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实在不行,我可以跟他跑路啊,他有的是钱,只要能离开国内……”
“哎,简老板虽然变态了点,动不动就把我搞shī_jìn ,还要拍下来,但是他真的挺可怜的。”
陈又把脸在枕头上蹭蹭,枕头上湿了一小块地方。
下午三点多,东城区的一间车行里,郑泽来了有一会儿,他看到从门口进来的人,眼睛闪了闪,“老简,又来看零件啊。”
简单边走边说,“嗯,来了一个脚踏板,就过来看看。”
他跟行长问了情况,就开始验货。
郑泽在一旁看着,“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你的收藏品呢,怎么样,让我开开眼界?”
简单说,“行啊。”
离开车行后,他就带郑泽去了自己的一个仓库。
走进仓库的一瞬间,郑泽仿佛看到时光在迅速的往回倒,停在二十年前。
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屁孩,大院里都是这种自行车。
望着仓库摆放的自行车数量,郑泽膛目结舌,“老简,这也太多了吧,你收那些零件,还找工人组成一辆辆自行车,太费劲了,图什么啊?”
简单摸着其中一辆自行车,“如果我说是为了一种遗憾,你会信吗?”
郑泽抬头,“遗憾?”
“是啊。”
简单的眼底柔和,“小时候梦想能有一辆自行车,盼了一年又一年,家里终于答应说要带我去买,结果却没买给我。”
郑泽耸耸肩,“大人说话不兑现的时候挺多。”
简单没有回应。
他们想兑现的,只是没有了机会。
郑泽在仓库转了好几圈,不停的啧啧,叹为观止,“老简,我能拿一个小螺丝钉吗?”
简单挑眉询问。
郑泽说,“有纪念意义。”
“螺丝钉有什么意义,”简单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拿一辆自行车吧。”
郑泽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回到住处,郑泽把脸埋在手掌心里,大力搓了搓,老简,我不相信那些事跟你有关。
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明真相的!
简单在仓库里待着,一切伪装全部如潮水般褪去,眼中流露出真实的情感,悲伤,痛苦,阴毒,畅快。
他呵呵的低笑起来,然后哈哈大笑,笑的前俯后仰,不能自抑,笑到最后,满脸都是泪。
当天晚上,陈又等到快十二点的时候,简单才回来,还带进一身的酒气。
“顾生……”
“在,我在这儿。”
陈又捉住男人的手,“学长,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啊?”
简单喃喃了什么,陈又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听着好像是“难受”
他拿另一只手拍拍男人的胳膊,“学长,我去给你倒水。”
说着,陈又没动。
因为他的手被勒紧,简单压了上来。
操,好沉。
陈又闷哼,胸都要被压爆了,“学长?”
简单的呼吸悠长,睡着了。
“……”
陈又就那么被压到后半夜,他口吐白沫,直翻白眼。
电视里的都是骗人的。
系统出来说,“你可以把他推开。”
陈又苦着脸,“推了啊,你没看我推了很多回么。”
“根本推不动,他又高又壮,跟一头牛一样。”
系统继续出招,“挠痒。”
陈又说,“拉倒吧,简老板不怕痒。”
他拽拽身上的男人,“学长,你躺旁边睡吧,比我身上舒服多了。”
简单把人抱紧,“别走。”
陈又立刻就安抚着说,“不走不走,我会一直陪着你。”
禁锢他的恐怖力道松懈了一些。
他趁机把人推到一边,喘口一口气,“爷,等着,我去打水给你擦手擦脸。”
陈又打了水过来,喊了几声都没反应,他把袖子卷到手肘位置,拿毛巾拧干了,放到男人的脸上。
简单的喉结滚动,打出了一个音,“爸,我难受……”
陈又听了好几遍才听清楚,他一愣,轻声说,“乖啊,爸爸给你擦擦脸,擦完就不难受了。”
简单很乖。
乖的陈又有几次差点把脸盆打翻在地,太可怕了。
看来家人在简单的心里,远比他想象的还要重要。
一早,简单就醒了,他低头看看怀里的黑色脑袋,唇角勾了勾。
“起来了。”
陈又眼皮黏一块儿,“不起。”昨晚他当了一晚上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没错,姐姐也是他。
除了这些个角色扮演,他一会儿要讲小鸭子的故事,一会儿要唱《我是小海军》《两只老虎》等不重样的儿歌。
到后来,呵呵,他还得学狗叫。
因为在简老板喝醉了,把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姐姐都说了一遍,之后就开始说旺财。
陈又一寻思,旺财可能是小狗的名字吧,他就试着汪汪了两声。
结果你猜怎么着,人简老板乐了,露出一口白牙,高兴的不得了,抱着他又亲又蹭的。
卧槽,当时他的心情很操蛋好么!
陈又往被窝里蹭,誓死不起床。
简单拿下巴上冒出来的胡渣扎他的脖子,“顾生,别睡了。”
就睡,陈又嘟囔,“我不起……”
简单把手伸到青年的腰上,往怀里一捞,就冲他的耳朵下嘴。
陈又被亲的很痒,烦死了,他往旁边躲,屁用没有。
简单在他耳边低笑,“顾生,你还不醒,学长就把你的纸尿裤拿了。”
拿吧拿吧,吓唬谁啊,待会儿尿床上了,你不是更高兴么,可以打个滚,自己跟自己玩个十来回了,陈又继续睡,他真的很困,太困了。
简单笑着叹息,“不听话了啊……”
陈又有点发毛,但也只是有一点,他的疲劳现在就是一霸主,非常凶狠的赶跑了其他感觉。
一两分钟后,纸尿裤被拿出来,丟到了地上。
简单这次什么也不说了,直接把陈又操起来,带他爬青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