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与林宣夫妻来到竹兰轩里后, 宋棠与林宣自是留在了堂厅中, 莫筠则是被丹青请到了叶清岚和女眷们所在的书房里。
“林夫人,请进。”丹青给莫筠打了帘子, 待请他先进去之后,自己才跟着进去, 而后又对见二人进来便起身相迎而来的叶清岚行了礼后, 又给二人互相介绍道:“夫人,这是林家大公子的夫人。林夫人, 这是我家夫人。”
“林夫人。”叶清岚面上带着友好亲切的笑容,看向莫筠,对他点头问好。他之前曾听季春山说过林宣的事,对林宣的双儿妻子也是有些印象,按季春山所说,是一个性格冷淡不喜言辞的人,今日见到了真人,却发现和季春山所形容的倒真是没有太大的差别。
不知是因着屋子里没有熟悉的人,还是本性不爱说话, 在同样面带浅笑同叶清岚回礼认识, 又看了看两个孩子并夸赞了两句又送上了一份礼物后, 莫筠便没再同其他人说话,只端着茶杯,站在墙边,仰头欣赏起挂在墙上的叶清岚的画作。
叶清岚一开始以为他是不习惯和生人说话,作为主人自是不能冷落客人, 便主动上前去搭话,见莫筠对着墙上的画看的很是认真,都有些出神的样子,便道:“林夫人可是喜欢此画?”
这幅画是叶清岚之前回忆着去年春天他们一家三口登梅岭访寺院之时的所观所感而创作出来的,其上有绵延的山岭,有曲折无尽的小路,有片片如云霞锦缎般的梅海,还有掩映在半山梅影之后的寺庙一角。
莫筠点点头,满是赞叹的说道:“此画笔法流畅精紧,配色精妙细腻,望之更有一种悠远沉静之感,令人心旷神怡。”他虽是对叶清岚说着,但眼睛却始终盯在画卷之上,片刻未曾移开,显见是极喜欢的。
叶清岚微微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道:“不过是随手涂鸦之作,如何当得起林夫人这般称赞。”
莫筠闻言讶然的看向他,“这画莫非出自季夫人的手笔?”
叶清岚点点头,笑道:“林夫人如此喜欢此画,倒是我的荣幸,一会我便让人取下装好,还请林夫人不要推辞。”
莫筠更惊讶了,忙连声道:“这怎么行?季夫人既是挂出来示人的,想来必也是很喜欢的,我又怎能夺人所好。多谢季夫人,只是真的无需如此。”
这幅画倒的确如莫筠所说是叶清岚很喜欢的一副,但所有他做的画,他都是喜欢的。而真正他不会送人的画,却也是不会挂出来让人看的。叶清岚知道季春山如今和林宣是合作的关系,夫唱夫随,他自然也是要同莫筠交好,只一幅画而已,他没什么舍不得的。只是此时叶清岚知道莫筠无论说什么都是不会答应收下的,他便不再多言,只等莫筠走时直接送上便是。
莫筠不止喜欢叶清岚的这幅画,他自己本身也是喜欢画画的,以画为题,他便不似之前那般寡言内敛,叶清岚也就很容易的和他聊了起来。二人都是性格极好的人,很快便熟悉了起来,之后二人更是不再疏离客套地以夫人互相相称。因为莫筠小叶清岚几个月,叶清岚唤莫筠筠弟,莫筠则唤叶清岚叶兄。
不多时,季春山遣了人到书房来通知他们时辰到了,可以举行洗三的仪式了,叶清岚才止住了和莫筠的交谈,和郭母一人抱起了一个孩子,随众人一起到了堂厅里。
洗三在堂厅里举行,如今虽已入冬,但厅里前后都已挂上了厚实的棉布帘子,还立了两道屏风挡着,又足足点上了四个炭盆,让屋子里头十分的暖和,加之人们本就穿的多些,竟是都快有些冒汗了。不过大家都知道季春山如此是怕孩子冻着,便也没人开口让季春山撤去两个炭盆。
郑麽麽是接生麽麽,这次洗三之礼便也由他来主持。此时堂厅里已设好了香案,其上是季春山按郑麽麽的吩咐摆放的十三尊神像娘娘,在拜过三拜后,洗三之礼才算正式开始。
