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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迹部就吩咐道:“叫家庭医生来。” (7)(1 / 2)

还有特可托家的继承人。嗯哼,看来托里斯家族事业也不是那么忙么。”两个人一起跑到东京来搅合啊,电灯泡什么的最不华丽了,而且还是一双。


维亚斯脸上的假笑一僵,差点裂了。但是好歹人家这继承人也不是白当的,马上又笑道:“啊,彼此彼此,迹部少爷不也是忙着中学生之间的全国大赛么?”他还特意把“中学生”几个字咬得特别狠。


轻轻点点泪痣,迹部了然的瞥瞥一边的比附,哼哼,小子,是要来报仇么?胆子不小呢,在我迹部家的地盘上。


“嗯哼,”迹部脸上戏谑的笑容在维亚斯看来格外的欠抽,“只是,不知道这次是哪家的少爷离家出走了呢?哦,不不,一起的话,就不能称是离家出走了呢。”


维亚斯立刻跟上,“这就不劳迹部少爷费心了,在下出来的时候是得到了家父祝福的。”话音一落维亚斯就暗叫不好,该死的,差两年就是不行啊!又被这个弟控牵着走了!


“哦~~”迹部倒是没再乘胜追击,只不过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的视线怎么看怎么像是在说“哦,原来是渡蜜月啊”


不蒸馒头争口气,维亚斯抓紧时间转移话题:“倒是迹部少爷,呵呵,还真是魅力无边呢,看,远在法国的小姐也都不远万里的追过来了呢。”


事实证明,维亚斯对与迹部大爷的自恋程度以及自信程度了解的还是不够透彻。就见迹部微微一笑,动作熟练而优雅的撩一下额发,“当然,本大爷的美学无时无刻不在闪耀着光辉,被沉醉也是理所应当的。”


维亚斯:@#!


明吾和比附俩人直接把这两个套着假笑面具你来我往不亦乐乎的家伙丢在一边,窝在沙发里面窃窃私语。


两分钟之后。


“话说维亚斯好像没占上风啊。”比附分析道,有些忧愁。


“当然!”明吾的下巴立刻高高扬起,骄傲极了,“那可是景吾,我的景吾!会把一切对手都打倒的景吾!”小拳头一握,就差喊“景吾加油了”。


“你真是没救了。”叹口气,比附一脸无语的摇摇头,“好了,迹部明吾,”比附拍拍他的肩膀,认真道,“别这样,真的,这样会让我忍不住想揍你。”


“你打不过我,特可托叔叔几乎见证了你的每次败绩。”毫不留情的对眼前的金毛小子进行精神上的二段打击,明吾笑得阴风阵阵,活动下手腕,将两只拳头捏的咔啪作响,小表情挑衅的很。


话说其实你才是军火集团或是黑手党的后代吧!金毛的心中止不住的内牛。“咳咳,明吾,待会儿我要去试探下那个女人。”仿佛从来就没有进行过刚才的话题,比附脸不红心不跳的转移话题,十分郑重的点点头,不过眼神中的兴奋很好的出卖了他。


“喂,”明吾黑线,“你真的这么无聊么?”心里琢磨着要不真的揍他一顿得了,反正意大利山高水远,这里还是迹部家的地盘,唔,应该闹不起来吧。


“嗯,”下意识的一点头,比附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干咳两声,把自己翘起来的嘴角一拉,严肃道,“明吾,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作为你的挚友,我是本着刺探敌情的目的去的呀,这就叫,叫,哦,舍身为人!”


认真衡量利弊并且确认了胖揍特可托家族继承人这一行动的不可实行性,明吾直接就抓起旁边的靠垫狠狠地按在比附笑的猥琐的脸上,“去你的舍身为人吧混蛋!”幸灾乐祸的人都去暴晒啊!【风水轮流转啊亲】


比附手忙脚乱的把靠垫扒下来,兴奋地眼睛闪闪发亮,“真的!”他又摸摸下巴,脸上多了几分认真,“说真的明吾,我好像见过她哎。”


“嗯?”明吾有些好奇了,“怎么没听你说过?”


