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谟送的东西,往往是美食。他吃到什么好吃的东西,必要给李果备一份。然而这也不过是寻常之物,和李果从海外千里迢迢带回的不同。
李果枕在赵启谟身上,他仰着头朝赵启谟傻傻笑着,他说:“你。”
赵启谟低头亲吻李果,李果伸手臂搂着赵启谟脖子,李果起身,和赵启谟拥吻在一起。
这是一个午后,一个白昼,窗外传来楼下行人的车马声。
李果被赵启谟压制在床上,赵启谟解李果腰带,李果脸红问:“一会不用去公廨吗?”
今日并非官员沐日,李果记得很清楚。
“无妨。”
赵启谟抬身、伸手,将床帐放下。
“启谟,我好想你。”
李果搂抱赵启谟腰身,他贴上来,想亲赵启谟的唇,被赵启谟手掌压回床板,而后赵启谟将身体覆上。
“我何尝不是。”
赵启谟的低哑的声音在李果耳边喃语。
曼陀罗花在窗上享受着阳光的沐浴,它顶着一朵朵百花,似伞般展开,怒放者仿佛白玉制的铃铛,含苞者盘旋如星,无不旖旎。
情酣之时,李果扯落一遍的帷帐,而后失神看着窗上的花卉。
此花美幻似梦,犹如你我之情。
赵启谟顺着李果目光望去,便也看到窗上的曼陀罗花。他温和轻轻李果额上的薄汗,取来衣袍将李果遮住。
才不肯让那窗外的阳光,偷窥了去。
“启谟,我这趟运回很多香料,有安息香、龙涎香、沉香……”
李果板着手指数着.
“嗯。”
赵启谟用手当梳,整理李果散乱的发。
“就’嗯’吗?”
李果轻咬赵启谟手臂,在他手臂上留下两个小牙印。
“启谟,这次回来晚了,害你这么担心。”
李果已听家人说过,赵启谟每天都往他家里派人,询问他回来没有。有一次赵启谟甚至亲自上门,和李爹打探这次李果走的航线及路途上可以停泊的港口。
如果自己一直没回来,启谟显然是要出海寻找他。
“知晓便好,再如此财迷,看我不罚你。”
就为了等候一批沉香,延期十余日。让自己家人着急不说,就是赵启谟也险些出海去寻他。
“你还想怎么罚!”
李果幽怨瞪了赵启谟一眼,这家伙明显将这些时日的“帐”,一并在这个午后清算了。
“你纵然不是承信郎,我亦不会离弃你。”
赵启谟知晓,李果所为是为了和他厮守他。然而,果子现下累积的财富,几辈子也吃用不完。其实就算果子不去出海,每年靠珠铺的钱,甚至单靠赵启谟的俸禄,也够他花费了。
“知晓。”
“启谟,我这次呢,就是带人将路线跑熟,下次,下下次,往后,我都不会再去随船。”
李果再贪钱,也知道他不能为了钱,置性命于不顾。他若是出了意外,无论家人,或是启谟都会十分悲痛。何况人生苦短,他也想日夜相伴在启谟身旁。
“那便好,我原想待你明儿去静公宅,便把你锁在西厢。”
赵启谟说得一本正经,他只是玩笑,并不会这么做。
“我会攀窗翻墙你忘记啦?”
李果颇为得意。
“嗯,压坏的紫藤架,什么时候赔我一个?”
“多久的事了,你还提。”
“那提别的,你几时藏着我当年批的字帖?”
“噫!”
作者有话要说: 曼陀罗花:我是读周去非的《岭外代答》,才知道宋代已有此花种植,并且它就叫曼陀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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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到此完结,谢谢大家这段时日的相伴(づ ̄ 3 ̄)づ,我们新文《锦城花时》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