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悠悠心中明镜一样,她望着母亲:“娘,你实话跟我说,是不是父亲擅自改了主意,陛下才会将我指婚给秦意?”当初,皇上可是当着太后的面,做出承诺,会将她指婚给秦炎,怎么会才过了几天,就改变了主意。
“兰儿,你爹那么疼你,怎么可能会这么做。他一向尊重你的意见,也希望你能够幸福。可是,宫中有些事情不好说,尤其是现在太后病重,陛下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你被指婚给对权势完全没有兴趣的秦意最好。”
“娘,可是我对秦意完全是兄妹之情,我当他是哥哥,非常尊敬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当他的妻子。”叶悠悠摇着母亲的胳膊,“娘,你帮我想想办法好不好,我不想嫁给二皇子。”
母亲扳起脸:“胡闹,这可是皇上指婚。咱们魏府一百多口人,可经不起你的折腾。”看到女儿一脸受伤的表情,她心头一软,搂住叶悠悠的肩膀,“女儿啊!认命吧,咱们女人从来如此。幸而,秦意这孩子对你也有意思,肯定会好好待你。”
从父母这条路根本走不通,叶悠悠好不容易送走了唠叨的母亲,还没躺到床上,哥哥魏墨尘又来了。
“哥,给我带什么好消息来了?”
魏墨尘摇摇头:“恐怕是不好的消息。”
“怎么了?”叶悠悠知道魏墨尘经常在宫中行走,消息非常灵通。
魏墨尘附在她的耳朵上,轻声道:“太医说太后就是这两天了。”
“什么?”叶悠悠没想到去年身体还硬朗的太后,今年就病入膏肓,连太医都束手无策。
“哎,秦炎的好日子到头了。你注意到没,今天皇上让他坐的位置?”魏墨尘忽然说。
叶悠悠摇摇头,她那会紧张的跟什么一样,哪里注意到他们几个皇子是怎么坐的。
魏墨尘摇头叹息:“皇上将秦炎的位置安排的比太子还高一些,分明是将秦炎坐在火上烤,秦炎除了有太后的疼爱,他还有什么?母亲一直生死未卜,就算活着,也不过只能给秦炎抹上一层阴影而已。除了笼络了几个小太监还有几个地位颇低的侍卫头头,没有任何人支持他。”
“有这么严重?”叶悠悠从来没有往这方面去想,“陛下拥有天下,多养一个儿子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难度吧。为何非要这么做?怎么说,秦炎身上都流着他的血。”
魏墨尘苦笑,倒了杯茶喝:“自古天家就没有亲情,皇子是拿来培养,然后让他们互相征伐设计暗害,最后选择出最强的那一个,来当天下之主,而公主就是拿来和亲的,可以许配给大将军笼络军心,也可以送入番邦,以安番邦之心。”
“想要权利是要付出代价的,而这个代价非常的昂贵。天家中人,虽血脉相同,却少有信任,他们无时无刻都在防备来自于血亲的暗手。”魏墨尘想到读过的史书,想到在宫中看到的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心情实在说不上太好。
“算了,这些事情离咱们很远。你放心,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等哥哥再多想一想,你可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知道吗?”魏墨尘急匆匆地从宫中赶回,辞别太子的邀约,就是害怕妹子一时想不开,会在家中做傻事。
叶悠悠一笑:“哥,你想哪去了,我有这么脆弱吗?我肯定会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既不会伤害到秦意,也不会连累的爹和娘。”
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