“嗨,这有什么好说的?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比附毫不在意的摆摆手,努力的回忆,“好像是欧洲哪家公司董事的生日会来着,当时好多少爷小姐都在的,对,就是她,错不了。”比附重重的点头,“这个福伦斯一点儿都不出彩,就是个只会笑的花瓶,所以,自然就没什么印象啦。”比附摊摊手,一脸无可奈何,仿佛在说,谁让那人这么没趣,小爷都懒得记啊。


恐怕也是因为你们两家生意上没来往吧,明吾暗自吐槽,随即又恶意的猜测,嘿嘿,要是合作伙伴的话,说不定你也会被逼婚啊逼婚!嘿嘿!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比附一阵恶寒,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往沙发深处挤了挤。


“咳,没什么!”明吾否认的斩钉截铁!随口问道,“那你都记得什么啊?”


“唔,当然不少!”比附嘿嘿一笑,满是得意,“我还记得呢,那次宴会的前一天我老爸刚送了我一把枪!哈哈,结果宴会上不小心走火了!噗,维亚斯的西装外套被穿了个洞!”


你够了!明吾无力扶额,特可托比附!你还真是揣着一把都没有摸熟的枪就去参加人家的宴会啊!想着又抬头看看惨败在景吾手下,不,口下的维亚斯,深深地同情,维亚斯,你真不容易,真的,能不缺胳膊少腿儿的活到现在,真不容易


睡梦中的明吾突然就睁开了眼睛,看看墙上的荧光钟表,才两点么?好饿!好像晚饭光顾着跟景吾闹来着,晚饭都没怎么吃呢。


“唔。”贪恋的摸一摸柔软的床被,明吾在脑中模拟了下如果现在爬下去出东西的话要走过的路线图:开门,右拐,下楼梯,左拐,直走一百米,右拐,去餐厅,翻箱倒柜好远!咬咬牙,迅速闭眼!睡觉!睡着了就感觉不到饿了!


十分钟后。


“啊啊!”沮丧的坐起来,明吾烦躁的揉着自己的头发,怒视着咕噜作响的肚子,完全睡不着啊,感觉前胸和后背都要贴到一起了。


没办法,明吾只好拿过自己不离身的竹刀不情不愿的下楼。这么晚了,厨师也都睡了,在把他们拉起来什么的,这种事情明吾还是不太热衷的。他努力回想了下,好像自从大家进入暑假训练期之后,每天都会准备好多余出来的糕点呢,就吃那个好了。


凌晨的餐厅相当的黑,在被一把椅子绊了个踉跄之后,明吾不得不放弃了低调的念头,摸索着去找开关。


“唔,哪儿来着?”明吾努力地回忆着灯的开关的位置,但是很遗憾的,开关灯这种事情从来就轮不到身为迹部家小少爷的明吾来做,因此,迹部明吾先生的脑海里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资料。而没有资料就代表着,无论你怎么回忆都回忆不粗来。


今天晚上的天气很好,天空星星多的吓人,天空正中的月亮散发出皎洁的月光,遗世独立。


不过明吾仅仅是感慨了这么三两秒钟,很快他就顺着月光照进来的方向看见了窗边一个可疑的东西。


怎么说呢,白色的长袍,长长的海藻般的长发,惨白的脸?!


鬼!好吧,几乎是下意识的,明吾脑中就浮现出这个想法。不过很遗憾,作为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明吾并不怕这东西。因此在对方这只来历不明的“鬼”扑过来的时候他迅速屈膝、挥刀、下压、劈!