虽然这次有两个孩子要洗三,却是不用一起进行的,要一个一个来,郑麽麽便先从郭母手中接过了大宝,抱到了摆放着盛着特制汤水的铜盆和其他仪式用品的桌前,只是此时却还不是能洗的时候,还要亲朋好友先添了盆才行。
季春山和叶清岚自是第一个,他们两往铜盆里放了一个纯金打造一寸半左右高胖乎乎的男娃娃,还有一个一会二宝洗三的时候要放进去的,同样大小但是是玉质的女娃娃,是季春山昨日才找了银楼和玉器行特意打造出来的,取金童玉女之意。
二人之后,其他人也纷纷上前,往铜盆里各种添东西。家境好的,比如郭父郭母、宋棠林宣夫妻,便都放的金花生、金叶子、金锞子等物,条件一般的周景一家还有吴婶儿、吴芸、谢元,则是放的银锞子或银珠子,以及桂圆、红枣、栗子等带有好意头的喜果。
等之后轮到二宝洗三了,众人的添盆便有了些不同,季春山和叶清岚自是放了玉雕的女娃娃进去,而郭母、吴婶儿等女眷,则是放了各种小巧精致的金银首饰进去。除此之外,二宝因着是女娃,便还比大宝多一个步骤,那就是穿耳洞。
按照洗三的习俗,众人添盆的东西最后都是归了主持洗三仪式的人,也就是郑麽麽的,但因着这是对孩子祝愿期盼,便没有一个人会吝啬什么。而郑麽麽到底是从宫里出来的,侍奉大多都是的皇亲贵戚达官显贵,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除了季春山和叶清岚特别为两个孩子做的金童玉女还有些别致新意外,其他的便也不曾放在眼里。
季春山知道洗三这个习俗,但亲眼看到却是头一次,看着郑麽麽口中念念有词,那好听的吉祥话一刻都没停过,更是变着花样从来就没有重复过的,不禁十分的敬佩。虽说术业有专攻,但郑麽麽也绝对算得上是这个行业里的翘楚了。
两个孩子的仪式都圆满完成了,便正好到了午时,该用饭了。因着这次家里来的人多,季春山便没有在家里自己做,而是直接定了酒楼里的菜。等丹青带着下人把堂厅都收拾好,酒楼送菜的便也来了。因为桌子足够大,便也只开了两桌,堂厅男客们一桌,书房里叶清岚和女眷们一桌,林宣的双儿妻子莫筠也自是同叶清岚他们一起。
席间,无论堂厅还是书房里,自是并箸把酒觥筹交错,其乐融融宾客尽欢。
席散后,又略坐了坐,众人里除了和季春山有事相商的宋棠和林宣莫筠夫夫,其他人便都纷纷告辞离开了。叶清岚自是又带着莫筠去了书房,二人继续探讨画技,一聊起来,便不知不觉时间过得飞快,等男人们说完了事,宋棠和林宣也要走,季春山遣人来通知叶清岚的时候,叶清岚和莫筠不由得都是一脸的意犹未尽。
叶清岚难得碰上志趣相投又很合脾气的人,不但送了自己的画,更是约好下次再见的时间,因着他还在月子中,便还是要莫筠来季家了,而如此莫筠也是很愿意的。
叶清岚和莫筠才初见就如此投缘亲近,季春山虽然如今都和叶清岚有了三个孩子了,但对叶清岚的占有欲不知怎么却越来越强了,当真是成了老陈醋一般,时间越久酸味越重。而林宣却不似他这般,见莫筠对叶清岚如此依依不舍,面上反而显得十分欣慰,更是对自己之前强哄着不愿出门的莫筠来到季家而感到十分英明。
林宣这次来季家,除了是告诉季春山他已经在林家牵制住了林瑾,林瑾已经没有心里再去管叶锦明,让他对叶锦明有什么打算尽管去做,林家绝不会阻碍,以后也更不会是他的敌人。除此之外,他也是奉他的父亲林家主之命,来代林瑾给季春山谢罪的。
虽然之前在县衙,叶锦明担下了所有的罪过,没有咬出林瑾一个字,但无论季春山还是林家都很清楚,背后没有林瑾又是出钱又是出人的支持,只凭叶锦明一个是没有那个能力搞出那么多事的。
