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友,你没听过童中州此人,也是正常,他并没有多少笔墨流传下来,史料上对于他的记载,也仅限于一些野史和传记,严格来说,他不是书画家,而是一位老师。”看到陈逸的面色,吕老笑着说道。
“老吕,以你之见,这信札价值几何,让我解说这信札尚且没问题,可是估价,却是有些难了。”摸着手中的信札,傅老有些好奇的问道。
吕老仔细看了看信札,然后点了点头,“这信札由李应祯书写,可以说是他与沈周友情的见证,李应祯的书法笔墨流传下来的,也是非常稀少,再加之上面有沈周落款,还有明清两代鉴藏名家的鉴赏印章,保存的又如此完好,以我的经验来看,这小小一纸信札,价值应在一百五十万以上。”
“恩,这个价格,我毫无异议,李应祯与沈周往来的信札,其收藏价值极高,据我所知,祝允明致李应祯的一封信札,在拍卖会上,也是拍到了一百五十万的高价,李应祯为祝允明的岳父,又是其书法老师,他的信札真迹,最少也应该是这个价了。”傅老笑了笑,对于吕老这个价格,并没有太过惊讶。
吕老哈哈一笑,将信札放在了桌子上,“陈小友,接连拿出两件古玩,都是价值百万以上,可否告诉我们,这两件古玩,你从哪里淘来的,花了多少钱。”
“吕老,那铜钱是在一个劣质黄铜蟾蜍摆件下方的铜钱堆里得到的,这个蟾蜍摆件的价格是二百,而那信札,说起来是我从一个收藏家那里买来的一本书中得到的,那本书现在就放在桌子下方,我一共买了五本,一本是一千四。”陈逸笑着将这两件古玩的来历,向吕老二人讲述了一遍。
听到陈逸的话语,二人面上露出了震惊之色,“这价值一百三十万的铜钱,购买的价格才仅仅二百元。”
“还有这几本书,一本一千四,以这些书的价格,也是值上几千块的,哦,这本宋诗精华录被拆开了,我想,你的那封信札,就是在这本书中获得的吧,以这本宋诗精华录而言,价值应该在八百左右,这么说,就算加上其他书的差价,你得到这封信札的价格,也不会过二千块,却价值一百五十万。”吕老从桌子下方,拿出了那五本书籍,看到其中那本被拆开的宋诗精华录,顿时感叹说道。
傅老似乎想到了陈逸之前的话语,不由问道:“陈小友,刚才听闻你在一位收藏家的手中得到了这几本书,不知是哪位收藏家。”
“说起来这位收藏家与花神杯有关,我听高师兄说,现在知道下落的其中一件官窑四月牡丹杯,就在天京收藏家黄德胜的手中,他前几天举办收藏展览会,于是我去到他家中……”陈逸将得到这本书的大致过程,说了出来,其中自然加以修改。
“原来是黄德胜那个家伙,陈小友,以后要少与他打交道,他的那些花神杯是不会出售的,早就有一些收藏家想要得到,可是这黄德胜偏偏装做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而且为人极为势利。”
提及黄德胜,吕老面上便露出了一丝厌恶,这黄德胜的名声,完全在天京古玩文化圈中败坏至尽,不过接着他点了点信札,笑着说道:“陈小友,你可算给那些被他奚落过的收藏家解了气,如果让那抠门的黄德胜知道你从他的收藏里,以一千四买到了一封价值一百多万的信札,估计他连死的心都有了,哈哈。”
“吕老,他有没有死的心我不知道,只是对于其贪财的性格,倒是有了体会。”陈逸笑着说道,那次展览会,确实让他真真切切的知道了黄德胜为何会受到这么多人的厌恶了。
“这黄德胜的品行之差,在天京是出了名的,陈小友,你还是放弃得到他花神杯的愿望吧,官窑花神杯非常珍贵,但也并不是一人独有,我这几天搜集一下信息,看看能不能找到你所缺少的这几件花神杯的下落。”
吕老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语重心长的对陈逸说道,他就怕陈逸一根筋的想要得到这黄德胜的花神杯。
“吕老,我知道了,多谢您老的帮助。”陈逸感谢道,这花神杯一得不到,二无法完成任务,实在是没有什么不放弃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