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元山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摇头一笑,“说起来一言难尽,在我前几年来这里参加斗鸟大赛时,由于我的鸟表现很好,一下冲到了十名之内,不过也只是十名之内,没有冲上前五,徐振华就看上了我的鸟,并说花大价钱购买。”
“只不过这只鸟我也养了几年,有了感情,而且徐振华的价钱太低,所以我拒绝了他,在之后,有一个爱鸟之人,也是想买我的钱,他的价钱出的很高,中间见我有些不同意,还加了几次价,并说买回去之后一定好好对待,所以,我便卖给了他,徐振华得知后,大骂我不讲意气,看不起他,由此,我们便结上了仇怨。”
说到这,董元山也是叹了口气,“之后几次比赛,我再也没有找到比我那只卖了的鸟更加优秀的画眉,而徐振华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厉害的鸟,在比赛中,有两次遇到徐振华的鸟,每次都被斗输了,甚至在徐振华的逗弄下,他那只鸟如同疯了一般攻击我的鸟。”
“去年我养的那只鸟,在他那只鸟的疯狂攻击下,竟然被啄掉了一只眼睛,我甚至来不及去阻止,在回去后不久,那只鸟便死去了,如果能重来一次,我绝对会直接认输,所以,这次比赛我已经打算好了,一旦遇到徐振华,我的鸟有不支的情况发生,我会立即认输,就算放弃比赛,放弃名次,也不能让我的鸟受到伤害。”董元山的面上露出悲痛,自己养的鸟被啄去眼睛,这种痛苦,让他难以承受。
陈逸顿时面带抱歉的说道:“董老,不好意思,勾起了你的伤心事,没想到徐振华竟这样的睚眦必报的人。”
“唉,没事,陈小友,其实在我卖了那只鸟后,关于这件事情,我已经向他表示过道歉,可是他依然没有解气,在去年那只鸟去世后,我伤心了很长时间,如果不是我儿子和女儿极力劝说我继续养鸟,我绝不会再养,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了徐振华,我视每一只画眉鸟为同伴,见到他这个杀死了我同伴的人,我还能保持冷静吗。”董元山叹了口气,面上露出了怒气。
陈逸点了点头,他本以为董老和那徐振华之间只有些许仇恨,没想到却是有着如此大的怨气,而徐振华无疑就是罪魁祸首,自己出不起价钱,却是怪别人看不起他,从而心怀不满,产生了报复心理,果然是睚眦必报。
“陈小友,还要多谢你替我解气,那徐振华如此猖狂不过是借助着他那只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鸟而已,那只鸟要是失败了,他就没有了任何的资本。”董元山不禁再次向陈逸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董老,你帮了我这么多,替你解气是应该的,大赛上如此多的鸟,不一定就碰上徐振华的。”陈逸笑着说道,徐振华对待人就是如此的睚眦必报,更不用说对鸟了,或许他那只鸟能够强大,一定喂食了什么东西,刚才忘了鉴定,找个机会鉴定一下就知道了。
在陈逸房间呆了一会,董元山便起身准备离开,“好了,陈小友,休息一会,我们再去转转,凯里的国际芦笙节要在后天才开始,斗鸟大赛也会在当天开始,为期三天,要好好准备一下。”
陈逸点了点头,将董元山送了出去,却是不免叹了口气,滚笼残忍也就罢了,没想到攻笼也是如此暴力,斗鸟斗鸟,无论多么的文雅,都与斗相连,斗之一字,又如何能谈得上文雅。
在吃完饭后,陈逸和董元山提着鸟笼,到周围的风景名胜去溜鸟,也是遇到了不少的鸟友,见到陈逸,他们有些不屑一顾,有些则是十分惊讶,如此一个年轻人养鸟,虽然并不算罕见,但也是非常的少见了。
由于天色已晚,陈逸二人并没有走远,只是在附近逛了逛,准备明天前往一些苗寨里见见那里的一些文化。
在凯里的夜晚,陈逸睡得十分的安稳,床铺,桌子,椅子都是竹子制成的,闻起来有一种清香,在这里居住,恐怕一年到头也遇不到虫子。
第二天早晨起来,陈逸洗漱完毕,刚准备去叫董元山,却是不料他已经起来,让陈逸不由有些惊讶,如此年纪,还能保证早睡早起,已然了不得了。
来到附近的小树林,这里已然聚集了一些鸟友,一时间,整个树林到处都是画眉的叫声,而有些养鸟之人,害怕自己的画眉受到影响,笼衣根本不敢打开太多,也只是露出一点,让画眉换换气而已。
而徐振华同样来到了小树林之中,看到董元山和陈逸,面上露出了一抹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