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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想到盛传的甄聪不行了的消息, 越发的腿哆嗦。现在他不得不承认, 他一直觉得很凶的薛冰,跟冬凌一比,其实还是很温柔的。


起码薛冰只会咬他的耳朵, 而不是让他变太监。


冬凌看着陆小凤。


不对劲, 很不对劲。


陆小凤是谁啊,天要榻之前他估计都能笑一笑,没道理因为司空摘星的事就被她吓成这样。再看无情, 这人表面上看起来同往常一样,但握着茶杯的手却有点儿紧,明显有些紧张。


“你们两个……”


“我们两个什么都没干。”陆小凤着急洗清自己不说,还要给自己脸上贴点金,“我们来这里,完全是为了你的安危来的。”


冬凌信他才有鬼,但她不信也没有办法。


陆小凤的嘴是出了名的严,他要是不想说的话,你就是想方设法也套不出来。能被你套出来的,都是他自己觉得无所谓的。


她转而看向无情,无情也正看着她,眼神相对,对方朝她点了点头。


“应该是没听到吧!”无情想,他是先听到的腿步声,似乎冬凌是刚刚过来的,应当没听到才是。


冬凌如何能不明白,这会儿她再问,也什么都问不出来。所以便没有再问什么,只是走过去坐了下来。


陆小凤见她如此,赶紧耍宝打趣,熟不知这样一来,就显得更有问题了。


倒是无情,三言两语便转到正题上来,“昨晚的人究竟是谁,需要帮忙么?”


“这就要问陆小凤了。”冬凌说:“我去花满楼那里找他,就是为了这件事,结果没想到他竟然在你那儿。”


无情说:“霍休那里有一部分窖藏的好酒,昨日全都搬到了县衙,准备清点过后运进京城。”


“哦。”冬凌瞬间懂了,“陆小凤肯定是去偷酒去了。”


说起这个,陆小凤就丝毫不见心虚了。他辩解道:“什么叫偷酒,我那是去喝酒。”


他见冬凌的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下一刻仿佛就要怼他,赶紧转移话题,“不过你找我什么事。”


“算帐。”冬凌一指屋顶,“知道么,这间屋子昨晚屋顶破了个大洞。”


“这个我当然知道。”店老板说得清清楚楚的,他们听到动静出来时,屋里已经没人了。但根据现场和冬凌回来后的说词,都是她自己看到有人在屋顶,似要图谋不轨,来不及多想就撞破屋顶冲了出去。


“可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冬凌说:“因为害我需要撞破屋顶追出去的人,是你的朋友。”


陆小凤:“……”


陆小凤朋友太多,一时根本想不到是哪一位又来拨虎须。更何况他现在更为关心的是,“你一进门就要找我算帐,算的就是这笔帐?”


“当然。”冬凌点了点头。


她又看向陆小凤,问:“莫不成你那里还有其他的帐,我该一并算了?”


“没有没有。”陆小凤赶紧摇头,“就这一条都好像是强加给我的,毕竟我的朋友那么多,如果哪一个做了什么都要算到我头上,那我恐怕早就坟头长草三米高了。”


然而他心中却是大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恰巧听到了之前那翻话,天就还是蓝的。


他的命根子总算是保住了。


以至于这时候,他总算有心思追究,“究竟是我的哪位朋友,不长眼惹上了冬女侠。”


无情也看了过来。


冬凌说:“那人长得偏瘦,动作灵活,轻功极好,看着像极了一个猴。”


“是上次的那一个。”无情说:“他究竟是谁,为什么盯你这么久。”


陆小凤心中一突,猛的就想起一个人来。


果不其然,下一秒冬凌便说:“偷王之王司空摘星,他不光晚上光顾,白天还想偷我的东西,只是溜得太快,没抓住。”


无情听了倒是心下一松,即是司空摘星,那最多就是破点儿财,无甚其余大事。


陆小凤却是十分奇怪,上上下下的把冬凌打量了一个遍,才说:“还真别说,你这身上每件东西都挺稀奇,就是我以前也没见过相同的。引得那猴精盯上也是正常,而且他偷完过足了瘾会还回来的,所以不必担心。”


这会儿陆小凤倒是自在极了。


背后说人坏话没被发现,而且要算的帐还是司空摘星惹出来的。若是别的朋友他或许还得头疼一下,即是司空摘星,那就没什么大事了。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悠哉悠哉的喝了起来,喝完还不忘感慨一句。


“果然还是朝廷的人有面子,我来住的时候,掌柜的就不给我上这种好茶。”


无情神色一顿,直觉的就看向冬凌,后者正笑眯眯的看着他,见他看过来还冲他挑眉一笑。


好似在说:“瞧,我说的什么?”


