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发生的一切在瞳孔异能的作用下绵绵尽收眼底,他也发现了莫晓希的不同之处,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瞳孔异能被加强了,隐隐能突破四级的程度。
该不会她……?
莫晓希难得得到爸爸的回应,很高兴的连点头,恨不得把头点断的程度。
夏楚楚走来,无奈的看着他,“晓希一醒来没看到你。”
绵绵表示知道,莫晓希虽然被夏楚楚自嘲是小怪物,但终究只是个出生没多久的小姑娘,还什么都不懂,粘人也是正常的。
接过夏楚楚递过来的奶瓶,是用奶粉冲泡的,边给莫晓希喂奶,边才看向张雯等人。
“刚才发生了什么?”绵绵这幅奶爸的模样,温和的眼神扫过在场的人,顿时凌厉的气息消散了大半。
张雯等人冷汗直流,心惊胆战地听着云贝贝简略地说了下过程,幸而没有添油加醋。到了这里他们还能猜不到吗,这个看起来很温柔像是书生一样的男人,才是这群变态真正的首领。
绵绵听完后,众人等他决断,扫了这群趴着的人一眼,张雯等人冷汗直冒,要是真的温柔又怎么可能降得住这样一群人。
“问一问各自能力,和南山基地的情形,让他们先待在这儿吧,总有人会来认领的。其他人继续做自己的事。”所有人听命,接收到绵绵赞赏目光的云贝贝和顾衡心里极为高兴。
“好了,你们也别看热闹了。”绵绵又对营地外的方向说道。
从那里走出了毒王高墨瑞和朗姆等几只猩猩,他们之前去勘探地形,为接下来的动物园之行做准备,听到枪声的时候就和绵绵差不多时间赶回来了,后来发现根本不需要他们,干脆就待在原地了。
“这都被你发现了,你的感觉还是那么敏锐。”高墨瑞淡淡的笑开了,他很低调,也许是知道能控制丧尸这样的事不宜被人知道,他的出现并没有跟随那一群他能控制的丧尸。
有些复杂的看着绵绵怀里的莫晓希。这个孩子长得非常快,远超普通小孩的成长速度,被说成是小怪物无可厚非。短短的时间里她的五官已经长开了,能够看出和莫决商有些神似的地方。
如果不是知道真相,说这孩子是莫决商的亲骨肉,估计也没人不信吧,更何况夏楚楚一门心思的向着莫决商,这不是亲生的也胜似亲生了,他既看不顺眼莫决商,又不得不佩服这个人,无论运气、能力还是领导力,他都是唯一能把他们那么多人联系、聚集在一起的人。
夜幕降临,营地点起了火,在一群猩猩嘶吼中,他们用着晚餐。
猩猩们和狮子法拉利解决着过来的零星丧尸和变异动物,顺便当做晚餐,而绵绵他们则围着简易的餐桌上吃晚饭,绵绵吃的是刘逸清特意做的水饺,肉质很鲜嫩,应该是新鲜打下来的变异兽上弄来的,加上白菜的混合,又是刚才保温箱里拿出来的,味道并没有流失太多。
看着刘逸清望过来殷切的眼神,绵绵点了点头认可道:“辛苦你了。”
刘逸清微微一笑,双眼亮着令人侧目的光芒。
过来给众人添料的云贝贝,一听牙都酸了,呲牙咧嘴了一番。
这边吃完后,绵绵果然从这群人里找到了那个有趣的异能者,那位鲁隅拥有感知能力,这个不错,他还挺有兴趣的。
看了看在车后座还在痛苦蜷缩,努力消化二级异能者能力的百里晴,绵绵虽然觉得百里晴这个能力太过逆天,但弊端也很明显,像今天只是吸收了一个强悍的二级异能者就让她险死还生。也就是她不能一次性吸收太多的能力,要是再让她吸收一个鲁隅的能力,对她本身的负担实在太大了,绵绵思考了一番还是放弃了。
也许是察觉到绵绵的一些想法,鲁隅安静地站在一旁瑟瑟发抖。
绵绵回神后看着战战兢兢连看他一眼都发抖的鲁隅,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这家伙难不成是在怕他?
鲁隅是真的很恐惧,别人感觉不出来,只会认为这个男人统领那么多异能者也许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看上去很普通除了比较有气势外,就是比长相都比不过另外几个。
但他通过感知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可怕,无论是危险程度还是潜力值。
即使现在抱着他的女儿看上去很居家温和,但鲁隅一点都不敢造次。
绵绵手里还抱着正在睡觉吐泡泡的莫晓希,这孩子很爱睡觉,一天大半时间都在睡,还极难吵醒,而且绵绵利用脑中的禁书探测过,她每一次睡醒后,身体都会相对成长一些。
“你很怕我?”绵绵问他。
“不……不……没有。”他的腿抖得极为厉害。
“没就好,今晚跟着我出去趟吧。”他需要鲁隅的能力。
鲁隅:啊?
他很想说,我不是被你们俘虏的吗,你让我跟着你,你就不怕我攻击吗?
而后鲁隅又觉得自己傻了,这个男人用得着怕他攻击吗?就他那渣5的战斗力?
刚走进帐篷里的刘逸清闻言,皱了下眉,“你今晚还要出去?”
“恩,这里交给贝贝他们,我们先去一趟动物园。”刚才他过来后没多久,就能感觉到那三只动物离开,应该是去报信了。
瞳孔异能的进化,和禁书离开为他的加持,让他感知到,今天无法太平了。
未免两面夹击,何不主动出击。
“好。”看到莫决商走出帐篷,召集所有人进行分配任务时,刘逸清只是对着空气说了那么一个字。
也许是他以前得到了太多,他觉得什么都来的很容易,便不懂得珍惜。他有母亲的溺爱,家族中唯一的嫡子铸就他唯一的刘家继承人身份,他不用参与兄弟之间的继承搏斗,他有一群气味相投的朋友,还有一个曾经崇拜至极的偶像莫爵,这一切的一切都很圆满,导致他在面对一个无法预料到的人时,他开始患得患失。
不仅是他,其他人或许也发现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莫决商很少表露态度,甚至连喜怒都不让人察觉,他把心里所有的情绪都捂得紧紧的,不被人知道,好像永远都隔着一层,无法再走近。
刘逸清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够彻底拥有对方。
这种求而不得的感觉,时时刻刻煎熬着他,哪怕莫决商曾经答应过这辈子只有他一个,也无法阻止这种即将失去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