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奈早上起来后, 也很不意外地在旅店老板那里得知的场名取他们离开的事。对他们来说,能有一天真正的放松恐怕也不是很容易吧。
在伊豆度过了一周还算轻松愉快的时间后, 毕业旅行很快就结束了,回程的大巴车上, 凉子盯了真奈半天, 露出奇怪的目光,“感觉真奈桑好像有点变了?”
真奈捧着脸,满是梦幻地道,“是泡温泉泡得更漂亮了吗?”
“不是。”凉子断然道, 又犹豫了一下,“但……好像有些地方和以前不一样了, 变得更精神更有动力了。”
“是在人生的分叉口中决定好了方向,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啊。”真奈一击掌笑眯眯地道。
“是么, 不会再迷失了?”凉子面无表情地道。
“不知道, 也许会掉坑里吧。”真奈傻笑道, “可是谁叫美色惑人,让我把持不住呢。”
“唉。”凉子看着笑得格外蠢的真奈, 不禁地摇了摇头, 果然刚才是她的错觉, 明明就是变得更蠢了而已。
恋爱本身就是一种犯傻啊。
毕业旅行归来后, 真奈就听说柳生比吕士这个暑假打算去真田道场学习剑道,而柳生父母顺便把真奈也给塞了进去。
真奈还是能理解柳生爸爸妈妈的心情的,之前的东京爆炸受伤事件实在太让人心惊了,他们不放心也属正常, 所以也就乖乖地打包和哥哥柳生比吕士一起前往真田道场。
说起来,真田弦一郎都升上高中部了,居然还担任立海大的风纪委员,这让真奈很悲伤,干脆高中换个学校读吧。
不过,想想也不可能吧。
当到了真田道场,见到真田弦一郎分外正式认真地道,“不要松懈。”
真奈还是忍不住升起了淡淡的忧桑。
让她稍稍惊讶的是在真田道场还见到了幸村精市,幸村精市笑眯眯地道,“之前住院了太久,想再锻炼锻炼身体,弦一郎就给我推荐他家的道场了。”
“哦。”真奈死鱼眼道。
“那真奈呢?”幸村精市又问道,“真奈能来弦一郎的道场,我也很惊讶啊。”
真奈继续死鱼眼,“不,我只是陪同而已。”
“是这样啊,对了,我也听比吕士说起你在东京发生的事故了,被牵扯进了爆炸事故里没有生命危险实在是太好了。”
“多谢幸村学长关心了。”
“不过,还是希望真奈你能好好保重啊,不然,会有很多人担心的。”幸村真心地道了一句。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惹上这样的麻烦的,但幸村也清楚,他并不能帮上什么忙,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偶尔提醒祝福一句。
“我知道了,谢谢你,幸村学长。”真奈抿了抿嘴,忽然又笑了起来,“有幸村部长的祝福,我想应该会很有用吧。”
“?”幸村疑惑道,“为什么这么说?”
真奈扬起笑容道,“因为一直觉得幸村学长是运气很好的人,我也想多一点幸村学长的运气。”
幸村精市听了不禁失笑。
柳生学妹还真是有趣啊。
柳生爸爸妈妈在真田他们来之前就和真田道场场主打了招呼,拜托他们照顾两个孩子一段时间。
真奈他们也见过了真田道场的场主,弦一郎的父亲,一位七段的剑道高手,为人和弦一郎一样很严肃,对几个小辈勉强比较宽容,训诫了几句后就放他们离开了。
“说起来,真田学长是几段啊?”真奈随口一问道,
真田弦一郎压了压帽檐,“三段,勉勉强强。”
幸村笑道,“弦一郎已经很了不起了。”
在真田剑道道场学习的日子还不算无聊,但多是真奈在旁边看柳生比吕士他们练习,她虽然也学习一些,但从不下场与人对练。
即便真田弦一郎再怎么黑脸也一样,真奈最擅长死赖着不动了。
时间久了,他们也对真奈放任自流了,对于柳生比吕士来说,真奈安安分分地待在身边,不去惹麻烦不受伤,就已经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