乳尖,又塞了一把钞票拒绝了女郎。
女郎妖娆的笑得更加殷勤,等人走了脸色立刻大变, 揉着痛得不行的胸部, 低声咒骂:“变态的死肥猪!”
要不是应皓出了名的人傻钱多,谁特么愿意靠近这个恋童癖死肥猪!根本就是个变态,之前来这儿找女人, 陪了一夜差不多都得休息个把星期。
来这儿玩的, 喜欢sm那套的客人都玩得有分寸,基本上各自都能得到欢愉,第二天还能照常上班。唯独应皓, 毫无顾忌,仅是为了自己的性虐癖。
半年前有个缺钱用的傻女孩贸贸然接了应皓的客,差点没被玩死。导致地下俱乐部的小姐们都纷纷拒绝接客应皓, 同时帝都好几家俱乐部都知道应皓这人,是个会把人玩死的变态,纷纷对他敬而远之。
女郎有些自己的渠道, 他不仅知道应皓喜欢玩性虐这套, 更是个喜欢玩yòu_nǚ 的人渣。不止是yòu_nǚ ,差不多八岁到十二岁的孩子,他都爱玩。
手里头不知沾了多少小孩的冤魂, 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变态。
这些事情她本也是不知道的,毕竟她所接触到的并没有干逼迫小孩的那些缺德事。她虽然从事这个行业,但这行业里自愿的比较多。
以前隐约有听到一些关于恋童的传闻, 真真假假她也不在意。只是有次陪应皓,他喝醉了说漏嘴。他说以前在国外,有个秘密组织,是个yín 窝。
里头的,都是鲜嫩的货。最年长的不到十七岁,男女都有。满足了一些人见不得光的欲望,光顾那儿的顾客,都是没办法曝光的大人物。
应皓又抱怨国内的俱乐部不够刺激,他说那儿,只要权利够大,豢养一只‘狗’来玩弄,就是腻了弄死都没关系。他说国内就是迂腐,连个刺激点的乐趣都没有。不过就是一个正常点的情色交易俱乐部都得偷偷摸摸。
女郎当时听了,竟然第一次产生那种愤慨得想要杀死一个人的冲动。
后来,应皓再来,她就没见他。要不是这次有个小女孩实在恐惧,出于同情心便主动送他到停车场。
女郎坐上电梯,没忍住呸了一声骂道:“但愿那种人渣出车祸死掉。”
突然,女郎头顶的灯光闪烁了一下,她吓了一跳,心道电梯坏了?
电梯出事故也是会死人的呀,女郎有些焦急。这时候电梯无声的打开,居然还是在地下停车场。没有人进来,电梯里除了女郎也没什么人。
看上去有些诡异,女郎搓了搓手臂,按下电梯。电梯门重新关上,这回没出什么故障。女郎嘟嚷着:“电梯有点坏,得让人赶紧修修。要不然多吓人……”
她不知道,就在电梯自动开门之前,电梯的轿厢上面趴着两个小孩。小孩脸色青白得吓人,各自一双红通通的眼睛——那是脑部充血导致眼睛通红的缘故。它们趴在轿厢上面,一动不动,透过缝隙直勾勾的盯着女郎。
在女郎说出诅咒时,电梯门打开,它们离开了。
女郎逃过一劫,尚不自知。
应皓骂骂咧咧的,想念国外开放肆无忌惮的生活了。可国外的生意差不多被他败光,利用消息滞后性以及应氏企业在国内影响力,他自信的回到国内,觉得国内企业还跟十年前那样跪舔跨国企业。
一回来就扎根帝都,纡尊降贵的允许陆氏企业和他们合作。谁知被毫不留情的拒绝之后又一次次遇到偷袭,一开始他以为是陆氏干的,但查过之后发现对方真的很无辜。到底是谁干的,又怎么查也查不到。
应皓想利用排除法,结果发现没啥大用。
他仇人挺多,每个都恨不得他死。
久而久之,应皓就消停了。转而把目光投向其他公司企业,但那些大公司又不是傻,虽然不像陆氏那样直截了当的拒绝,但也在打太极。
有些小公司小企业倒是乐意和应氏合作,可惜应皓看不上。眼高手低讲的就是他这类人。
结果应氏企业到帝都一年,什么成绩没做出,反而被打压得连个小企业都不如。
应皓气愤难平,把错全都怪到其他人身上。他看国内发展势头飞速,就想捞金,但又瞧不起自己国家。总觉得各种low,天天跟身边的人讲人权。
没人理他,面上听着,背地里狠狠一个大白眼。被恶心得不行。
应皓摇摇晃晃的走到自己的车,按了按遥感器。车灯闪烁了两下,走过去正要开门,突然车后面传来听到声响。
一般来说,他是不会去管这些声响的。哪怕是有人重伤躺在面前他都能视若无睹,不把车轮子轧过去估计只是路线不同。
但是这声音……小孩的声音,估测不到六岁。
应皓眼睛一亮,一年多没得到解放的欲望作祟。站在原地听了会儿——“哥哥,脚疼。”
“妹妹,哥哥吹吹,不疼。”
兄妹?!