无情也只能笑一笑,装做没有听到陆小凤的话,也没看到冬凌得意的眼神。


陆小凤觉得自己眼睛有点儿疼,这两人还说没什么,威胁要动他的命根子。但看看他们俩人那模样,还眉目传情,当着他的面就已经这样黏糊了……这要没什么,他陆小凤就把桌子给吃下去。


情人遍天下,自认对男女之情谁都没他懂的陆小凤,十分不甘心的又灌了自己一杯茶。


这年头,实话都不让说。


等陆小凤给自己灌第三杯茶的时候,欣慰的发现那两人终于发现他了。只是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冬凌说:“他要是自己好奇想拿一个去看看倒也无所谓,就怕是不是有人花钱雇他来的。”


这种事情司空摘星也不是没做过,陆小凤立即有些犹豫了。


“你得罪过什么人?”他问。


“多了去了,例如青衣楼的人,霍休虽然死了,但里面一百零八楼的人却有大半逃了。谁也不知道那天夜里的消息有没有传出去,他们知不知道。也没人知道那里面有没有人有好兄弟,或者是亲兄弟什么的死在那个雪夜。”冬凌说:“虽然可能性不太大,但保不齐就有人回来报仇呢。”


陆小凤:“……果然,那天你身边的尸体都是你干的。”


这点他之前没想明白,但一得知冬凌会武而且很高强,就立马知晓自己为何会觉得那部分的尸体比较更为凄惨一些。


但现在……“我觉得你可以放心,青衣楼的人大多都是孤狼,就是联合行动,也只是看起来关系好,没人会为对方以身犯险。”


这个冬凌当然知道,她特意提起,无非便是再在无情面前刷一刷存在感。


对方若是觉得她可能有危险,多关注关注什么的……所谓的爱情,除了一见钟情,不就剩下这么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日久生情了么。


当一个人关注另一个人到一定地步时,观感自然会不一样的,更何况她冬凌本身又不差。


人美武功高还有钱,简直世间难寻。


无情看着眼前的漂亮姑娘,总觉得她笑得有点儿意味深长,还有些勾人。


他定了定神,指尖触到茶杯,这么久了,茶都已经凉了,正好让他能凉一凉。


“还有何人。”无情听到自己问,声音倒还算得上是平静。


冬凌说:“除掉青衣楼的人,旁的暂时想不出来。但若是有神精病看上我了想做什么,或者又有个甄聪那样的脑残,也不是不可能。”


陆小凤只想说你简直是……他不知道被害妄想症这个词,因此只能说:“你不觉得,你想得有点儿太悲观了么?”


“什么叫悲观。”这个形容冬凌可不认,她说:“人生在世,谁也不是银子,那么招惹个个把变态就是正常。而且就算是银子,也能勾得人去动它,不然人家好好的在地底埋着,是怎么上来的。”


陆小凤:“……”


他再次在心中警告自己,以后绝对不要跟女人讲道理,尤其是冬凌这样的女人。


不等他缓过神来,冬凌已经继续开口说:“不过我说什么都是猜测,也都是没必要的猜测,因为只要你抓到了司空摘星,找他一问便知。”


陆小凤苦笑道:“这可不好办,雇主的事情,他可从来不敢泄露。”


“跟你也不说?”无情问。


陆小凤摇了摇头,而且看着无情,就更觉得冬凌就是在找他的麻烦。身边有无情这么一个名捕在,竟然还劳烦他陆小凤干这种事情。


他可不觉得冬凌这是更信任他,分明就是看他太闲了。


陆小凤赶紧说:“你可别把希望抱到我身上,那猴精躲起来的时候,别说是一个我,就是来十个我也找不到人。”


冬凌呵呵一笑,“你确定不找?”


