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宁垂着头,齐肩短发,微微的弯曲,她做的头发是梨花烫,挺适合她的脸型和肤色的,在客房灯光的下,让张小胖心痒痒的。
慌神间,他听尹宁说:“胖哥,如果我哪天死了,你就拿这把钥匙去上面的地址,我有东西放在那儿。”
“呸呸呸,你说啥呢?什么你哪天死了,这话多不吉利啊!”
尹宁只是笑:“胖哥,你答应我,我现在能求的人只有你一个了。”
张小胖和尹宁在楼上客房里的时候,赵易还坐在原地独自喝酒,身边多了一个人。陈锐良端着自己的酒杯,贱兮兮的问:“那个叫尹宁的姑娘不错,对你也上心,你真不考虑考虑?”
“我对女人没兴趣!”
“切,你这话幸好没让别人听了去,不然以为你是个gay呢!影响你行情不重要,别影响了我行情,我可是要准备在今年找一个姑娘结婚的。”
“赶快结,我红包都准备好了。”
陈锐良嗤鼻:“行啊,你红包不厚我可不满意啊!不过,话说在前面,你结婚时,我量力而为啊,你个酒吧大老板,我就是个小警察,铁饭碗不能跟你比!”他又喝了一杯酒,问:“赵易,那件事都过了十六年了,你也别再查了,不会有结果的,赶快恋爱结婚才是正事。”
“你别瞎操心,如果遇到感兴趣的女人,我就会结婚。”
这种话已经被赵易说了好多遍了,陈锐良完全没当真,转头问他:“你这回去那个村子,看见猫了?”
赵易的事,陈锐良都知道,他俩可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哥们,以前听见类似的消息,都是陈锐良陪着赵易一起去的。之前听见关于猫惨死的消息,赵易第一时间就动身了,要不是陈锐良有公务在身,一定会跟着一起去。
赵易点头,把玩着酒杯:“看见了。”
“结果呢?”
“一样。”
陈锐良一惊,嗓门提了起来:“一样?!”
“嗯,这次的,是一样的。”赵易抬起头,眼睛不知看向什么,又说:“死的姿态一模一样,目击人称也看见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和……红瞳。”
陈锐良为了掩饰吃惊,又灌了一杯酒,放下酒杯,才说:“一只猫的死态和十六年前你亲眼目睹的那个案子里的一样?!”
赵易强调:“十六年前,死的是人。”
“可是……谁会这么无聊,用那种诡异的杀人方法去杀一只猫?!”
“如果,这种杀人方法不是什么难事呢?或者,只是杀人者的一个意念,人就以那种诡异的姿态死了呢?”
这种话赵易说了好多遍了,但是陈锐良不信,他是警察,是无神论者,他可不相信什么意念杀人。他有些急躁:“别扯那些妖魔鬼怪的。”
赵易识趣的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问陈锐良:“你之前拜托人帮我查十六年前的案卷,结果怎么样?”
一说这事儿,陈锐良泄了气:“哎,你可别提了,我拜托我师傅帮我查,结果师傅说,那案卷早就被拿走了。”他顿了一会儿,像是下了决心般,又说:“本来不想告诉你了,同时被拿走的案卷,还有两年前江南叶家灭门惨案。”
这事儿赵易听说过,江南叶家是江南那边比较有名的大家族,人口不多,多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买卖,黑白通吃,可是两年前一夜之间,全族灭亡,据说叶家宅子血流成河,无一生还,场景十分骇人。
“这两件案子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陈锐良垂头丧气的说:“共同点都是悬案呗。”
赵易苦笑的摇了摇头:“十六年前的那个案子,我是目击证人,却没有人相信我的话。”
“你当时才十三岁,证言又……”他舌尖转了转,想了个词,“又那么诡异,他们不信也情有可原。”其实,从骨子里讲,陈锐良也是不信的,他总觉得,当时是赵易看错了。
赵易了解陈锐良的想法,笑了笑,也不去争辩。
这天晚上,他喝的有点多,虽然在市区有房子,他平时却不怎么回家,一般都住在酒吧办公室的套房里。套房是按照他的喜好装修的,住起来也舒服。
第二天天还没亮,刺耳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赵易迷迷糊糊的拿过手机接通,就听见张小胖惊慌失措带着哭声大喊:“赵哥,尹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