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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书院旧仇(2 / 2)

他点头道:“说的是对的。人情世故,可以靠磨,靠练。四书五经,可以靠读,靠背。唯有人的眼界和心胸,却不是轻易可以改变的。”


李洵道:“那儿子想问,陛下和父亲,于此事究竟是怎么看的。”


“真相为何,其实并不重要。陛下日无暇晷,这等小事,只看结果。”李伯昭道,“此事一听,牵扯到了百姓,县衙,金吾卫,司农寺等部。往远了说,还有户部和太子。纵然查清事实很简单,处置起来却一定也不容易。”


李洵:“既然如此,三殿下又无人脉,陛下为何要将此事交由三殿下?”


“我儿啊,就是如你想的那般。若是殿下处置的不好,陛下自会将职责转交于太子。”李伯昭拍着他的肩道,“‘世间多是身不由己,官场尤胜。’然也。我们要做的,便是在逆水之中,寻一条前行之路。却也要懂,明哲保身之理。三殿下的事,你管不了。”


李洵道:“父亲是说,三殿下,并非刻意袖手旁观。”


“他不是袖手旁观,他是自顾不暇呀。”李伯昭叹道,“我儿,纵是虎落平阳,切勿做落井下石,跟风之辈。”


李洵追问道:“那父亲认为,三殿下是怎样的人?”


李伯昭斟酌片刻,评判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是个好人,却不是你该结交的人。”


李洵低下头道:“父亲不必多番重申,儿子明白。”


李伯昭点头。


李洵向来不需他太多担心,是有分寸的人。


转念想到一人,说道:“你们先生……照传闻听起来,很奇怪啊。”


“他……”李洵措辞道,“很随性。”


宋问此刻确实很随性的在街上闲荡。


她忽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想吃街边摊的欲望。


只能梦回千年之后了。


不禁泪眼潸然。


孟为又站起来,对着张炳成道:“学生孟为,也敬张县令一杯。先干为敬。”


张炳成吸了口气,又跟着喝了下去。


紧跟着是冯文述。


张炳成手中的酒,根本停不下来。


喉结一动,这是要合伙来灌他?


伸出手制止道:“点到即可,过犹不及嘛。大家就不用劝酒了。”


“赶紧吃。”宋问又催促道,然后夹了两筷子虾到唐毅碗里,朝他挤挤眼。


唐毅:“……”


唐毅实在是太低调了。


张炳成总算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主。指着唐毅笑道:“三殿下都在这里,你们怎能不向三殿下敬酒?”


闻乐道:“我家公子不胜酒力。”


张炳成:“那定也是能喝一杯的。殿下不喝,莫不是不给下官面子?”


唐毅扯出冷笑。


宋问咳了一声,提醒道:“张县令,这殿下,可是殿下啊。”


人家皇亲国戚,给你个毛面子?


张炳成:“……”


赵主簿叹了口气,继续摇头。


蠢成猪了。


张炳成鼻间重哼出一气,心情煞为烦躁。


看着宋问与唐毅,更是越发不顺眼。


只是李洵在此,他不敢太过明显。怕就传到御史大夫和那几位老臣耳中。


只能放软语气,赔笑道:“是心意,不是面子。下官真是喝多,失言了。”


而后喝干了手里的酒,转身道:“城门案已了,三殿下居功至伟,你们此前不是饶有兴趣吗?怎能不敬殿下一杯呢?”


李洵道:“方才张县令教训的是,点到即可。殿下既然已经说了不胜酒力,我等哪有道理,再灌三殿下酒喝?”


众生皆道:“是啊是啊。”


张炳成:“……”


张炳成改而望向宋问。


唐毅他不敢多造次,宋问一介草民,他还是可以的。


宋问脊背朝后一靠,无辜的看着他。


“说起城门案。”


张炳成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本官原以为,云深书院,身为长安名院。从底蕴与学风来看,学子当都是极为严苛自律的。只是为何,我最近听闻,该在授课的时候,学子却不在书院呢?”


宋问道:“老爷您错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嘛。”


“我看不是。外界可都在传,是某位先生带着他们玩乐,才败坏了学风。以往这云深书院的先生,都是才名远扬的大家。”张炳成笑着问道,“宋先生,任教几年了?”


“韩愈道:‘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宋问微笑道,“有没有资格被称为先生,只应当与个人能力有关。我能教会他们不会的,那任教过几年,又有何所谓呢?”


张炳成眼睛一翻。


咬文嚼字,他怕是比不过宋问。


“说的……有理。”冯文述求知道,“先生,韩愈是谁?”


“看,这就是师也。”宋问回答他说,“一位你不知道的人才。”


冯文述:“……哦。”


这张炳成不停的找宋问麻烦,只是总也学不好。


一而再再而三,三却勇了。


那么多吃的,也没能堵住他的嘴。


张炳成道:“宋先生教什么?”


宋问:“经义。”


“哦。经义。”张炳成道,“既然是教经义的,怎么又带学生出来喝酒,又带学生出去逃课呢?这是在行哪本经文的义理?”


“非也非也。”宋问点着筷子,“冯文述,是以《大学》始教……?”


冯文述起身背道:“是以《大学》始教,必使学者即凡天下之物,莫不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穷之,以求致乎其极。至于用力之久,而一旦豁然贯通焉,则众物之表里精粗无不到,而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矣。此谓物格,此谓知之至也。”


宋问笑道:“不错。这世间万事万物都是互有联系。任何看似不起眼,无大用的事物,若是细心去钻研,便会发现并非如此。孔圣的论语,所言所感,不也都是基于一些人之常情吗?孝悌仁善,以己度人。这不是只有君子该做的,这应当是人人都该做到的呀。”


众学子点头附议。


宋问面向大家,微笑:“所谓明察秋毫。不正是从微毫之中,从已知之中,去探寻那些未知之里,这才是《大学》的深意呀。此谓知之至也。”


众学子拍手应和。


宋问:“张老爷,您觉得呢?”


张炳成辩不过她,又是哼了一声。


赵主簿看不下去,觉得这宋问今日是存心找茬来了。根本意不在归还商铺。


扭头对张炳成道:“若无其他人,老爷,我们还是回去吧。县衙还有一干公务呢。”


宋问哪能让他走?


“且慢且慢!”宋问道,“这方酒过三巡,哪有走的道理?”


李洵起身道:“县令如此关心我等学业,实是惭愧。再敬您一杯。”


张炳成笑着受了,陪他喝了一杯。


宋问端起酒道:“不过,说起这城门案,宋问的确要敬殿下一杯。请请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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