“不找。”陆小凤答得十分坚定,眼神还时不时的飘向无情,心说这么好的向美人献殷勤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奈何无情就像是看不到他的眼神似的,坐得那叫一个八风不动。


陆小凤也只能自我安慰,反正他不答应,就不信冬凌还能拿刀架在脖子上逼他去找人。


冬凌不会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也不会像跟花满楼提起时那般恭维他。冬凌只是一脸遗憾的说:“那就怪不得我了。”


“你准备干什么?”陆小凤瞬间就上套了。


无情在一旁无奈的摇了摇头,心说这只小凤凰的死穴还真是明显,一点一个准。


冬凌成功吊起了他的好奇心之后,才慢悠悠的掀开答案,“不干什么,就是设个陷井抓一下司空摘星。”


闻言陆小凤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他也想看司空摘星被抓的场面。


那一定很打那个号称大偷的家伙的脸。


但冬凌说:“他的轻功太好,所以为防止一不小心被他再给溜了,我准备用点儿手段。现在正在考虑是做陷井时埋点儿刀刃先断了他的……总之给他身上来几刀放点儿血,还是弄点比较狠毒的药,直接废了他的内力。”


陆小凤:“……”


继下.身一凉之后,陆小凤感觉浑身都凉。


但他到底不傻,明白这是冬凌逼他出手故意说的。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要上这个当。


陆小凤的朋友遍天下,但交情好到一定地步的也就那么几个。一个花满楼一个西门吹雪还有一个朱停暂且不提。司空摘星虽然比不上这三人,但也已经是很重要的存在。


他倒是不觉得冬凌真能下得了那个狠手,也不觉得司空摘星真那么容易被捸到,但他知道女人的执着。


就像薛冰能为了跟他出来,想方设法越战越勇一般。冬凌为了抓住司空摘星,说不得真能让她耐心的等着。到时候一动手,那猴精肯定就得歇菜……


算了,反正他陆小凤麻烦够多,不差再多这一个。


但陆小凤到底是不甘心,跑去小楼跟花满楼抱怨。结果这一次向来很有朋友力的花满楼,却并没有安慰他,而是哈哈大笑,竟是一副看笑话的模样。


这一下,陆小凤气得更厉害了。


花满楼却在想着,果不其然,对着陆小凤,冬凌就是又一种说词了。


可分明跟他的那一套能让这只小凤凰更加心甘情愿的办这事,她却非要用这种办法呢?


花满楼后来问过冬凌。


冬凌说:“因为上次陆小凤说美人惯来都是伴着麻烦而来,我怎么说也不能算是丑,怎么能不干点麻烦事儿?”


花满楼:“……”


花满楼愣了几秒后,又是一阵大笑,陆小凤啊陆小凤,你迟早得死在你这张嘴上面。


第 25 章


陆小凤走了, 无情却还在。


窗户大开着,陆小凤是直接翻窗出去的, 且临走前非常没有‘功德心’的没关窗。此刻有风吹了进来, 头发和衣服都有些飘。冬凌今日穿的这身本就比较仙, 这一来便显得更好看了。


“你……”


无情刚要开口, 就见冬凌起身,走到窗边将窗户合上了。


脱口而出的话, 便也因此变成了, “连门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你这次,可是真将他气得够狠。”


冬凌眯着眼睛就笑开了, 转回身时,便是一副笑靥如花的模样。


“这也没什么办法呀, 我看到他就想怼,实在是有点儿忍不住。”她眉头轻蹙, 自己似也有些苦恼,“而且谁让他自己还非‘暴力’不合作,我也只能如此了。”


看着她这副模样, 无情也只能摇头苦笑。


也不怪陆小凤拿她没办法, 他也……


明明看着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动起手来却是干脆利落,怼人时也是痛快潇洒。但要说她颇有侠女之风, 她又似乎跟其他的女侠不一样。有点儿坦坦荡荡的小可爱, 还会像刚刚这样‘苦恼’的撒撒娇。


无情是真不懂, 一个人怎么就能有这么多面。


他有些招架不住,便只能佯装没看到,垂眸看着手中的茶。他之前没跟陆小凤一起走,不光是因为人家是直接二话不说跳窗走的,没给他一起的机会。也因为,他留下来是有话要说。


“我原本以为,你虽然武功高,消息广,但对江湖上的险恶显然认知还不太够。”


冬凌还是笑得很好看,“那现在呢?”