“啊!”两声尖叫。


明吾一抬眼就看见了刚在门口冒个头就落荒而逃的向日岳人那惊魂未定的背影,之所以这么肯定是他,黑夜中依旧鲜红的妹妹头是原因之一,大惊之下还能一跃飞过一米高的装饰台飞奔而去的,除了那位不作他想。


另一个么,明吾看着眼前因为剧烈的疼痛而跌倒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女人,面无表情。


根本就不用开灯,在明亮的月光下,明吾一眼就认出来这位福伦斯金妮芙狼狈简小姐。


“这个时候,你不睡觉跑这里来做什么?”明吾毫无悔意的甩甩手上的竹刀,唔,没有裂痕。


“呼呼,”过了近两分钟,福伦斯才缓过神来,摸着头顶的大包眼泪汪汪,“我,我睡不着。”


“睡不着你老老实实呆在房间不就好了?”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明吾在她跟前蹲下,看着对方猛地一抖,满意的笑了,又开始恐吓,“你就不怕警卫员把你当做非法入侵者,”他将突然将手指顶在福伦斯头顶,口中发出一声“嘭!”,“私闯民宅,杀掉你哦!”


“啊!”刚穿越过来的福伦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法律,根本就无法分辨明吾话的真假,大惊之下更是没办法思考,短短几分钟之内第二次尖叫起来,双手死死的抱着头,“不!滚开,滚开!呜呜,你滚开!恶魔!”


“哼,”明吾收回手,托着下巴看了一会,突然就觉得真是没意思,拍拍手站起来,“切,真无聊。”


眼角的余光看着眼前的人走远,福伦斯忽然就觉得莫名的委屈,一阵巨大的、说不出的恐惧和无措席卷了她,于是下一秒她就哇哇大哭起来:“哇啊啊!滚!滚开!你这个魔鬼!呜呜,我,我要回家!”


“你们都是浑蛋!我,我要回家!”


“爸爸,妈妈!呜呜呜!”


“喂!”去而复返的明吾哐的一声将竹刀戳在她眼前的空地上,不耐烦道,“既然想回去,那就走啊!回你的法国啊!”反正等你买票、飞回法国、到家之后计划也已经进入尾声,不可更改了。


“不要不要!”福伦斯哭得一塌糊涂,哇哇大叫,“我才不要回法国!不要!那里,呜呜,那里才不是我的家!”


明吾愣了下,难道,福伦斯在家里受到了虐待?大家族里面无法启齿的阴私?上辈子的悲惨经历迅速浮现在脑海中,脑补过度的明吾看向早已经被自己打上了错误标签的福伦斯,多了几分同情。


“喂,”明吾居高临下的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福伦斯,“既然想要回家,那你为什么还要一个人过来?”


思绪似乎有些混乱,福伦斯抽抽噎噎道,“回,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啊!呜呜。”她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福伦斯先生那笑里藏刀的脸,那无法拒绝的语气。简直,快要疯掉了!


“为什么回不去了?”明吾索性坐下,抱着膝盖看她,“你爸爸不要你了?”


似乎已经发泄完毕的福伦斯的嚎啕大哭已经结束,只是有一声没一声的抽泣,听了明吾的话之后身体一震,摇摇头。


“那,是他们打你?”


摇头。


“你是不是被虐待?”


摇头。


“啊啊啊烦死了!”本就没什么耐心的明吾迅速烦躁,呼的站起身来,“你倒是说话啊!”


福伦斯还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切,随你便。”拍拍睡裤上并不存在的土,对黑暗的环境已经适应的差不多了的明吾转身准备直取蛋糕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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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艾玛激动了···


嘤嘤,瓜的笔记本坏掉了,呜呜,不知道修不修得好,这几天只能努力地蹭公司的网了···


48紧张


“喂!”福伦斯突然出声,带着浓重的鼻音犹豫道,“你,你来之前是哪儿的?”


“什么?”明吾一愣,转身看过去,满头雾水。


“我是说,你根本就不属于这里!”福伦斯从地上爬起来,不管脸上糊满的眼泪,双手握得紧紧的,“你穿越之前是哪里的?做什么的?”


