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好,我去把笔墨纸砚拿来,你们先在旁边观赏古玩,等待片刻。”说完,丁润便准备离去。
陈逸连忙叫住了他,笑着说道:“对了,丁叔,忘了告诉你,黄庭经是王羲之写于黄绢上的,所以,不要准备宣纸,请帮我拿一张这种规格的黄绢来。”说着,陈逸将黄庭经真迹的书法规格,告诉了丁润。
既然答应了这赵玉江,要以书法换取瓷板,就算不留款识,他也不会故意敷衍,否则,那样与欺骗,又有什么不同。
听到陈逸的这个话语,赵玉江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他真的担心陈逸会随意写一幅给他,哪怕暂时没有款识,他也不介意,他所想要的就是陈逸真正的书法,而不只是一幅敷衍了事的作品。
“这种规格的黄绢,我家里好像有,不过并不确定,我一般不会用到黄绢,基本上只用宣纸,我先看看吧。”丁润沉思了一会,然后不确定的说道,之后,缓缓离开大厅。
不一会,丁润便和两个佣人一同将笔墨纸砚拿了过来,其中墨块有几种,都是现今最著名的几个牌子,而毛笔,也是准备了一些,各种材质的皆有。
至于黄绢,也是给陈逸拿来了几张,看起来质量也是上佳之物。
“陈小友,不负重托,我果然没有记错,家里正好有几张,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牌子的墨锭,还有毛笔,所以,我拿了几种过来,任你挑选。”丁润将一众物品放到长条桌上,笑着对陈逸说道。
看着这几种墨和毛笔,陈逸微微一笑,“多谢丁叔想得这么周全,书法用墨不像绘画那般着重,那就用曹素功的墨锭吧,至于毛笔,就用这支。”说着,他从中挑出了两种。
曹素功为清代四大制墨名家之一,陈逸自然是一清二楚,之前他在浩阳所淘到的那一套乾隆八卦彩墨,就是汪近圣之子所教导制作的。
四大制墨名家,分别现在清代制墨名家所创造出来的墨,也是有两种流传了下来,分别是曹素功墨和胡开文墨,都是其后代子孙继承而来。
至于汪近圣和汪节庵二人所发明创造出来的名墨,却并没有流传至今,对于这二人,陈逸也只知道汪近圣后代所发生的事情,其实汪近圣的汪氏墨店,一直流传持续到抗日战争时期,曾一度将墨店从徽州开到武汉,苏京等地。
只不过后来由于战乱和某些原因,其后裔和族人再无人开墨厂和墨店,现在徽州各地,挂着曹素功,胡开文招牌的墨厂,墨店较多。
“那好,把这些东西都收下去。”看到陈逸选好了,丁润招呼着佣有将剩余的东西收了下去,然后拿过砚台,笑着说道:“陈小友,我来为你研墨如何。”
陈逸点了点头,并没有拒绝,“那就多谢丁叔了,您这方端砚不错啊,砚取随形,右下方刻旭日为砚堂,下面为大海碧波荡漾,海中鱼儿跳跃,而上部祥云缭绕,无数蝙蝠在飞翔,当真是一派生机勃勃。”
“哈哈,多谢陈小友夸赞,这一方砚台是制砚名师关红惠所制,说起来还是我们家换来的呢,当时关大师找上了我们家,说要制做一批瓷砚,并由她亲自绘上图案,询问价钱时,我便让父亲要了这一方砚台为报酬。”
听到陈逸的夸赞,丁润开怀一笑,然后缓缓说出了这砚台的来历,“这下方正有着关大师的印款,而这一方砚台的名字叫做福如东海。”
“哦,原来是关红惠大师所制,怪不得如此精良,要特别恭喜丁叔了。”陈逸微微一笑,关红惠此人他是知道的,不仅仅是制砚名师,而且还是岭南省工艺美术大师,从事端砚设计雕刻至今已有四十多年,以女性的身份,达到这种成就,可谓是非常可贵。
而其师傅黎铿,更是著名端砚工艺家,其制作的砚台曾有许多国家机构予以收藏,像天京博物馆,工艺美术馆,甚至人民大会堂都珍藏了一方砚台。
以一批瓷砚,换取这一方砚台,可以说是十分值得的事情,金钱之类的报酬,与艺术品根本无法相比,这一方砚台虽然是现代制作的,但是以陈逸来看,也要价值二百多万人民币。
观赏完砚台之后,丁润便开始为陈逸研墨,而陈逸则是在闭目养神,那一幅王羲之的真迹,在一些老爷子观赏了一个月之后,由郑老交还给了陈逸,毕竟以现在陈逸所书写出来的黄庭经而言,绝对比他们要强上几倍不止。
由陈逸拿着,不时的临摹,比起他们有着更大的用处,更会取得很大的成就,而他们,有着陈逸之前全力临摹的那一幅黄庭经就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