“现在,”无情也忍不住笑了,“听了你刚刚那翻话,我觉得你还是懂的。”


冬凌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是怎么危言耸听的,于是道:“陆小凤不是觉得我有病,想太多么,你不这么想?”


“这样没什么不好。”


无情说:“当危险来临时,你就会知道,这些提前的准备,会让你免与丧命。”


“像是陆小凤,他就是个不会想这些的人。所以他时常遇到麻烦,也时常遇到危险。若不是他本身武功高强,人聪明,运气好,朋友又多,多数时候还偏偏恰好能帮得上忙,早不知道上阎王那里报到多少次了。”


无情顿了下,最后还是补上了那句,“所以他觉得你想太多,并不是因为你想得多,而是他想得太少。”


冬凌看着他,笑得越发放肆。


她哪能不知道无情这么踩陆小凤,无非便是怕她被打击到,真的不去想这些危险的存在。估摸着在这位盛捕头眼里,她现在不光穷,还很没有戒心。屋顶上有人掀瓦没发现,走廊上都发生命案了她也能啥也不知道。


冬凌眼下还不知道无情已经知道她很有钱,只道是这误会大到有银河那么宽。


此刻听着对方为他打算,还一反往常人设的黑别人,不知怎么的,就是想笑,开始还好,后来越笑越起劲,自己竟然都阻止不了。


无情被她笑得整个人都有点儿懵,头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无措。


“怎么了?”他回顾一下自己说的话,好像没有哪里有问题啊,怎么冬凌笑成了这样。


冬凌好容易止住脑洞,让自己不再笑下去。但她怎么能说是被自己脑补得笑出来的,于是只能反问无情:


“你刚刚这话,如果当着陆小凤的面说……”


“那他恐怕就真得气疯了。”无情一指屋顶,“这屋顶,恐怕得破第二回。”


茶水已经凉透,店小二体贴的又送上来一壶,不过隐晦表达了一下,是他们店掌柜让送上来的。


冬凌:“……”


无情:“……”


现在就连无情,也觉得他这待遇,的确是不一样。


之前的茶杯也已经被换上了新的,无情翻起两个,倒至八分满,推了一杯过去给冬凌。


“一般人请不动司空摘星。”他说。


司空摘星这个人向来只偷自己敢兴趣的东西,这样东西或许值钱,或许一文不值。他不会因为自己穷了缺钱花就偷值钱的,就像之前陆小凤说的,他偷到的值钱物品往往都是拿来看一看,欣赏几天就还回去了。


但有一种……“若是别人请他来偷,便是要花大价钱,而且还要他自己愿意。”


要让司空摘星愿意,那天时地利人合一样不能少。例如他最近对旁的东西感兴趣,或者他不缺钱,都可能是他拒绝你的理由。


“甚至有一次,他还以对方长得太丑为理由,拒绝了一个人帮他去偷一样东西。”


冬凌听着无情的分析,觉得跟她知道的司空摘星可以对得上。


就听无情又说:“所以这段时间,你还是小心一些。若当真是有人盯上你了,来人势必不太简单。”


像是甄聪那种级别的,根本就连司空摘星的影都摸不到,根本谈不起生意。


冬凌点了点头。


事实上经过上次那件事情,她已经在逐渐让自己习惯用运内力,平时也多多关注周围更远的距离。


“不过也不用太草木皆兵,或许他就是对你身上的某样挂件比较感兴趣,想拿去观摩几日。”无情又说。


冬凌听着他细细嘱托,只觉得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


家里人自是不必提,出门在外不是没受到过帮助,然而更多的却是激烈的竞争。像是无情这样细之又细,将一切都想得妥贴周到。又怕她不够警觉,又唯恐她小心太过心中不踏实,将一切都替她想好的人却是从来没有。