应皓惊喜不已,绕过去看。只见两个小娃儿坐在他车后厢上面,穿着一身民国时候的服饰。他没觉得奇怪,现在流行复古风。
他只觉得面前两团小小的稚嫩的身体非常可爱,下腹立时有团火在烧。
蹑手蹑脚的过去,堆出一张笑脸,眼中yín 邪无法遮掩:“小朋友,你们在这儿干嘛呀?爸爸妈妈呢?”
两个小孩同时抬头,看向应皓。后者倒吸口凉气,不因别的,只因这俩小孩生得太精致,而且看上去比他想象中要小。太小的孩子容易玩坏,可这俩小孩太好看了。
应皓舔了舔嘴唇,已经有些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了。他克制着兴奋问:“小朋友,你们爸爸妈妈呢?”
两个小孩直勾勾的盯着应皓,面无表情。
哥哥率先回答,声音平板机械:“阿娘阿爷阿奶小叔小姨大伯大嫂二伯二嫂大堂哥二堂哥堂姐……都不在。”
应皓听他不带喘气的念出一长串名单只觉有些麻烦,当听到不在的时候兴奋至极。他没忍住,搓着手问:“他们都去哪了?”
哥哥没回答,歪着头问妹妹:“妹妹,去哪了?”
妹妹歪着头,机械的回问:“哥哥,去哪了?”
两人同时抬头,盯着应皓,面无表情:“去哪了?”
哥哥:“去找人。”
妹妹:“去找人。”
原来是两个傻子。
应皓不但不失望,反而是开心。
傻子好啊,逻辑不清,玩死都没关系。只要有反应就行,而且傻子好哄好骗,给颗糖就不哭不闹。
应皓吞咽口水,说:“既然他们都去找人了,不如跟着叔叔回家。叔叔给你们糖吃。”
哥哥和妹妹直勾勾的盯着应皓,黑沉沉的眼珠子阴沉不见人气。盯得应皓莫名心惊,产生了退缩之意。此时,两小孩突然笑:“好啊。”
笑得很可爱。
应皓又被欲望迷住了眼。
他带着两个小孩坐上车,飞快的启动车子,离开停车库,深怕孩子家长找上门来。
地下俱乐部监控室,此时一个保安吃完宵夜回来替班,正见同事盯着屏幕傻了似的不眨眼的看。顺着那目光看过去,就是一空空如也的停车场。
一拍他脑袋:“看车震啊你。”
同事脸色古怪,瞥了一眼他。
保安不当回事儿,递给他个袋子:“给你打包的宵夜。”
同事接过,放到一边然后给他倒放一段录像带。
录像带里面是空无一人的停车库,过几分钟走过来个男的。那人正是应皓,他正要开门,然后顿了一下,到后车厢站着自言自语。
看上去像个疯子,仿佛车后厢真的有人在跟他对话。那场景很诡异,之后更诡异的来了。
应皓俯身在后车厢做出一个抱起什么的动作,然后亲自放进后车座。来回两次,然后开车离开。
同事说:“那个动作好像抱着小孩对不对?”
保安嗤笑:“他喝醉了。有钱人都有些怪癖,撒酒疯而已。”
同事:“是吗……”他调换到另一个时间段:“你看看这个——”
保安瞟了一眼,然后头皮发麻,
只见屏幕上应皓开着车到停车库门口,那儿有个正面拍摄的摄像头,就是那么匆忙快速的镜头被缓放暂停放大——后车座里齐齐坐着两个小孩。
两个手脚面容腐烂了大半的小孩!
下一帧被放大截屏的图片是两个小孩突然朝着窗外露出笑容,因为是正面拍摄,所以它们根本不是人类的诡异模样非常清晰。
同事幽幽的说:“还有一个。”
他按了下遥控键,屏幕切换得更大。保安看见,全身都炸了。
只见远去的车,车顶周身站满了‘人’。十几具——用‘具’而不是‘个’来形容,正因为它们明显就不是人类。或者用腐烂的尸体来形容更加可观。
保安和同事沉默良久,最后保安呵呵笑:“他们是不是刚刚参加完变装舞会?”
同事说:“我认识帝都一个大师,想去拜访。要不要一起去?”
