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一暗,西门吹雪屈膝压住陵祁乱蹭的腿,“你再故意点火,我今晚便要了你。”
“你想要小爷我还不愿意给呢,”被戳穿了计划,陵祁淡定的回应道:“我就不信你还能强迫我。”反正他就是要故意挑起西门吹雪的情欲,然后看他欲求不满的窘相。
说完,陵祁又锲而不舍的伸手在西门吹雪身上撩拨起来。
叹了一声,西门吹雪抓住陵祁的手,无奈道:“之前是我的不是,你若是生气,想怎样罚我都可以,但你不该这样做。”
他确实是不会强迫陵祁,但这不代表他没办法让陵祁‘愿意’满足他。
只是那种方法有些令人不齿,他不愿意做罢了,当然,如果陵祁再估计这样撩拨他,他也不能保证自己还能克制下去。
直觉有些危险,陵祁立马识时务的举了白旗,“那我明天要吃合芳斋的点心,要热乎的,你要帮我去买。”
西门吹雪:“好。”
陵祁:“等这件事办完我还要闭关突破,成亲之事要往后推。”
西门吹雪:“……好。”
陵祁:“突破之后我还要出海去找龟甲,不如等找完龟甲回来咱们再成亲呗?”
西门吹雪:“不行。”
“不是说怎样都可以吗?”陵祁鼓起脸颊,不满的盯着西门吹雪,“你这样出尔反尔是不对的。”
“我说的是惩罚。”捏了捏陵祁的脸,西门吹雪低声道:“你若是不想太快成亲,大可以直接告诉我。”
“也不是不想成亲,”陵祁终于老老实实的把自己要推迟喜事的愿意说了出来,“没有龟甲,我就没法儿算出合适的日期。”
“那便不算。”
对西门吹雪而言,所谓的黄道吉日其实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成亲只是一个仪式,一个宣告所有人他与陵祁关系的仪式,他认真的对陵祁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旁人的异议,所以不愿在外与我亲密,待我们成了亲,你便无需再为此介怀了。”
“笨蛋。”陵祁有些哭笑不得的咬了咬西门吹雪的下巴,“谁告诉你只要成了亲,旁人就不会再有异议了?”
在别人眼里,男女结合才是顺应天理,他们会异议是因为他和西门吹雪的性别,而不是因为他们没有成亲,名不正言不顺。
“我承认我确实是对那些异议感到介怀,但我又怎么会因此不愿同你亲密。”
抬起头,顺势吻上西门吹雪的唇,陵祁含糊不清的解释道:“我只是……不好意思而已,在朋友面前倒是无所谓,但要是在陌生人面前……”
他一定会脸红的。
听明白陵祁的意思,西门吹雪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翻身回吻起来,直吻到陵祁气息不稳,他才撤离唇舌,对陵祁问道:“那喜事还需要推后么?”
“不用了。”陵祁红着耳根轻轻摇头,“其实日期确实不重要。”
所谓的黄道吉日,虽然会有一定的影响,但以后的生活更多的还是要靠人为的去维持,只要他同西门吹雪一直像这样亲密,就算是在不吉利的日子成婚,也不会真的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
他其实,也蛮期待成亲的。
毕竟成亲之后,他和西门吹雪就是‘一家人’了,而‘家人’这个词语,对陵祁来说有着十分特殊的涵义,他很期待能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家和家人。
西门吹雪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低头又覆上了陵祁的唇。
两人情动之时,陵祁主动解开了衣带,红着脸小声道:“这里不会有人打扰,你要是想要……”上次只有他一人得到了纾解,这次,他总该满足西门吹雪了。
抬手抚上陵祁的身体,西门吹雪哑声道:“明日你还要去同公孙兰会面,若是做了,身体恐怕会不适。”
“额,那还是等这件事结束之后再做吧。”改口之后,陵祁有些心虚的补充道:“这次……我用手帮你。”
“好。”
一番相互抚慰后,两人又在沐浴时交颈缠绵了片刻,等到将近丑时,才相拥着入睡。
翌日清晨,在陵祁还未睡醒时,西门吹雪便静悄悄的起身离开了房间,去为陵祁买合芳斋的糕点,当他手提点心盒回到珠光宝气阁时,还遇到了习惯早起的闫铁珊。
眼神不着痕迹的在西门吹雪颈上扫了两圈,闫铁珊暧昧一笑,心道这传言中冷漠无情的西门吹雪,也终究是和常人一样,有情有欲啊。
一起床就吃到了热气腾腾的美味点心,让陵祁的心情格外愉悦,连和公孙兰会面的时候都和颜悦色的,因为陵祁心情好,西门吹雪身上的寒意也跟着消散了许多。
这倒是让公孙兰有些受宠若惊。
要知道,之前陵祁和西门吹雪见到她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可是一个赛一个的冷。
照常把那边的进展和陵祁交代了一遍后,公孙兰壮着胆子,趁着陵祁和西门吹雪心情不错,提出了一个请求。
“听闻西门庄主医术极高,不知西门庄主能不能帮我瞧瞧我身上的毒是否可解?”