无情说完了,就见冬凌仍然怔怔的看着他,不免有些奇怪,“姑娘,可是刚刚我说的,哪里不妥。”


“没有不妥。”


冬凌收拾好自己心中涌出的诸多感动,抿唇一笑就又变得有些贼嘻嘻的,一声‘盛捕头’才出口,那边无情便已经应激反应似的一脸紧惕。


等他才刚刚做了点儿心理准备,冬凌的下一句就已经冒出来了。


“你知道你刚刚那副样子,不像是朋友之间的叮嘱,倒更像是宠女儿或者……照顾夫人。”


无情:“……”


“……”无情任是怎么想,也没料到现实会是如此的具有冲击力,“姑娘你……”


“不过这个暂且不提,司空摘星的事只需要等陆小凤的消息就好了。”冬凌对此也不如何在意,因为她来这里的时间毕竟太短,应当并没有惹到什么人。之所以想要查一查,是因为多年的习惯,总想把关乎自身安全的问题全弄明白了。


她话题转得快,任是无情,也有些跟不上节奏。


等无情反应过来时,冬凌已经说到:“不过就算有变态盯上我,也没什么,他有多变态,我就能让他多凄惨。”


无情就见着她朝他笑得一脸愉悦,正在举例:“详情请参见萧秋雨的那条断臂。”


当时那一幕本就是让无情特别好奇的,只是因为这关乎到旁人的武功招式,他不好打听。如今听冬凌自己提起,便感慨了一句,“那日虽然天色黑,离得远,没怎么看清,却也是瞧见了那一招的神奇之处。”


可不是,冬凌想,被无数职业恨得不行的技能,一个盾立就能让你绝望。


而且游戏里还有时间限制,她在这里可是能一直开,多了不说,半个时辰还是绝对没问题的。往那一站,任是谁来都奈何不了他,简直是无敌bug。


冬凌完全可以自信扬言,“没人动得了我。”


这会儿又是神采飞扬朝气十足,无情想着,陆小凤有一句话说得还是挺对的,女人果然都是善变的。


不过既然冬凌心中有数,无情自觉自己也无需再多说什么,也是时候该告辞了。


然而冬凌却让他:“等等。”


“还有事?”无情问。


冬凌点了点头,神色却没有多严肃。


她这般表情让无情心中一突,嘴快过脑子已经问了出来,“是正事?”


“……”冬凌险些没忍住笑出来,“正事。”她说。


冬凌的正事,自然就是之前跟花满楼提过,原打算跟花家合作,却发现因为政策问题办不到的事情。


她问无情,“如果想要弄到钢和铁,容易么?”


“你要补暗器?”无情问。


冬凌愣了一秒,摇了摇头,“不是,想弄点其他东西。”


无情问她,“要多少。”


“恐怕不少。”冬凌说:“而且还需要一个在打铁练钢上特别有天份的大师,我有些想法,恐怕不太好做出来。”


“在成功之前,要耗费的自然不少,之后量产起来,需要的就更多了。”


无情听到这里,才开口道:“如果量少并不困难,但如果……要达到像姑娘所说的这么多,怕是不太容易。”


他解释道:“朝廷对钢铁的管制很严,每年分发到各地的都有册可寻。其余的便是各种江湖门派,他们也自己有自己的渠道,朝廷管不了,却也心中有数。其余的人,想要弄到大量的钢铁,首先要解释清楚你要用来做什么,要造这么多的兵器……”


“可我不是造兵器……”


说到这里,冬凌也猛得反应过来。


她本就不笨,只不过她以前呆的世界跟这里不同,所以一直没有想到这一块。现如今才明白,钢铁被控制在朝廷手里,其实压根跟陶瓷的官窑不同。这不是因为好东西一定要是皇帝的,而是怕旁人制了武器拿来谋反。


这里可是冷兵器时代,铁器可是用来制造兵器的重要材料。再加上如今的天下并不安稳,朝廷对此自然看顾得极紧。


其他的东西尚有官员顶风走险,诸如倒卖盐引,私贪赈灾银两缕见不鲜,但在钢铁上面……若是让他们收了钱弄上两三把刀剑的量,自是没问题。再稍微多一点儿,咬咬牙也就干了,但要是再多,莫说是他们不敢,就是敢也没这个本事了。