“不属于这里?穿越?”明吾眨眨眼,表示更听不懂了,“那是什么?”


“不要装傻了!”福伦斯失控的大吼,“就是你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根本不属于这里!你根本”


“福伦斯小姐!”迹部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在门口响起,紧接着餐厅上方华丽的水晶灯刷的亮起来。明吾和福伦斯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这突如其来的明亮光线,还真是刺眼呢。


就见闻讯赶来的剑道部、网球部众人将宽阔的大门口挤了个结结实实。中二流小跑着过来,“大人!您没事吧!”


正则钦拧着眉头看看毫无美感的福伦斯,“作为一位小姐,三更半夜大喊大叫似乎不太好吧。”


“侑士侑士!”向日从最外围磨磨蹭蹭的进来,躲在忍足背后小声道,“就是前面,就是前面啊!”


“岳人,你说的鬼,就是这个?”忍足好笑的扶扶眼镜,指了指前面的一团糟。


“侑士你这是什么口气啊!”向日大叫道,只不过整个人还是牢牢地扒在自家搭档背后,只伸出一只手来朝着前面胡乱的点着,“那里那里!我真的看到了,还嗷嗷叫来着!”


“叫的是你吧!”宍户亮无语的打个哈欠,朝天翻个白眼,任谁大半夜睡得正香的被人闯进来死命的摇晃也受不了啊。


“那个,”凤小心的斟酌着用词,“向日前辈,那个的话,似乎是福伦斯小姐呢。”


“哎哎哎?!”向日一顿,然后小心翼翼的从忍足身后探出脑袋,确认了情况属实之后长长的松了口气,抚了抚自己的胸口之后马上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大喊起来,“喂!你好好的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啊!还大喊大叫的,让不让人睡了?!”


话一出口,网球部的人都十分无语的看向他。话说岳人,你这个惊声尖叫着一路过去冲进每一个人的房间把所有的人都从梦中死命晃起来的家伙,真的有资格说别人吗?!


要不是我一把拉住你,恐怕迹部都要遭毒手啊。直到现在忍足只要一想起来向日那已经摸上的立体玫瑰雕花门把手的爪子,就是一阵后怕啊。默默地看了看向日,搭档,衷心的感谢我吧,不然,明天你面临的估计就不仅仅是三倍训练之类的待遇了。


“安静,”迹部揉揉额头,头痛的看着已经失控了的向日,朝着一边看戏的忍足抬抬下巴,“把这个不华丽的家伙拎回去,好好管教。”


“喂喂,什么时候成了我养的了?”无奈的吐槽,忍足还是听话的拎人,走路。


“等,等等啊侑士!”半空中的向日拼命地挣扎,毫不羞愧的大喊,双手拼命地冲着一边的冷柜伸着,“蛋糕,我是下来吃蛋糕的啊啊!”


网球部的人迅速捂脸,扭头。这么丢人的家伙,真的不是我们部的啊。


正则钦率先回过神来,默默地看了看自己剑道部的部员,碰碰抽搐的中二流,“中二。”


“嗯?”


“我现在才觉得,原来我们真的是很幸运啊。”至少自己这边没有什么每天总有那么二十四个小时想要睡觉,跳得跟自己的身高差不多危急时刻也忘不了才吃,自恋到死的大爷等等诡异生物啊。


“啊,啊。”中二流森森的庆幸了,艾玛原来自己这边才是正常人啊。


“桦地!”