保安:“兄弟,感谢。”
应皓将两个孩子抱到自己的房间,期间这两个孩子一动不动,表情也是一片呆滞。他早把两个小孩当成智障儿,因此不觉得奇怪,反倒是觉得乖巧省事儿。
应皓起身,到书房里拿出自己的珍藏。当他提着一箱子东西回到卧室的时候,坐在床边上的两个孩子齐刷刷看向他,黑洞洞的眼睛呆滞冰冷。
那一瞬间,他心里产生点奇怪的感觉。房间里是亮着灯的,一般来说,人的眼睛是会反射出一点光,但是这两个孩子的眼睛里一点光亮都没有。
他甩甩头,将奇怪的感觉扔掉,任何东西都不能打扰他今晚的狂欢。应皓扬起充满欲望的笑:“小宝贝们,叔叔会好好疼爱你们的。”
两个孩子闻言,突然笑了起来。
哥哥朝着门口喊:“阿娘阿爷阿奶小叔小姨大伯大嫂二伯二嫂大堂哥二堂哥堂姐……好。”
妹妹随之念了一遍一模一样的话,声调都是同样的没有起伏,像是电子发音一样冰冷。
应皓僵硬住身体,背后一阵寒气莫名升起。但他没联想到其他地方,只觉得眼前这俩孩子有些诡异。他当是两人精神病发作了,不觉有些晦气。
智障不就是精神病吗?听说有些精神病疯起来会杀人。
应皓虽然不觉得眼前两个孩子能杀死他,但是想到他以前玩的极品,再对比眼前不觉有些倒胃口。可是……算了算了,将就吧。过段时间回国,到时怎么享受怎么来。
两个孩子对应皓视若无睹,唇角咧开了一些。他们像是在笑,但又笑不出来,于是就变成了极其僵硬诡异的表情。
哥哥说:“找到人了?找到人了。”
妹妹说:“找到人了。找到人了。”
哥哥说:“我想挖掉他的眼睛。”
妹妹说:“我想割掉他的舌头和嘴巴。”
怎么、怎么说那么诡异可怕的话?
应皓顿住脚步,不知怎的,就觉得那两个孩子特别恐怖。心里顿时就有一阵强烈的不详的预感。欲望被恐惧冲淡,仔细看灯光下那两个孩子,容貌还是很精致,却越看越觉得假。
那相貌精致,表情却僵硬至极。
而且,怎么看怎么诡异阴森。
应皓转身就想走,可是他发现自己脚动不了了。像是有东西抓住了他的脚,任凭他怎么用力都拔不出脚。
突然,一股寒气自脚底板蹿起,蔓延至背脊。毛骨悚然的感觉在脑神经处炸开。然后……是七嘴八舌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就贴着他的耳朵,男女老少皆有。
“我想要他的心肝。”
“我想要他的脚。”
“我想要他的手和血。”
“我想剥下他的皮。”
“我想要他的肉,一片片的刮下来。”
……
应皓恐惧的睁大眼睛,斗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下来。他看见在前面的两个孩子陡然间换了个模样,眼睛血红爆裂开,一双脚自脚腕处畸形的扭曲着……怪不得从头到尾都要他抱着,因为他们根本不会走。
接下来,他看见更多可怕的腐烂的肢体扭曲的尸体,那些东西都活了过来,睁着黑洞洞的眼睛齐刷刷的盯着他。
应皓刚想尖叫,一根麻绳穿过他的嘴巴,将他四肢绑住犹如一只待宰的畜生般吊起来。然后,十几具保持着死后腐烂的模样的厉鬼带着刻骨的仇恨扑上来将他的眼睛、舌头和嘴巴割掉,把他的皮一寸寸剥下来,将他制成人棍。再将他的肉一片片削下来,至死之后都将受尽这极刑,百年不得解脱。
其中一部分是偿还应怀善当年的罪孽,另外一部分却是在赎还他这些年自己犯下的罪孽。
这里是一片建立在半山腰的别墅群,应皓的别墅也不过是其中小小的一间。乌云闭月,不见星光。整栋别墅群仿佛是被浓雾笼罩住一般,有百鬼行走其中,厉鬼凄嚎,恶人惨叫。
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三更过,云散月出,浓雾霎时消退。
一声凄厉鬼嚎响彻夜空,十几道鬼影从四面八方飞速逃离别墅。
“想跑?”
张小道守着自己的北、东两个方位,一见那石氏鬼魂竟敢违背契约私自逃跑,抓起柳枝和拴着铃铛的红线便追了上去。一打一个准。
柳枝打鬼,鬼矮三寸。
打完之后再用拴着铃铛的红线将这些妄图逃跑的厉鬼抓起来。
张小道看着凶神恶煞的石氏鬼魂,不禁摇头:“厉鬼恶煞,无论生前多凄惨,死后全都狡猾不可以相信。幸好九哥早有预料你们不会在报完仇之后乖乖回来,叫我早早在这里守着。”
他手中有一厉鬼,为石氏幼子,闻言凄厉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