无情说不太容易都是好的,事实上是压根就办不到。


莫说是以他现在的身份,便是诸葛神侯,也不能默不作声的弄到大量的钢铁。


毕竟盯着他的人不少,就冬凌这段时间知道的,朝中的奸相蔡京就是整天同他们作对的一号人物。


“倒是我之前想得太容易了。”冬凌说。


她昨晚因着一个突发奇想兴奋了半宿,有很多东西并不了解也没有想清楚,所以才会在第一步就被卡住。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只要证明这些钢铁并不是用来制造兵器,且用处都透明化,应当还是可行的吧!”冬凌说。


无情点了点头,说:“只要有人担保,这个法子可行。”


“担保人得有身份。”


“没错。”无情说:“说来朝中也没几个,前段时间提到的方应看方小侯爷算一个,奸相蔡京算一个,还有就是我世叔,诸葛神侯。”


无情说完,就只等冬凌拜托他去跟世叔提这件事情,甚至已经在心中粗略的将事情过了一遍。只待冬凌告诉他这些钢铁是拿来用做什么的,好回去将此事一一说明……然而冬凌听完之后,却是什么都没说。


无情:“……”


莫非是不好意思提?


无情想着,便主动开口,“这件事情我可以……”


但他才刚起个头,就被冬凌打断了,“这件事情,我会进京亲自走一趟神侯府,到时候还要劳烦盛捕头帮我提一下,不然诸葛神侯这么忙,我恐怕连人都见不到。”


无情愣了一下,才道:“这样也好。”


说完,他没忍住又补了一句,“世叔其实没你们想得那么不好接近,只要你将来历说清楚,就算没有我,他也是会见你的。”


冬凌笑开了。


她觉得无情果然各方面都好,也正因此,这件事情就是真要做,她也要亲自去跟诸葛神侯谈。


总不能让诸葛正我觉得,她是在利用他的徒弟,让他一心帮她说话。


事情谈完,无情便告辞了,冬凌送他出门后关上了门,一回头准备去床上打个滚,扑到一半却愣住了。


等等,她换房间了啊,现在不住这里了啊!!!


第 26 章


第二天一早, 冬凌便收到了一只信鸽。


信鸽是衙门里的衙役送过来的, 正巧还是之前冬凌见过的那个。他说得明白,“这是盛捕头让我过来送给姑娘的。”


“他人呢?”冬凌问。


那衙役说:“盛捕头似乎有急事, 今日一早接到飞鸽传书就动身回京了。”


而这信鸽,便是他临走之前留给冬凌的,让她有事可以联络。


冬凌看着衙役手中捧着的信鸽,心说都不用个笼子的么,就那么双手抱着……


不过这信鸽看起来倒是很乖, 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却不见有挣扎逃跑的迹象,显然是训练得极好。


但训练得再好,一般都有专门的鸽房来放,出门在外带的, 一般也有手底下的人去养。像冬凌这种的……显然那衙役觉得直接交给她怕她不好抱,于是提议,“是我给姑娘送上去, 还是……”


“先给我吧。”


冬凌说着伸出手, 接过信鸽,然后又说了两句,那衙役就告辞了。


剩下冬凌盯着浑身雪白的信鸽, 不由的脑补出了这事儿要换到现代, 就是霸道总裁走的时候留给美人一部手机,然后声称,‘手机号存里面了, 有事给我打电话’。


正常人,留的不该是名片么,哪有直接送手机的。


不过想想武侠世界到底不同,给冬凌个地址她也弄不出一只鸽子送信。


如此看来,无情对她还是挺上心的。


毕竟如果只是一般朋友,在临时有急事要离开之时,可绝对想不到送个信鸽过来,就为了联络方便。


冬凌出门去弄个了笼子,店老板一见到她那是可劲捡贵的推荐,把一个金灿灿纯金制的说的是天花乱坠。分明一副土爆发户的气息根本不适合冬凌这种柔弱美人,然而被店老板那一张巧嘴一说,好像冬凌不拎她就显不出高贵的气质来。