“wushi。”隐形人桦地默默地扛起一旁的小冰柜,跟在心满意足的向日身后出去了。


迅速地处理完了这边的混乱,迹部深深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冲着中间的明吾招招手:“过来。”


“哦,哦。”明吾一愣,心不在焉的慢慢往那边蹭过去。


一把把人拉过来,迹部面色不善的对福伦斯道:“福伦斯小姐,允许本大爷第无数次的提醒你,请注意你的言辞。”


似乎是被迹部冷的掉霜的神情吓到了,福伦斯猛地后退了一步,接着便捂着脸嘤嘤哭着冲出餐厅往楼梯那边跑去了。


“没事吧?哪里受伤了吗?”紧张兮兮的把明吾拉到眼前,迹部反复问了好几遍。


宍户亮指指明吾手中的竹刀,淡淡的吐槽:“话说就算是有人受伤也是那个什么不知所谓的小姐吧。”


“明吾?!”见他有些呆呆的,迹部稍稍抬高了声音。


“啊,啊?!”猛地回过神来,明吾胡乱的点点头,“没事,没事,我很好啊,哈哈。”


一直没说话的比附凉凉的道:“难看死了。”


“啊?”明吾不明所以的看过去,大家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真的很难看,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原来是迹部拉着他,现在却已经变成了他死死的抓着迹部的手,抓的是那样的用力,像是要把骨头都捏碎。


“我说,你笑的太难看了!”一把甩开拉着自己的维亚斯,比附冲过来朝明吾低吼,“不想笑就别笑啊,难看死了!”


“喂,比附!”维亚斯跟过来,扯了扯他,“够了。”


“不够!”比附激动的指着明吾,“你看看他的样子!像什么?!喂,迹部明吾!那个女人究竟跟你说了什么啊?那个总是骄傲的仰着下巴冲我笑的浑蛋去哪儿了?!那个笑的想让我在他脸上狠狠地揍一拳的人去哪儿了?!”


“比附!”维亚斯声音猛地拔高,不由分说的把比附拉回来,“够了。”


“维亚斯!”比附打了个踉跄,也不管撞在维亚斯胸口的鼻子生疼,大声道,“这个样子的迹部明吾不是太奇怪了吗?!我”他看着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的维亚斯,终于愤愤的住了口。


“抱歉,”维亚斯朝着迹部点点头,拉起仍是气鼓鼓的比附往外走,“我们先回去了。”


“嗯。”迹部现在根本就没什么心思注意别的,只是觉得,就像是比附说的,明吾现在的样子,很不对劲。


“迹部景吾。”跟迹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维亚斯停了下。


“啊嗯?”迹部有些不耐烦的扬扬眉毛。


“这小子虽然有些激动,”维亚斯握了握比附的手,“但是说的话还是很对的,你”


“自然,”迹部打断他的话,骄傲的抬起了下巴,“这种事情本大爷自然会处理好的。”


“那就好。”维亚斯点点头,拉着比附继续往外走。


“嗯哼。”迹部突然出声,似乎是有些别扭,“谢谢。”


“呵呵。”维亚斯笑着摇头,看来,没什么好担心的呢,“我是明吾的朋友,用不着。”


中二流看着明吾的样子,双手不断地握紧又松开,最终还是忍不住上前一步,“大人你”


“中二!”正则钦拉住他,缓缓地摇摇头。


看看难掩焦急的迹部,再看看即便是现在也还紧紧地抓着迹部手的明吾,中二收回了迈出去的腿,低下头,“那么,我们也回去了。”说完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正则钦朝着迹部草草的点点头就追着过去了。


“呐,正则。”中二流站在门口,摸着门把手却不进去。


“嗯?”正则钦站在隔壁的房门前,抬头看向他。


“算了。”中二流自嘲的一笑,摇摇头,开门进去,“正则,晚安。”


“晚安。”正则钦的头慢慢的低下,晚安。


这个样子,迹部捏捏眉心,直接把明吾拉到了自己房间。


明吾活像是失了魂魄一样,让进去就进去,让躺下就躺下,眼神有些呆滞,迹部问的话也是答非所问。


“迹部明吾!”忍无可忍的迹部猛地掰过他的肩膀,直直地看进他的眼睛,“看着我!”


