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三、四日里头,我和徐燕卿几乎没怎么分开过。往往,先是他来寻我的晦气,然后便是僵持不下,再来就是我半闹半挣地被他强压在身下。
我想,我二人也许真是八字不对盘,奈何今生当了夫妻,他既看我不爽快,我亦对他不假辞色,短短数日,就弄得二房乌烟瘴气,下人都战战兢兢。
大白日的厢房内,香炉滋滋冒着烟。那张紫檀木的贵妃榻上,两具肉体交叠在一块儿。
徐燕卿想是玩腻了歌姬家伎,这几日一逮着我,常常是争不过几句,就欲同我强行床笫之欢。只是,这徐二少爷床笫间的花样极多,每每折腾得我筋疲力尽,歇了一日不到,他便又兴致盎然,琢磨出其他的法子来折辱我。这也算是落实了他那一日所说的,我是他们徐家买来的人,又有什么脸面拒绝夫君的求欢。
现下,我和他两身衣着齐整,只裤头褪到膝下,我的两腿盘住他的腰,他胯间阳物正缓缓chōu_chā ,连日下来,ròu_xué 已被cào 得熟软,往往只要他一脱下裤子,摩挲几下便能就着yín 水一击而入,三两下便顶进我的尻结里,之后就一直在那处顶送。
这一日,徐燕卿不知从何处得来一盒上等的胭脂。他抽送之际,打开了那胭粉盒,再将我歪向一边的脸庞扭过来。我的身子被他顶得一上一上,便看他指尖蘸了艳红的胭脂,一手捏住我的下颌,将那鲜艳的红色涂抹在我微微张合喘息的唇上……
“轻注朱唇,一朵梅花,”徐燕卿笑着呢喃,“……妙哉!”
他微微俯身,想吻住我的嘴,可又在距离咫尺处停下,森冷道:“你这次要是再敢咬我——”
“啊!”我蓦地哀叫一声,正是那粗头在我身子里狠狠蹂躏过阴核,徐燕卿便趁此噙来,肆意狎玩,边吻边轻道:“可真是件名器……”他接着把我转过去,让我撑在案头,两腿分开,他再以半跪之姿深入阴处,之后便连连重重抽送,次次都顶到最深,快到极处时抱着我,两手用力抚摸我的前胸,肆意地掐玩揉捏,出精时重喘道:“为夫这几天好好地梳弄了你这么多回,是时候给为夫怀上一个了……”
天亮。
碧玉碧落伺候我梳洗、换衣,跨出门的时候,我却见着了徐燕卿。
他身着靛色官服,他身量颀长,容貌出挑,那身官服穿在身上丝毫不显臃肿,反是贵气尽显,不同一般。只看他下颌微挑,黑眸睨来,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文人傲气。
徐燕卿冷道:“走得倒是挺早。”
碧落忙谨慎道:“二少爷,这是内府定下的时辰……”
他朝我一步步走来,于我眼前止步。我微微垂着眸子,看着那官服下摆处的一只丹顶白鹇。本朝文官一品为仙鹤,二品锦鸡,三品为雀,徐燕卿乃是从五品御史,故为鹇鸟,再往上就是左右御史,为正四品。除了徐长风之外,徐家两个楔庶,大名中皆有飞禽,足可见徐氏宗长在他二者身上寄予的厚望。
我想得出神时,徐燕卿猛地扣住我的手腕,将我扯近一步,当着下人的面,来势汹汹地在我嘴上吻下——说是吻,实则是咬了我一记,我吃痛地用力推开了他。
我退了两步,碧玉碧落赶紧扶住我。
徐燕卿抬手轻轻碰了碰嘴唇,末了,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我会等你。”说罢,遂甩袖而去,坐进了另一张软轿里。
“少君,”碧玉小声催促说,“别让三房的人久等了。”
我这方收回目光,坐进了凉辇里。
这一路上,我也没想些什么,只觉一眨眼,人就再一次地回到了那雅致的庭院。
“三喜——”我搭着下人手,刚走下轿子,远远就听见有人唤我。我抬头一顾,粼粼晨光由叶间照下,那身着雪白锦衣的翩翩公子就朝我这儿快步走来。徐栖鹤停在我眼前时,我不禁打量起他来,半月多不见,他还是同先前无二,依然是面如冠玉,临风玉树。
那双美眸温润似水地看着我,脸上是克制不住的喜色。他也不等带我进去屋里,就握着我的双手,轻声说:“三喜,我真想你。”
我闻言,心口不知为何,竟有些酸酸涩涩,竟说不出胡乱哄他的话,只莞尔地轻轻地一点头:“嗯。”
徐栖鹤仿佛并未察觉我的异状,便亲昵地牵着我的手,带着我走进里头。
我们也并未急着回屋子里,先是陪着他一起去看了院子里的牡丹花。那朵牡丹开得极颜,红瓣紫芯,很是少见,徐栖鹤说:“母亲爱花,等过阵子她寿宴时,便正好将这倾城牡丹花送给她。”他刚说完这句,就别过头轻咳起来,我这才发觉他手心微凉,唇色也有些白,便问他:“鹤郎……是不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