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由得有些好奇,窦婴会如何选择。
窦婴恭敬行了一礼,不徐不缓开口:“有汉几十载,我大汉备受匈奴欺凌,时常受到威胁。这种情况,边关最甚。”
“臣清楚记得,七国之乱时,匈奴人趁我大汉内部叛乱朝局不稳,不断袭击边境。”
“而出兵之所,正是河朔地区。”
“陛下方才说,不该把问题留给后世子孙,臣极为赞同。不过,也应当考虑方方面面。”
窦婴低头再拜,说:“陛下圣明灼照,自有定论,请陛下定夺。”
“你好滑头啊。”
对于窦婴的话,刘荣忍不住调侃一句。
摇摇头,刘荣对他们三人说:“河朔之地非同小可,既是匈奴人进军的基地,又事关我大汉都城的安危。”
“早晚得下。”
“匈奴人没有防备,正是大好时机。”
“此事到此打住,就不再议了。”
“诺。”
“诺。”
“诺。”
“此事眼下还只是商讨阶段,仅限你我君臣四人知晓。诸公,需要心中有数。”
“陛下放心,万无一失。”
刘荣沉吟片刻,对窦婴、韩安国说道:“有关事宜,两位公卿提前着手先去准备。”
“等待时机成熟,便行进军。”
“诺。”
“诺。”
刘荣点点头:“此议就到这,太尉留一下。”
窦婴和周亚夫对视一眼,躬身行礼,退出殿内。
待两人走后,刘荣看了眼有些郁闷的韩安国,笑着开口说道:“韩公可是在想,为何朕不采纳韩公主张?”
韩安国拱手道:“陛下圣明灼照,臣只是有些…”
“有些不大明白,陛下为何要进军河朔?”
“陛下,敌军势大,不可轻易出军。一旦有失,悔之晚矣!”
韩安国是防守老将,对于主动出击匈奴,打心里就不赞成。
“韩公多虑了,”站起身,刘荣负手而立:“朕早已调查清楚,楼烦王、白羊王,再加上一个左谷蠡王。”
“拥兵不过十万人上下,且毫无防备。”
“再者,他们三人本就不合,且多年不习战事,只是驻守河朔在此养马而已。”
“可倘若匈奴主力驰援,该当如何?”韩安国随之站起身,焦急询问。
刘荣轻笑一声,灼灼目光看向他:“这就得看太尉的了。”
韩安国作为沙场老将,瞬间明白了刘荣的意思,失口道:“陛下的意思是,要臣声东击西,进行佯攻,调动匈奴主力?”
“太尉到底是老将,看的深远。”赞叹一句,刘荣说道:“不错,正是如此。”
韩安国思索片刻,有了决断。
“不知陛下打算让臣如何做?”
周亚夫原本就是太尉,眼下正得重用。自己再不主动争取,那周亚夫重归太尉一职,不过是早晚的事。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