明吾机械的转头,一双没有焦点的眼睛终于慢慢地有了神采。他缓缓地伸出手,抱住身边的人,深深地把头埋进对方的胸口,喃喃道:“景吾。”


“回神了,嗯哼?”叹口气,迹部反手搂住了他,在少年略显单薄的背上轻轻拍着,“没事了。”


又往里面埋了埋,明吾轻轻地嗯了声。熟悉的玫瑰香味,熟悉的体温,熟悉的,心跳。啊,心情似乎也慢慢地平静下来了呢。


房间里静静地,静的只能听见呼吸声。两个人的呼吸萦绕在一起,是那么的亲密,不可分割。


“景吾?”明吾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呼吸不畅。


“嗯?”


“我,我是有存在的理由的吧?”明吾的声音满是犹豫和忐忑,抱着迹部的手也不自觉的收紧。


“笨蛋!”迹部一把把他挖出来,修长的食指抹去对方脸颊上的泪水,静静地凝视着他的眼睛,“说什么不华丽的傻话,啊嗯?”


“我,我可以这么继续活下去吗?”眼前的眸子里,还是只有自己。


“当然。”


“还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活下去?”


“嗯。”当然可以,因为,我会一直守护你的。


“景吾,”使劲的贴近迹部的胸口,明吾听着清晰的心跳,满足的闭上了眼睛,“我活着,也是有意义的吧。”


“有的。”


“呵呵,要一直一直陪着我呀。”


“当然。”


49沉默?


福伦斯几乎一夜未眠。


不是去看星星月亮谈人生哲理了,而是根本睡不着。


现在的福伦斯已经从穿越初期的狂喜中渐渐清醒过来了,当然,这主要得力于残酷的现实。自从她满心欢喜野心勃勃的来到日本之后,与迹部景吾那本就只是陌生人的关系更是一天天恶化,这种趋势更是在昨晚达到了顶峰!现在回忆起来福伦斯还是一阵后怕,那个时候的迹部景吾实在是太可怕了!她甚至怀疑是不是下一秒自己就会对上冷冰冰的枪口!真的,她无比肯定,昨晚迹部看向自己的眼神活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因此当一阵突兀的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彻底把正无比纠结的想着下一步该怎么走的福伦斯给吓的魂飞魄散,她真的很怕自己一开门就会被悄无声息的杀掉!


不不不!福伦斯拼命的摇着头,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我不要死!我,我刚穿越!我是女主角!那些奢华的生活我还没有好好的享受过!


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慌不择路的福伦斯像是发疯一样双手死死地揪住睡袍,几步跑到窗边,猛地拉开了窗子!可是远比一般的三层楼要高的高度让她生生咽回了跳楼逃跑的念头。


越来越急的敲门声昭示着主人的耐性已经接近边缘,不过这也让福伦斯过热的大脑渐渐冷静下来,她深呼吸一次,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的问:“谁,谁?!”


“我。”明显不耐烦的熟悉的嗓音。


迹部明吾!刚稍有点冷却的福伦斯脚一软就跌在了地上,他,他他他不会是来寻仇的吧?!是的,肯定是了!福伦斯越想越肯定,毕竟自己昨晚直接道破了他的来历不是吗?哦,不不!我,我一定要想个办法!


福伦斯神经质的揪着自己的长发,突然眼前就是一亮,对啊!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迹部景吾跟他的关系肯定会陷入僵局!因为任谁都不会希望知道自己的家人其实是个莫名其妙的外来者。


这么一来,福伦斯脸上渐渐地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这么一来,自己岂不是又有机会了?!哦哦,被欺骗后心灵脆弱的迹部景吾,只要我稍施手段就什么问题都不会有!


是的,是的,书上的女主人公都是这样的!这就是机会啊福伦斯!你果然还是被神眷顾的,你果然还是女主角!


