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坐下来看了看手边位置上的璇宇,“宇儿今日怎么独自入宫, 可是兰溪身体有恙?”太后略显关心。
璇宇站起身, 垂手回道,“多谢母后关心, 兰溪无碍,只是安平侯重伤未愈, 阿念一直养在儿臣府里, 今日母后寿辰,怕阿念知道安平侯有恙大闹, 所以兰溪留在府中照顾阿念和灵菲。”
太后了然地点点头,随即无奈叹道, “说到安平侯,他的伤怎么样了?”
“回母后, 暂且没什么大碍, 但是毕竟伤了心脉,暂时还不能下床走动,估计要养上数月。”
“那就好, 宇儿定要好好为安平侯调理身体, 毕竟是我璇樾的栋梁之才, 万万不能有什么差错!”
“儿臣遵懿旨。”
宋才站在璇清帝身后听着这位太后这么关心自己,心里叹了口气。
“铭儿怎么脸色这么差?这是病了?”太后往下又看见了璇铭。
“回母后, 前些日子着了风寒,刚刚病愈急着进宫为母后贺寿,碍了母后的眼, 儿臣罪过。”璇铭赶忙起身回道。
太后白了他一眼,“你这孩子,说的什么浑话,哀家想日日见着你都没机会,你倒来说怕碍着哀家的眼,着实该打。”
璇铭嘻嘻一笑,“是,儿臣说错话了。今儿大喜的日子,母后千万莫生气。”
太后被璇铭的模样逗笑了,“身子要好好调理,不舒服尽管传太医过去。”
“是,儿臣谢过母后。”
璇隐还是一如宋才初见的模样,老神在在,独自坐在坐位上喝酒,任其他人如何喧闹,似乎都与他无关一般。
宋才站的位置高,冷眼看着这无聊的宫宴,无非就是阿谀奉承,进献寿礼,自然还有官员为了巴结遣了自家女儿出来表演才艺,希望被皇上或者某位公子瞧重,自己后半辈子也算有个着落。
“皇上,臣妾敬您。”柔柔地声音传来,宋才看着王贵妃离开自己的座位来到璇清帝跟前。
璇清帝面带笑容,接过王贵妃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爱妃敬的酒味道就是不同别人。”一句话王贵妃脸颊通红,娇嗔了一句,回到座位。
其他嫔妃看到这样也不甘落后,纷纷想要上前敬酒,但是抬头发现,璇清帝脸色已经不复刚才,又有些胆怯。
顾嫔今日穿了一件碧色裙装,转圈看了看,发现没人敢上前,那自己来好了,不过她没有直接去给璇清帝敬酒,而是端着酒杯挪到太后跟前,“臣妾敬太后一杯,祝太后福寿安康。”
太后低头一看是顾嫔,她对这女子不是很喜欢,一是顾家是商贾起家,地位低下,再有就是顾嫔经常巴结王贵妃,是个十分没主见的女子,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依旧接过酒杯,浅浅地抿了一口。
顾嫔十分欣喜,以为皇上如此注重孝道,定会对她两眼相看,没想到,璇清帝连个眼神都没有。
“小顺子,将这个如意糕端给王贵妃,她最喜欢吃。还有这壶酒,一并送过去。”璇清帝吩咐身后的宋才。
宋才躬身,“是皇上。”
宋才端着托盘下了一个台阶,“贵妃娘娘,这是皇上赏下的,皇上说这如意糕您最爱吃。”
王贵妃听到宋才如此说,立刻朝璇清帝投过去一个感动的眼神。
小口小口喝下璇清帝赏下的酒,总觉着今日的酒格外甘甜。
寿宴已过一半,王贵妃突然觉着想要小解,但又不好离席太长时间,“小曼,陪本宫出去走走。你们几个留在这里,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本宫觉着殿里闷,出去透透气。”
“是,娘娘。”
小曼看着王贵妃面色潮红,“娘娘,可是酒喝多了?”
王贵妃边走边揉着额头,“应该是了,不知不觉竟然喝了一壶,随我回宫更衣吧!”
因为寿宴,所以无论太监宫女都在忙,所以一路上基本没什么人,王贵妃走着走着突然觉着身后没了动静,转身刚要喊小曼,却被不知哪里来的人捂住了口鼻,不多时竟然晕了过去,人事不知。
“大哥,小弟敬你一杯。”璇铭往璇宇身边凑了凑,笑嘻嘻地说道。
璇宇提起酒杯,“风寒可好了?要不要大哥给你把把脉?”
“哪儿敢劳烦大哥,不过是小小风寒。无缘无故地让大哥把脉,知道的认为咱们兄弟情深,不知道还以为我病重不治呢!”璇铭一如往常谈天说笑。
璇宇真的很难将眼前的弟弟和宋才口中的人联系起来。
不过宋才昨日提醒过他,璇铭不是染了风寒,是这几日与南轻夜“折腾”的太厉害了,所以身体虚弱。
璇宇想到此处,面色有一瞬间不正常。“小毛病才是要抓紧时间看,来大哥探探。”
璇宇不由分说,探上了璇铭的脉,果然如宋才所说,脉象虚浮,身子虚的很。璇铭此时有些尴尬,璇宇的医术了得,他还真怕他这位大哥探出什么来,好在,“身体有些虚弱,病去如抽丝啊,还是多补补,回头大哥让你嫂子准备些进补的药材给你送去。”
“谢过大哥,谢过嫂子。我这身子没事儿,玩几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