更不要说季春山才从县衙回来之后,就立马将林家如意斋里几样卖的最好的,也是独一份的镇店点心的做法都写了下来,让人送去给点心铺子。虽然他设得价钱和如意斋里的一样,但他之前在点心铺子里推出的优惠卡,所以总体上还是比林家铺子里的要便宜。
季春山此举并不是为了赚钱,一来他总要给林瑾一个教训,二来也是给林家一个态度,虽然林瑾不能受到应有的罪罚,但他却不会与林瑾善罢甘休,如此,也是有助于林宣在林家立足。
就如今日,林瑾惹下了祸端,与他结了仇,损害的林家的利益,但林宣却忍辱负重,亲自上门代弟谢罪,化干戈为玉帛,两下相比,自是让林宣能得到更多的认同和支持,而等到林宣成为了林家家主之时,他自是会在彻底同林瑾算清这笔账。
洗三次日,季春山给郑麽麽封了一封厚厚的银子,然后将他送上了回京城的马车。他本就为给叶清岚接生而来,如今孩子平安落地,又主持完成了洗三的仪式,之后便再用不着他什么了,他也就该启程回京了。
又过了几日,在季春山估摸着差不多了的时候,丹青来报,他等了许久的人,终于上门来了。
季春山绕过屏风,呈现在眼前一幕让他瞬间呼吸凝滞,却有一股火苗腾地从身体深处被点燃,很快便蔓延到四肢,让他的全身都燥热了起来。
只见屏风之后的矮榻之上,叶清岚只上身穿着一件白绸小衣,右手肘撑起上半身仰面半躺着,乌黑的发松散着垂坠在榻上,浴后显得格外莹润的面庞白里透出淡淡的粉嫩。
他半阖着眼,眉心微蹙红唇紧抿,卷曲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满脸的难耐不适之色,而他的下半身,此时竟是未着寸缕完全裸露着的,两条修长白滑的大腿更是曲折抬起并往两边大开着。
另一只手则是从双腿之间探进,覆在那季春山曾到访过无数次却始终未能真正进入的幽秘之处,而后从中缓缓地,抽出了一个深棕色木质的圆柱体。
待完全抽出,叶清岚才吐出一口气,似彻底失了力一般,躺倒在榻上,轻咚了一声,圆木柱也松手掉落在地上,只是他的双腿却还未来得及合上,完全暴露出来的私密部位就这么全部袒露在正站在榻尾只离着一米远的季春山眼前。
叶清岚白皙平坦的小腹下,越过一片浓密纯黑,便是如同本人一般秀气精致的让季春山爱不释手的叶清岚自己的小东西,再往下,则是一抹如同一张没吃饱的小嘴一般仍不断开合着的粉嫩。季春山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下半身自己的东西几乎只在几息间便充血肿胀了起来,在腿间隆起一个明显的鼓包。
季春山再也忍耐不了了,他解开自己的裤带,掏出自己的昂扬,大步上前,直接自榻尾爬上,身体穿过叶清岚的仍大开的腿间,整个欺身到他身上,之后直接低头对准叶清岚的唇就咬了下去,与此同时,他一手扶着自己的东西,对准叶清岚股间尚未完全闭合的小口,腰身一挺,便全部送了进去。
湿热,紧致,柔软,这是和叶清岚的手,腿,脚或是他身上任何其他的地方曾带给季春山的感觉都是完全不能比的,含允着叶清岚的唇,季春山的心里却已是喟叹着恨不得永远沉溺在这里面了。
骤然感觉到眼前一暗,叶清岚下意识的睁开了眼,就见季春山放大的脸一下子压了下来,唇被咬住,他还来不及反应,下股间那处便被一个比刚刚自己才取出去的东西更粗更长的东西瞬间顶进了身体的最深处,那灼热滚烫的温度,直让他双腿一阵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