西门吹雪看了她一眼,寒声道:“我从不救该死之人。”
面色一僵,公孙兰眼中划过一丝怒意,却不敢表现出来,若是以前,她肯定不会这般隐忍,但如今她有求于人,却是不得不克制住自己的脾气。
“我确实是该死,但有人却不该死,”垂下眼眸,公孙兰神色复杂的抬手抚上自己的腹部,“看在我为你们提供情报的份上……”
“你为什么要留下这个孩子?”陵祁忍不住出声问道。
他早就看出公孙兰有了身孕,而且这一胎还是儿子,但同样的,他也看得出这个孩子并不是公孙兰自愿怀上的。
以公孙兰的性格,又怎么会留下这样一个‘耻辱’?
公孙兰抬头冲陵祁笑了笑,但这幅表情却似哭非笑,“我原本确实是不想留下这个孩子,可是我做不到。”
她曾经也有过一个孩子,可是孩子还没来得及出世,就被那对该死的狗男女给害死了,她怨恨那对狗男女的时候,曾经想过那个孩子没了也好,可到底是期盼了那么久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她心中又怎么会没有任何遗憾?
当她准备打掉现在的这个孩子时,她忽然就想起了之前的那个孩子。
下不了手……哈,多可笑,杀过无数老弱妇孺的她竟然对一个孽种下不了手!
尽管知道公孙兰有多可恨,但在这一刻,陵祁还是心软了,他有些为难的拧起眉头,扭头看向西门吹雪,“你看……”公孙兰确实该死,但孩子却是无辜的。
他知道西门不会救公孙兰,但只保下孩子,应该不算破例吧?
公孙兰身体一震,猛地对着陵祁跪了下去,“求求你,求求你劝服西门庄主出手救救孩子吧,只要能保住孩子,我愿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们!”
和陵祁对视片刻,西门吹雪才微微颔首。
“我会尽力保住孩子的性命。”
听到西门吹雪这句话,公孙兰捂着肚子状似癫狂的又哭又笑起来,“我的孩子有救了,哈哈,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半个时辰后,回到珠光宝气阁的陵祁立马用最后的积分兑换了传音符,把花满楼被困的位置告诉了陆小凤。
做这些的时候,他没有特地避开西门吹雪。
当西门吹雪看到陵祁凭空变出一张玉符,并且对玉符说话的时候,眼中也不禁露出了错愕之色。
“西门,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传完音,陵祁一本正经的对西门吹雪说道:“其实我是神仙下凡,身带须弥空间,就是那种可以存放东西的空间。”
西门吹雪:“……”
“咳咳,不逗你了。”见西门吹雪脸上有些木然的表情,陵祁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我确实有个秘密,但因为某些缘故,我不能对任何人提起。”
若是在最亲密的人面前都要时刻保守秘密,陵祁会感觉十分愧疚,但系统限定他不能对任何人透露出它的存在。
发现陵祁眼中的愧疚之色,西门吹雪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低声道:“不能说便不必说。”
眨了眨眼睛,压下眼眶中泛起的水汽,陵祁迅速正经了神色,肃声道:“公孙兰说的那件事,我觉得很有必要叫陆小凤告诉金九龄。”
南王意欲谋反,所以才盯上了那笔宝藏,想大肆敛财用来招兵买马——当公孙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陵祁险些没被惊的摔掉手上的茶杯。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背后的主谋竟然会是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