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你知道吗?”
栗贲瞄了眼周亚夫,道:“夫丞相者,上辅助天子,理顺阴阳,顺四时。”
“下使万物得其所,外镇抚诸侯四方蛮夷,向内亲附百姓,让卿大夫各尽其职焉。”
“你栗贲一个大行令,比丞相自己还清楚。看起来,这丞相一职,你比他周丞相要称职。”
栗贲得了刘启夸赞,得意洋洋用余光看了眼周亚夫,恭敬朝刘启行了一礼坐回原位。
刘启就要挥手让他退下,突然红翎急使慌忙来到殿外。
门口处,宫人接过红翎急使信匣,不敢耽搁,一路小跑来到御阶下。
春陀拆开信匣,将急件递给刘启。
刘启摊开后,仔细观看。
殿内,朝上诸公伸长了脖子看向刘启,等待他开口。
良久,刘启看完后一把卷起急件,拿起来后对向周亚夫,对等的焦急的朝臣开口。
“这雁门,传来捷报,说是李广部,不但击退来犯之匈奴左贤王部一万余人,还颇多斩获。”
“臣等贺喜陛下,边关大捷!”
朝上诸公跪拜在地,朗声恭贺。
周亚夫不知所措站在原地,在这朝贺声中,显得格外落寞。
见他独自站立,刘启皱着眉头,问道:“周亚夫,关于边关捷报,你莫非有什么不同看法?”
周亚夫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跪倒在地:“禀陛下,边关捷报传来,臣不胜欢喜,并没有别的看法。”
点点头,刘启淡淡的对他说道:“既然如此,落座吧,记得回去之后,好生学学怎么才能当好一个称职的丞相。”
周亚夫脸色通红,羞赫难当,憋了半天,低头行礼道:“诺。”
周亚夫落座后,朝会继续。
身边大臣都在为刚才的捷报,不断拍刘启的马屁,唯独周亚夫,坐在那低着头一言不发。
刘启平淡的,应付着大臣的恭维,余光始终落在周亚夫身上,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
“丢人呐,为父今日在朝堂上丢了大人了!”周亚夫懊恼的拍着案几,嚷嚷道。
周阳站在一旁,从未见过周亚夫如此失态,好奇的问道:“父亲,出了什么事了,竟这般懊恼?”
摆摆手,周亚夫实在是没脸说出来,示意周阳不要再问。
周亚夫越是这样,周阳越是不安,追问道:“难道,皇上连丞相一职,都不愿让父亲做了吗?”
被周阳说中心事,周亚夫脸上明显有些挂不住,斥责道:“稚子休得胡言乱语,这丞相一职做与不做,与皇上有什么关系?”
“为父本是太尉,执掌大汉全军,岂会在乎这整日咬文嚼字的丞相一职?”
冷哼一声,周亚夫不屑说道:“嫌弃老夫不会做,老夫还不做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
“老夫…老夫…这就递写辞呈,不干了!”
周阳听见周亚夫这话,连忙阻止。
“父亲三思啊,皇上虽说免了您太尉一职,可还是逶迤丞相重任。这说明,皇上还是对父亲信赖有加的。”
“您要是写了辞呈,岂不是和皇上对着干吗?”
周亚夫满脸委屈,不甘心的说道:“儿啊,你不知道,这皇上今日对为父突然百般刁难,朝中大臣莫不是看为父的热闹。”
“为父堂堂正正了一辈子,何时受过这等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