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可能吧。
不过说一句总比不说好吧。
“另外个枕头是顾衡的。”绵绵压低了声音。
别人不知道绵绵说的是什么，但绵绵相信白霄必然是知道的。
“对我解释什么。”白霄轻嗤。
“我就随便说说。”绵绵也像是无所谓的语气。
他的目光落到白霄搁在膝盖头的手，颀长白皙，连每一个指甲都修剪得极为整齐，这双适合弹琴的手却能在瞬间取人首级，也能将他所有的缺点包容，像一个长辈一步步教他如何处理事务，如何肩负责任，这个男人是他的避风港。
绵绵不由地将手覆了上去，在白霄眼神扫过来的时候，他的眼神不由地往其他地方飘，手却更坚定地抓住了。
两人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现在绵绵却会因为握个手而紧张得不知所措。
他们之间更多时候是对抗的，在相处中像是上下级，极少出现像普通人心动时的小动作。
白霄注意到绵绵侧过了头，还有那染上微红的耳廓，细密的睫毛微微颤着，清亮的目光仿若流淌着光，白霄心有意动，蹙着的眉头松了些，任绵绵这么抓着。
绵绵的眼底蕴满了笑意，像只偷腥得逞的猫，带着这个年纪的朝气，这是从没展现过的一面。
殷焰正在找手机想刷刷论坛，眼角余光看到这一幕，差点要吹口哨了。
他不像其他人那么关注首领的感情生活，在他看来首领只要能给他们有吃有喝，喜欢和谁在一起都与自己无关。
不过同样是男人，他觉得刘逸清输得不冤。
也许刘逸清终其一生，都无法让莫决商主动做出这种事来。
螺旋桨的噪声太大，其实前面两人说什么没什么人听到，可单单是那自然而然的靠近姿态，没亲密的举动却觉得和谐极的气氛，后排的人是能看到和感受到的。
曲阳将随身携带的古琴横在刘逸清的腿上，提醒他不要冲动。
刘逸清垂下了头，阴影垂落，看不清表情。
“嗯？”绵绵透过窗外，看到了远处一团白雾，正朝着四周扩散，仔细看那根本不是普通的雾气，而是冰雾，如果视力好还能看到那团漩涡中的碎冰正席卷着所有活物，场面惊人而恐怖。
其他人也跟着绵绵的目光看过去，只能隐隐看到白雾里被搅动的黑影……这黑影不会是丧尸吧！这要多么强悍的异能等级才能做到？
“决商，是不是……”
绵绵使用瞳孔异能，观察那个区域，肯定道：“是冰冰，看来她康复了，而且……更强了。”
其他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冰冰的重伤自我冰冻是笼罩在这个团队上空的阴霾，现在能得到好消息众人也放下了心。而且这次过去边界势单力薄，他们虽然很强，比世上大多数人都强数倍，但若是有这样的大杀器，那就如虎添翼，提高了生存率。
“她赶得过来吗？看样子那周围全是丧尸！她一个人能行吗？”
“天齐肯定在她身边，还有其他异能者，怎么可能一个人。”
“会过来的，因为她是我们的冰冰。”
“对！”我们和她有着共同的信念。
“而且我们现在也不可能过去，我们的任务……更重。”曲阳指了指下方的战场，他们已经到了丧尸潮围攻的边界，一眼望去，下方全是黑压压的丧尸群，只能零星看到还在坚持战斗的人类异能者，他们已在精疲力尽的边缘，精神力也快见底了。
视屏里看到和亲临现场，完全是两种感觉。
这里是地狱，活人逃的逃，走的走，留下的是死人和活死人。
隐约能看到被啃得七零八落的血肉躯体，而每一个躯体上叠着罗汉般的丧尸，多到能令密集恐惧症患者崩溃。
当听到直升机的声音，它们抬头了，像看到新的猎物。
殷焰吹了个口哨。
“我这辈子还没这么受欢迎过。”
“老子无聊的快发霉了，总算能大开杀戒了！”
还是孩子的顾衡还有点怕，但被殷焰拍了下：“不要怂，是男人就是干！”
直升机里的人没在怕的，这是一群有智商有武力的“怪兽”，现在被一个叫莫决商的男人，放出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