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 锅都甩给嫂子,亲嫂子就是用来背锅的!
对此, 谢柔一脸懵:“哈?我什么都不知道哎。”
韩定阳一眼看出这家伙又在演。
“蒋承星太过分了!居然做出这种事, 他是不是傻?”她装模作样要给蒋承星打电话:“还把锅甩给我,我这么理智的人, 怎么可能允许他做这种事!”
韩定阳抽掉她手里的电话, 喃了声:“别演了,影后。”
见韩定阳不吃这套, 谢柔顺势抱住他的腰,跟他撒娇:“阿定定, 我知道错了, 你别生气好不。”
韩定阳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们终究是为了他,他也不能多加责难。
“以后不准这样了,越是我们这样的家庭出身, 越要低调。”
“嗯嗯,以后不会了!”谢柔连连点头:“其实也真没说什么, 他们拿不到把柄,就是吓唬吓唬。”
蒋承星的做法虽属下策,不过效果还真的挺不错, 如果这帮人集体倒戈,周平亮的胜算就小了很多。
周平亮并没有主动联系韩定阳,他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学术作为一直平平, 如果再没有能拿得出手的成就,那真的太失败了,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不能让。
而韩定阳已经联系律师,要跟周平亮打官司了。
杨修不知道为什么,这已经是第三次来到华娱大楼的门前。
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研究生统考在即,他应该花费更多精力,争分夺秒地学习,把自己泡在图书馆,而不是这大半夜的,出现在这里。
可是心里总有一种冲动,驱使他,想要过来看看。
虽然明明知道,那个女孩不可能在这里,尽管他费尽周折打听到,阿春是华娱旗下的艺人,但是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艺人也很少出现在公司总部。
她最近应该在忙着拍戏,或者拍广告。
兴许去影视城那边碰碰运气,还能见着。
杨修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
见到了又能怎么样呢,你连话都不敢跟她说...
可是心里的那种冲动啊。
他在一天泡过了图书馆,全身筋骨都已经僵硬的晚上,一还是一个人溜达到了市区,溜达到了华娱公司的楼下,希冀着老天能给他一次渺茫的机会。
大楼还亮如白昼,听说里面的工作人员都是要加班到深夜。
杨修在楼下的街道边溜达了一圈,抽了三根烟。他决定,抽完最后这一根,就离开。
一根烟,袅袅烧灼着,他心里头也越发地空寂了。
不知道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可是总也控制不住自己,疯了一般地要去想她。
杨修在垃圾桶边濡灭了烟屁股,转身要往回走,恰是这时候,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大楼里匆匆走出来。
她戴着口罩和墨镜,不需要任何体貌特征,他就是能一眼认出她来。
心开始疯狂地跳动。
他想也没想,跟了上去。
随着阿春鬼鬼祟祟的身影,杨修来到一个并不是很招人眼的小咖啡馆。
一路尾随的做法好像有点猥琐,好几次杨修想叫住她,可是喉咙就是发不出任何声响,他没办法克服心理障碍,跟女孩讲话。
杨修暗下决心,等考研结束以后,他就去看医生,一定要治好这个莫名其妙的恐女症。
阿春进咖啡店以后,落座角落的一个绿荫掩映的位置,杨修则坐在她后面,中间隔着绿色的藤蔓和枝叶,再加上咖啡厅昏暗的灯光掩映,她没有注意到杨修。
阿春对面还坐着一个男人,杨修认得他,他是她的前前前任男友,以前在学校还和杨修打过几次照面,记得好像叫邓齐,是娱乐新闻记者。
杨修一直对自己超常的记忆力引以为傲,以至于让他能够记得住各式各样疑难病理和临床反应。
“就这么多了。”阿春声音听起来极不耐烦:“再多也没有了。”
“这么点儿,打发叫花子呢?”
“我一周前才给了你三万!”
“你也说了,那是一周前。”
阿春声音听起来既为压抑,略带了些颤抖:“邓齐,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得寸进尺?当初老子帮了你多少忙?给你炒热度上头条,要是没我,谁他妈认识你胡尔南。噢,现在火了,就把老子一脚踹了,翻脸不认是吧?”
“我前前后后,给了你十万有余了吧,你还想怎么样,就算是报酬,这么多也够了!”
“报酬?”邓齐冷笑:“小妹妹,你太天真,你和那个人的事,十万块封不了我的嘴!”
此言一出,阿春如坠冰窖,浑身寒凉,忍不住地颤栗起来。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邓齐把果汁喝得咕噜响,笑说道:“你这小姑娘,胆儿倒是挺肥,这年头什么样的金主不好傍,居然找了这么个...”
“啧。”他又笑了声,对她竖起了嘲讽的大拇指:“相当有魄力,难怪老子当初会喜欢你。”
阿春还要狡辩,而这时候,邓齐拿出了一沓照片,足有十来张,上面是阿春跟那人出入酒店的合影。
“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那些个一线明星保密工作做得多好,老子照样把他们挖个底朝天,别说你这样的。”
阿春抓着那些照片,身体一阵阵的颤抖着:“你想怎样!”
“你跟那个人的事一旦曝光,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不用我说吧。”邓齐悠悠地说:“封口费不要太多,一百万。”
“一百万!”
“一百万对于那位来说,不算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