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文斗,棋艺。
七国对弈,先由六国分为三组,胜出三人和单出的一人进行对决。
月红锐面色难看地看着面前的三盘棋局,对手是岚女子国、枫嘉楼、崇日国的棋手。
并不是他觉得棋局难而脸色难看,他只是响起今早醒来,发现柏川回来了,而且就睡在他枕边,可他昨晚睡得和头死猪,什么都没做成!
憋屈啊!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闹心的事儿吗?
还有墨周箫雨那混蛋,搞什么宴会,妈蛋!他在这儿风吹日晒的,他们倒好,赖在床上不起来!
越想心里越不是个滋味,月红锐下手便越发凌厉,手段雷厉风行,再不给对手留有半分余地。反观三个对手,还以为自己怎么惹着了这变态,脸色苍白地看着棋局,最终只得无奈弃子,灰溜溜地认输。
月红锐急冲冲地回去,看到柏川正在收拾东西,猛地一把将人扛起,吓得柏川大惊失色,
“啊!你不是说要去唔……”
月红锐将人一把扔到床上,快速覆上去,封住那开启的唇,含糊不清地说着:“赢了。”
赢了?
这么快?
柏川一愣,正好顺了月红锐,等回神的时候,整个人都给扒干净了,光溜溜的,看得月红锐两眼放光!
房中罗帐翻飞,喘息不停……
所以说,不小心养了狼的,千万不能把狼饿急了,否则是很可怕的,特别是那还是色狼。
第三场文斗,书画,今次画题——“舞者”。
看着场上潇洒挥笔之人,竟那人依旧是一身红衣,一手执笔,一手当于身后,风度翩翩,却生出几分惊艳。
“咦?竟然又是小红儿。”
墨周箫雨笑叹,北木雪亦有几分惊讶写在脸上,没想到文斗三场,皇兄选的竟然是同一人。
北泓溘坐在最上位,旁边侍卫被换成了圣王朝的副将铩羽,圣皇陛下表示除了腰有点酸软,心情真是十分愉悦。于是十分好心情,声音依旧淡冷:“此君尽得周丞相亲传,精通的可不止这些。”
“周丞相?”北琅国国君道,“圣皇说的可是周无已周丞相?”
“正是。”
北琅国国君:“吾年少时随先皇拜访圣朝,有幸见过丞相一面。可谓——天人之姿,气度不凡。可惜……”
银国国君:“确实可惜了。”
其他诸国国君亦是附和,唯有埕垣畀汐冷笑,似乎是在嘲笑这些人的虚伪与无聊。而他的眼神从看到铩羽开始,就没移开过。但铩羽并未看他,铩羽的视线一直在北泓溘的身上,他们之间仿佛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叫人无法插足。
“吾身体不适,众位国君见谅。”埕垣畀汐突然站起来,对身边的少年吩咐,“便让太子代替吾观看吧。”说完便大步离去,不再管身后如何。
早已知晓结局,又何必执着呢?他埕垣畀汐从来就不应该奢求什么。可还是放不下,才决定亲自前来,想知道那人过得好不好。
限定的时间结束,七人同时停笔。
七幅画卷被同时展现于众人眼前——
画中人栩栩如生:山涧舞动者有之,动作自由随性;宫廷曼妙者有之,肢体纤细优雅;与群兽斗舞者有之,狂野豪放;徒黑白之色有之,色彩鲜亮夺目者有之……而画中唯有一副,纸张厚重,线条凌乱,叫人看不出画中是何物。
人们很快注意到这幅涂鸦之作,说作画者是来捣乱的,哗众取宠。
作画者被叫上来,竟然是月红锐!
对于这幅画,月红锐并未多言,只是那双勾人的桃花眼狡黠地眨了眨,叫人将画搬到烈日底下。
所有人并不理解月红锐的做法,更有甚者,对其冷嘲热讽。
月红锐只言:“稍安勿躁。”
厚重的画,在太阳底下很快干透,在场的无数双眼睛看到,那副毫无技巧的“画”竟然就这样变回白纸!
又过了一会儿。
一个带着轻盈的面纱的舞者跃然纸上,看衣着和发式,竟然和月神一模一样,然后,最令人震惊的是——画中人在动!
那舞者居然在纸上动了,并且灵活地舞蹈着,在金色的烈日下,仿佛就是月神在月台上为太阳神舞蹈一般,耀眼夺目。
看者无一不惊艳赞叹,连墨周箫雨也对月红锐更高看了一分,心想这骚包红还真有那骚包的本钱。
月红锐:……
墨周箫雨不禁想起现世的动画,这个世界可没那些东西,也不知月红锐是如何做到的!
在这样短的时间,作出如此精美绝伦的画作,已不仅仅算精通了。
舞蹈结束,纸上的墨迹缓缓散开,燃起冥蓝色的火焰,将画卷化为灰烬,仿佛在告知世人,这段献祭之舞,除了尊贵的太阳神,没有人有资格得到这幅它。
文者三斗,被圣王朝一人尽收囊中!
除了获胜的圣王朝,其他六国之人没有一个脸色能好看。
就算月红锐是周无已的弟子,但依然是活生生的打脸!
“这空缺多年的丞相,也该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