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私人医院,高层。
窗外的阳光照进了这间如同酒店高级套房的病房里,微冷的风被挡在外面。
病床上的男人倚在倾斜的床体上,一言不发地看着手里的书。
房间里距离病床不远的位置,年轻人坐在宽大的皮椅里,此时正微微皱着眉,不时翻动手里已经有些泛黄的、看起来有些年岁的纸质档案。
不知道这些泛黄的纸张上记录了什么,以致于年轻人看得心无旁骛,病床上的男人放下了手里的书,目光在他身上聚焦了许久,他都没什么反应。
“……小九。”
男人终于没忍住,主动开了口。
“嗯……怎么了?”萧祸九没顾得上抬头,手头的档案里恰好被他寻着一个存疑点,他的目光正飞快地扫略之前看过的相关内容。
“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这话音落后,房间里又沉默了一会儿,萧祸九才把心思从那疑点处收回来,他抬起视线,落到了唐奕衡身上:“看起来,更像是你有什么想听的?”说话时,他笑起来,唇线在男人目光焦点处慢慢上扬起勾人的弧度。
唐奕衡见状,皱了眉——
明明是不悦,偏偏要用笑模样来遮掩,他的小九如今总是这么别扭。
……却又愈发地叫他心疼。
“我只是听六长老汇报,说是与唐宸合谋的一个,是你的故人?”
“是又如何?”
“不如何。……只是听六长老说他言行无度,做派轻浮,和你还交好的话,我自然不喜。”
“做派轻浮只是那人的表象,那个人背景心思都深沉得很,可不是个好拿捏的年轻小子。这次你遇刺,确实有他参与在内,只是一来这人与我交情很深,他曾救我一命,我又利用他寻获唐宸,这人情不能不还;二来他背后牵连甚广,所知也甚多。虽然短时间内未必能为我所用,但是至少会是一步不错的棋。所以……”
话音到这儿停顿了一秒,萧祸九微微狭起了眼睛:“他,我不能交给你。”
“我没有要逼你把他交出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