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不敢再回话,阴沉着脸,捏碎了手中的茶壶,淡青色的茶水流满了手,碎片稀稀落落地洒下来。
师兄从没对他发过火,甚至用上这么重的语气,而今天,他竟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呵斥了他。
师兄的眼神为什么这么恨铁不成钢?是明溪让您失望了吗……?他不再是师兄最疼爱的人了?
如果师兄收回了他给予的宠爱,那么他还算的了什么?他又要变成那个瘦弱的可怜虫,那个受人□□的异瞳怪物?
他眼眶发热,一时感到头晕脑胀。
狠下了心,明溪面无表情地开口,语气坚决,“我与周晓渊势不两立。”说完之后,他还气恼地甩了甩衣摆,说了句他要修炼,便又自己跑到后院竹林里去了。
嘿,这兔崽子!该生气的是他好吗?艾泽磨磨后槽牙,明溪的态度这么坚决,该不会关于他的这个任务就断了吧?
他平静下来,摇摇头,算了明溪不愿他也不能硬压着他与周晓渊干什么,他只能先把这个撂下,去完成和花南昌结婚的任务。
所以他就和掌门说了能不能提前举行那个道侣仪式,掌门诡异地看着他,写明了不可置信。
他原本还以为艾泽不愿意,还对他有点儿小愧疚的。
艾泽知道他疑惑什么,无所谓地摆摆手,“反正迟早的事。”
于是掌门给天水派的人发了个语音,告诉他们艾泽想快点和他们南昌结婚的事情。
对方很快就回了一段长语音,说他们很开心和苍梧联姻,他们南昌大师兄听了之后很开心,他们有好日子过了,谢谢未来的师嫂……
艾泽决定忽略什么嫂的字眼。
到了晚上歇息的时候,明溪还是没有回来,艾泽也没什么反应,反正他最近老是偷偷摸摸地不懂去哪儿,又不肯听他的话。
他对明溪的宠爱已经到尽头了哼。
艾泽拍了拍软绵绵的大床,打算脱了衣服好好地睡个觉,他已经把硬梆梆又冷冰冰的珏玉床给撤了,反正他已经没有关于修炼的任务了,还是过属于正常人的生活比较舒服。
他要打赤膊睡觉的,可是脱到只剩一件亵衣的时候,他的后背莫名地一凉,就像有个人盯着似的。
他转头扫视了一圈,好像又没有什么异常。可能是婚前恐惧症吧,艾泽无所谓地把衣服脱光光然后钻上舒呼的大床滚了一圈。
再转头,他就看见了突袭的花南昌,他插着手,臭着脸扫视他赤着的上身,脸颊带着红晕大骂了一句,“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