就在状似疯狂的福伦斯沉醉在自己不靠谱的想象中不能自拔的时候,外面敲门的明吾已经是等的不耐烦了。往后退一步,抬抬下巴指指门,“开门。”


“是的,少爷。”


“啊啊啊,你,你要干嘛?!”白日梦被生生打断的福伦斯当场就是一声尖叫,激动的冲着门口的不速之客大吼,“这是我的房间!你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闯入一位淑女的房间!你”


现在的明吾仿佛是浴火重生的不死鸟,完全看不出昨晚的阴暗,骄傲的脸上闪闪发亮。他毫不在意的迈了一步,居高临下的站在福伦斯面前趾高气扬的道:“喂,你似乎没搞清楚,这里,”他用脚尖点点地板,“是迹部家。”言外之意,小爷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不着。“况且,”他懒洋洋的打个哈欠,“刚才小爷明明就有敲门,嗯哼。”


“你,你不要太过分了!”福伦斯被气的脸色发白,她拍拍衣服站起来,努力镇静道,“明明就是个不知所谓的穿越者,有什么”


“女人,”明吾不急不忙的打断她的话,“我是不知道你这满口的什么穿越啊不存在的究竟是什么鬼东西,”他眼神一凌,冷冷道,“不过,有一点我很清楚,我很讨厌你啊。”


“你!”福伦斯的胸口剧烈起伏,让人忍不住担心会不会就这么气晕过去。她还真是没想到迹部明吾,这个明明白白的穿越者会这么嚣张!会这么毫不遮掩的在自己面前说这种话!


“所以,”明吾挑挑眉,嘴角又勾起那熟悉的恶作剧笑容,“不要彻底把我惹毛了。”


看着转身就走的明吾,福伦斯就觉得一口气狠狠地憋在胸口,让她喘不上气来。不对,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哦,对了,”明吾停下来,往后退了几步,将脑袋伸进福伦斯的房间,带几分调皮又暗含警告的道,“福伦斯小姐,给自己,也给福伦斯家族留条后路吧,毕竟,人的耐性都很有限呢。”


什,什么意思!?福伦斯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好笑的看着得胜将军一般迈着方步下楼的明吾,迹部嘴角翘起,“恢复了?”


“嗯哼,当然!”明吾高高的抬起下巴,毫不客气的将对方盘子里的煎蛋插过来大口大口的吃掉,“我可是迹部家的少爷!哼!战无不胜的迹部明吾!”


“切,”比附毫不客气的吐槽,一点儿也没有贵族风范的朝那边举着叉子鄙视道,“昨晚那个跟丢了魂一样阴森的家伙是谁啊!喂哦哦!”


眼疾手快的将手边的柠檬片丢到比附脑门儿上的明吾扬扬眉,完全不脸红的仰头,斩钉截铁:“少年,你的记忆出现了误差。”


说完,他不理会在座那些快要惊掉下巴的眼神和表情,用沾满了油花和未凝固的流质蛋液的嘴巴响亮的在迹部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维,维亚斯!”比附满脸悲愤的向帮自己整理仪表的维亚斯控诉明吾的罪行,“你看那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看看动作优雅的用餐巾擦着脸的迹部,维亚斯叹口气,轻拍比附狗头。算啦,比附,等什么时候他们去意大利再说吧,到时候再不济咱们也还能占个主场优势不是。


欢快的晃着双腿,得意的冲着比附鼓鼓脸颊,明吾怀着从未有过的欢乐心情吃早餐。是啊,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那个!!煎培根!”


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机会重新投胎,只知道他今生很幸福,有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所以他想要好好珍惜。


“景吾,换一下,我们换一下么!”


怀着感恩的心情,他不想要周围的人失望,所以,放开吧!前世的种种不过是过眼云烟,谁知道那些究竟是不是梦境呢?


“嘿嘿,我就知道景吾最好了!”


