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把手伸到后面一推,嘭的一声,人倒地上了。
“……”
陈又的大脑空白了好久,他蹲下来,叫了几声,就去拍男人的脸颊。
“阎主任,醒醒。”
男人的眉头紧锁,没有知觉。
陈又恶作剧的用手指去戳他的鼻子,往上一抵,分分钟变成猪。
“操,我跟你无怨无仇的,你想杀了我啊!”
亲就算了,还那么狠。
诡异的是,这人明明在欺负他,竟然让他有一种温柔的错觉。
陈又把人往上拉,太重了,跟一头死猪一样。
他费了一番功夫才将人搞到床上,累的满头大汗。
“444,目标是怎么了啊?”
系统问,“什么?”
陈又说,“他突然就开始亲我,要不是又突然晕倒,我现在正在被啄,离死不远了。”
系统沉默了。
陈又很慌,“你说话啊。”
系统说,“数据又出现了漏洞,比较麻烦。”
陈又连忙问,“不会影响到我的任务吧?”
系统说,“所有宿主都会受到大大小小的影响。”
陈又呜咽,“什么也别说了,答应我,赶紧修复漏洞好不好?”
系统说,“已经在处理了。”
之后就没了下文。
陈又看男人呼吸均匀,沉睡了,估计一时半会儿醒不了,他把白大褂抖抖,缩着脖子出去。
下班了,走廊上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陈又走到拐角,又不放心的回去,要开门的时候,他顿了顿,算了算了,还是去通知一下外科那边吧。
他有些心悸,男人压着他的时候,很疯狂,像是在惩罚不听话的小孩。
那会儿陈又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就知道自己的屁股要保不住了。
不多时,外科来了几个人,姜美人也在,他们看到主任躺在床上,都很惊愕。
陈又说,“阎主任来找我聊天,我们说着说着,他就昏迷不醒,不知道是怎么了。”
他只会研究鸟雀,人会昏迷,是身体哪个地方出了什么问题,他并不清楚。
姜美人过去轻喊,“主任?”
她蹙眉,跟着另外几个人把阎书扶走了。
陈又喘出一口气,好了,没事了。
闹出这个插曲,陈又也没心思吃东坡肘子,就随便搞了点吃的,心不在焉的吃完回宿舍。
周医生在大扫除,已经从宿舍各个小角落扫出很多蟑螂,看样子是要把蟑螂的几代人都给弄出来。
陈又拉了个椅子坐着,“周医生,你没事了吧?”
“没事了。”
周医生拿着扫帚,在床底下扫来扫去,扫出很多脏东西。
“陈医生,这些天我的脾气不怎么好,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见谅。”
陈又说没有的事,他说,“事情过去就是过去了,周医生能想通,这是好事。”
周医生扭头,他古怪的问,“陈医生,你缩着脖子干什么?”
陈又说,“好冷。”
周医生更古怪了,“冷吗?”
陈又说,“冷,太冷了,我感觉冷空气就要来了。”
浑身是汗的周医生,“……”
陈又缩着脖子起来,缩着脖子去卫生间,他站直了,让脖子跟肩膀回到原来的距离。
镜子里的青年脖子上有一片暧昧的痕迹,好多处都是血痕,惨不忍睹。
陈又爆粗口,他发现无论如何也遮不住那些痕迹,绝望了。
在卫生间把阎书骂了几遍,陈又缩着脖子出去,“周医生,你有不穿的高领毛衣吗?”
周医生一愣,“你等等,我找一下。”
他去翻衣橱,从里面扒出件深蓝色的毛衣,“这件我当时买小了,一次都没穿过,放了有些年了,有点味道,款式也老旧了,陈医生不介意的话,可以拿去穿。”
不介意不介意,我一点都不介意,陈又几乎是热泪盈眶,他赶紧去把毛衣换上。
脖子遮住了,可是好热啊。
而且毛衣还是修身的,紧贴着脖子跟胸口。
陈又张口呼吸,像一条缺氧的鱼,一晚上都在做噩梦。
他梦到了一只大怪兽,发疯的追着他跑,那怪兽还带着一只超级无敌巨大的鸟雀,羽毛是红色的,非常嚣张。
陈又被怪兽压倒在地,那鸟雀就扑上来把他吃了。
第二天,陈又跟周医生在一楼大厅碰见阎书一行人。
他一看就知道,这疯子又失忆了。
周医生打了招呼,“阎主任早。”
阎书从他们身边经过,脚步不停,逆天长腿在白大褂下面甩个不停。
陈又的嘴角抽抽,真够可以的。
今天陈又可以休息半天,他下午打算去市里转转,问周医生要不要带什么东西。
周医生说,“你要是去步行街的话,有小的糖炒栗子就给我带十块钱的。”
“好。”陈又想起来在网上买的几盆常春藤,“周医生你回头帮我看看,我那个不知道怎么回事叶子黄了好多。”
周医生说行。
陈又收拾收拾,就出了医院,他正唱着歌,左边就杀过来一人。
妈的,又想干什么啊?
陈又戒备的瞪过去。
阎书一把拽开陈又的毛衣领子,眼神恐怖的看着暴露出来的痕迹,“这是谁弄的?”
陈又翻白眼,“一个王八蛋。”
阎书的语气森冷,“是周医生?”
陈又,“……”
阎书的面色极为可怕,“是他强迫,还是你自愿的?”
没完了还,陈又来气了,“关你屁事啊!”
妈逼的,他现在很怀疑,那天的红宝石出现问题,是这人搞的鬼,而不是他自己抠的。
搞完事就不记得了,多叼啊。
阎书的拳头捏紧,额角青筋暴跳,“你说什么?”
陈又害怕的吞咽口水,“阎主任,我跟你只是同事关系。”
阎书突然就笑了起来,笑的令人毛骨悚然,“那陈医生能不能跟我说说,你的脖子是谁弄的?”
陈又控制不住他自己,“就是你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