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区只租给种植官及以上身份的人。
赵离浓还不是种植官,考核结果要一周才能出来,没有资格租。
其他小区也看了,同等条件,每月租金至少要在两万,赵离浓干脆先等着,她有信心可以成为种植官。
“小浓。”客厅内的风禾在喊她,“你过来。”
赵离浓和房主打好招呼,这才关掉光脑,从卧室走出来:“您找我?”
风禾膝盖上放着一本笔记本,她转过轮椅,对赵离浓笑道:“我最近在回忆参加研究员考核前学过的东西,等将来写好了给你。”
赵离浓走到她身边,蹲下来看着风禾膝盖上的笔记本,两面写了很多内容,也涂涂改改了不少,显然写字的人也不能确定。
“大概是当年发生的事影响太大。”风禾抬手敲了敲自己脑袋,无奈苦涩道,“有很多想不起来。”
风禾当年直接参加研究员考核,显然比种植官懂的要多,但上次寄给赵离浓的内容,只是基础资料。
“没关系。”赵离浓握住风禾的手,“您慢慢想,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
等到种植官考核出结果那天,赵离浓去了上城区中央农学研究院,门口已经站满了种植员们。
危丽和何月生先后过来,找到了赵离浓。
佟同已经回家了,没能过来,但一早就发了信息给赵离浓,祈祷她一定能通过。
“严同学没过来?”何月生往四处看了看,略微诧异,以上次严静水那副严阵以待的样子,他还以为对方会过来。
危丽应该是知道什么消息:“她今天不会来了。”
“不来?为什么?”何月生好奇。
连赵离浓也看向了危丽。
危丽耸肩:“她哥受伤了,正在医院照顾呢。”
“来了来了!”
“要公布名单了!”
人群突然骚动,赵离浓几人往大门看去,果然有工作人员走了出来。
“本次考核一共有76名考生升为种植官。”工作人员打开光脑,将屏幕放大,“这是录取名单,录取的种植官请跟我一起进来。”
“快看快看!”危丽扒拉在赵离浓身上,激动地望着光屏上出现的名字。
76位名字一同出现,加上前面的准考证和一寸照片,让人眼花缭乱。
“在那!”何月生眼睛最尖,率先发现赵离浓的名字,指着中间一排最后一列道,“赵离浓!”
赵离浓和危丽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然见到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过了!过了!”危丽相当激动,抱着赵离浓晃,高喊道,“学妹,我请你吃烧鸡!”
赵离浓脸上也情不自禁露出笑,但她想的却是终于可以向那栋小区的房主租房了。
周围见到自己名字的考生们,无一不激动,落泪的、嘶吼的,反倒让危丽几个人没那么显眼。但更多的人失败,找不到自己的名字,脸色苍白,心中沉甸甸,发不了声,门口氛围出现两极分化。
“今年录取的种植官人数为什么这么少?”
“题目太难了。”
“不公平。”
“嘘!明年再来就是。”
“明年……谁知道我们会不会死?”有人崩溃喊道。
只有当了种植官,人身安全才能稍微得到保护,种植员太多了,根本没人在乎他们的性命。
“行了,别说了!”旁边人捂着他的嘴,“路都是自己选的。”
从选择成为农学生那一天,他们就知道此后性命时刻挂在生死边缘。
赵离浓站在原地,安静望着人群中那个崩溃的种植员,她记得对方,同一个考场的考生,就坐在自己前面。进考场对信息时,她不经意见到对方年龄,才三十出头,但他头发已经灰白,面容沧桑。
“种植官们,跟我进来。”工作人员面无表情收了光屏,转身示意他们跟上来。
“你快去,他们要发种植官证书和id。”危丽推着赵离浓往里走,“我们在外面等。”
赵离浓回头看了两人一眼,随后沉默跟着人群往里走。
这是新晋种植官们第一回 真正进入中央农学研究院,大堂层高足足七八米,一进去便能感受到那种震撼感。周围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们来回穿梭,行色匆匆。
不过也仅限于此,工作人员确认所有新晋种植官进来后,便停住了脚步。
种植官也只能在大堂中待着,没有特别允许,不可以往里走。
“排成两队,录入信息,拿走证书,之后你们就是种植官了。”工作人员示意他们走向两台立式光脑。
赵离浓跟着前面的队伍往前走,轮到她时,便抬起手中银环光脑,贴向立式光脑屏幕,随着上面显示100%录入成功,一张种植官表格跳了出来,上面有赵离浓的信息和资料,以及种植官id。
“这是你的证书。”工作人员递给她一本军绿色的a4大小证书,“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