所以,我是迹部明吾,也只是迹部明吾。


看看浑身上下洋溢着恨不得昭告全世界“我很幸福”欢乐气息的迹部明吾和他身边一脸宠溺的迹部景吾,再抬头一看那两个从刚开始就在旁若无人互相喂饭的意大利小伙儿,老实人长谷川颇为痛苦的叹口气,扭头看着一边的正则钦:“前辈。”


“嗯。”咬牙切齿的味道。


浑然不觉的老实人十分忧伤地戳戳盘子里的火腿煎蛋,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我觉得我需要一副墨镜。”


被完全孤立的福伦斯死死地掐着自己,鲜血顺着指缝一滴滴的落到地板上,一双本应像天空般平静宁和的眼睛彻底被疯狂的情绪支配。


迹部明吾,是你逼我的!


在接下来的一天里,福伦斯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低眉顺眼一声不吭,存在感低到可怜。要不是大家座位都固定了,甚至晚餐桌上少个人都不知道。


喝咖啡的时候,迹部从咖啡杯上方瞥了眼低眉顺眼切牛排的福伦斯,满腹狐疑。这简直太不正常了不是吗?


不光是他,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察到了。最沉不住气的比附直接就在晚间娱乐活动:游泳结束后把福伦斯堵在了拐角处。


“喂,女人!”比附气势汹汹的的瞪着她,双手环胸,围着她一圈又一圈的走着,“你到底想干嘛?!”


福伦斯刷的抬头,倒把毫无准备的比附给吓了一跳。“请让开。”


“就不!”比附不退反进,凶神恶煞,“快点儿交待,你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对明吾下手,小爷可不饶你!”


福伦斯冷冷的看着他,抚了抚自己的长发,脸上流露出一丝挣扎和痛苦,眼圈瞬间红了,“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


“嗯嗯,没错。”比附立刻点头。


“所以我自动退出还不行吗?!”福伦斯激动的小声喊起来,眼泪似坠非坠,“我只是想要看完烟花再走,不可以吗?!就留最后一点美好的回忆也不可以吗?!”


“切,你有这么大方这么好心?”比附完全不相信,怀疑的瞄了眼她的胸部,“也没看你的胸怀有多宽广啊。”


福伦斯被气个倒仰,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


“比附,适可而止。”维亚斯从后面过来,先把咄咄逼人的金毛小子拎走,又冲着福伦斯点头,彬彬有礼,“抱歉,我替这家伙向你说声抱歉。”


“没关系。”摇摇头,福伦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喂!”比附不服气的挣扎,不住的嚷嚷,“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吧!你难道相信她吗?!你又不是没见那天她闹得多过分,别开玩笑了!喂,维亚斯!”


“够了。”维亚斯瞥他一眼,淡淡的道,“我虽然没有看透人心的力量,也不会占卜,但是,”他有意无意的往福伦斯那边扫一眼,“我希望,能说出这类话的人,也能够做到,这样才算是言而有信,不是吗,福伦斯小姐。”


“哦,当,当然。”福伦斯莫名的有些心虚,不敢看维亚斯的眼睛。


“那么,失礼了。”维亚斯又冲她温和的笑笑,刚走出几步又顿住,似乎是有些懊恼的拍拍自己的额头,转头微笑道,“瞧,我竟然给忘记了,”他看着福伦斯,十分真诚道,“家父让我问候福伦斯先生。”


“谢谢,”福伦斯连忙回了一礼,又忍不住有些疑惑的问,“那个,我们认识吗?”


维亚斯惊讶道:“哎呀,我以为只有我自己记性不太好呢,原来福伦斯小姐也是吗?难道您忘了,我们曾在去年的宴会上见过一面,当时聊得相当愉快呢。”


在维亚斯说前半句的时候比附已经在福伦斯看不见的角落翻起了白眼。记性不好?得了吧维亚斯!至今对幼儿园时候抢了你午餐餐后甜点的事情念念不忘的人会记性不好?!


到了后半句,比附已经无力吐槽了。维亚斯,撒谎你也撒个靠谱的好么?去年?去年一整年你除了上学时间之外都被你老爸在基地狠狠地操练,最后都快连小爷的生日给忘了,哪有那美国时间参加什么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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