这是店家一惯的花招,就像女孩子夏天去买裙子,绝对不能听店员的夸奖一般。因为大多数时候,就算你穿着哪哪不合适,她们也能夸出花来。


冬凌见得多了,丝毫不受影响,一双眼睛在店里扫来扫去。奈何也不知是店主本身审美有问题,还是这年代因为没有女子溜.鸟.玩,几款鸟笼虽然样式区别挺大,但没一款适合她的。


拎着……不论哪一款都有些怪怪的。


要不是其他几家店她也逛过,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同,冬凌还真想掉头就走,换一家再逛。


店老板还在不停的推荐他那款土豪风的金鸟笼,没说动冬凌,倒是让店里另一个纨绔子弟起了心思。


他本来是在看美人的,不得不说,如果忽略那头白发,冬凌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哪怕传闻凶残,这位少爷还是忍不住,时不时的飘上一眼。在冬凌看到他那边时,又故做一副认真看鸟笼的模样。


店老板给冬凌推荐时,这位少爷自然也跟着听,越听越觉得,这笼子还真是适合冬凌这样的美人。


美色惑人,他一脑残就开口了,“老板,那个金笼子我买了,送给这位美人……”


冬凌转头看了过去。


她之前听店老板说话时,还是一副唇角带笑的模样,眼下却敛了笑,看过来时明显不太高兴。那公子本就是个不着调的,又听了不少传闻,被她这么一看竟有些怂,哆哆嗦嗦的解释,“我,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它很配你。”


说这话时,他指的正是店老板手中拎着的鸟笼,那个纯金色,土豪气息十足的笼子。


冬凌扫了一眼,更加不开心。


这什么意思,难道她看着就像一个土大款?


还是这些少爷们就觉得,随便哪个漂亮女人,只要砸点儿钱就能撩?


冬凌嗤笑一声,随手一拍就是金子十锭,五十两一锭的大元宝,一个一个整整齐齐的码在桌子上。


“够买那笼子么?”她问。


“够,够。”店老板被她这作风吓傻了,连连点头,“用不了这么多,两锭就够了,我们还得倒找您一些。”


冬凌慢吞吞的把剩下的八锭收了回去,在场的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完全弄不明白她这是藏到哪里了。最终只能感叹高手,有本事,还有钱……


店老板赶紧将鸟笼送上,让她把那只纯白色的信鸽放进来,还赠了一些鸟食。


“姑娘稍等,我这就去给您找零。”


“等下,”冬凌说,“劳烦全给我换成铜板。”


店老板:“……啥?”


难道是觉得银子锭太大不好花?


店老板又觉得可能是这姑娘不知道能换多少铜板,于是劝她,“换成铜板不是不行,只是姑娘拿着怕是不容易。”


“我没准备拿。”


冬凌抿唇一笑,下一刻的语气瞬间就变得冷得掉渣,“我准备拿来砸人。”她一指那位少爷,“就砸他。”


店老板:“……”


那少爷:“……”


那少爷简直要哭,如果时间能够重来,他一定管好自己的嘴,绝不多话。如果时间能够重来,他一定不把手底下的四个跟班赶跑。


要换了旁的姑娘,他以往调戏个一两把都没问题,但偏偏这个……这个据说跟盛捕头关系不一般,而且很是凶残。就那甄聪本身还是江湖人,会武,都似乎差点给废了命根子,他能不怕么。


他爹就是个富商,他这也没什么后台啊!!!


冬凌还没动手,纨绔少爷自己就怂成一堆,险些要烧香拜菩萨,表示此翻如果能逃离魔爪,以后一定管好眼睛和嘴,再不乱调戏人了。


他吓得直哆嗦,却不知道冬凌所谓的拿钱砸人,并不是真的要拿一堆的铜钱绑在一起,当铁块似的给他脑袋来一下。


直到怀里被甩了一堆的铜钱,冬凌已经拎着信鸽走人,这位少爷才堪堪回过神来。


还愿,明天就去给菩萨还愿!!!


命保住了,命根子也还在。


冬凌拿钱砸完纨绔少爷,潇洒的走出店面,到了大街上嘴角就有点儿抽,这笼子还真是……不可言说。


这么一会儿下来,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十个有九个都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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