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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忙碌 (10)(1 / 2)

母迫于生活压力,把初阳送去外婆家。


初阳一直在外婆家住到六岁,上小学时,父母的工作稳定下来,把初阳接回家。


父母对两个女儿都是同样的疼爱,前年初,初阳买房,姐姐结婚,两件事凑在一块儿,母亲各自给了十二万,那是家里的全部积蓄,父母辛劳一辈子的存款。母亲把钱给初阳时,说:“你现在要用钱,嫁妆我就提前给你,一碗水端平,你和你姐拿的是一样多。不过,以后结婚,我可真没钱给你了。我和你爸有退休金,尽量不拖你的后腿,你呐,自己把眼睛擦亮点,找个能够托付终身的男人。”


现在,真找了个托付终身的男人,直接把结婚证领了。


初妈妈的内心,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初爸爸后悔不迭,在家埋怨老婆:“当初我就说,不要让她把户口迁走,这下好了,女大不中留哦……”


嘴上这么说,听说女儿要回来,初爸爸大早上就挎着篮子去菜市场买菜,初妈妈说:“着什么急?他们的飞机下午才到。”


初爸爸回道:“早上的菜新鲜。”


初妈妈打电话给初阳的姐姐、姐夫,让他们一起来家里吃饭。因为是周六休息日,初阳的姐夫不上班,开车去机场接初阳,姐夫来了没多久,就看到初阳和一个男人并肩走出来,姐夫朝初阳招手,又不着痕迹地打量柏峻言。


互相作介绍后,柏峻言把行李放上车,初阳问姐夫:“我姐怎么没来?”


姐夫一面帮着放行李,一面回答:“你姐怀孕了,最近早孕反应厉害……”


初阳:“怀孕了?”


“对,刚查出来,准备今天跟爸妈说呐。我让她多休息,在家等你。”


初阳笑道:“姐夫,你肯定开心死了。”


“那当然。”姐夫眼神里全是幸福,又正了正神色,问:“初阳,你是不是也怀孕了?”


仿佛有一个雷在面门炸开,初阳差点被炸焦。连柏峻言正在放行李的手都顿了一下。


“没,没有。”初阳尴尬。


姐夫的目光分明在说,没怀孕,你这么急着结婚干吗?


初阳汗。坐上车后,忍不住掐了柏峻言一把。


柏峻言正襟危坐,领个证而已,他又没错。


迈入家门,初阳有点紧张,柏峻言倒显得大方,他带了不少礼物,礼貌地向初阳的父母问好,叫了声“伯父,伯母”。初阳的父母脸上笑得起了褶子,呼人进屋,端出瓜果,闲聊几句,又钻进厨房忙碌。


客厅里剩下初阳的姐姐和姐夫,电视里在放综艺节目,四个人随意聊天,姐姐瞄了瞄初阳手上的戒指,很大很闪的一颗钻石。


初阳和姐姐的关系算不上亲密无间,两个人毕竟有年龄差距,而且,初阳小时候又在外婆家长大。一提到这事,姐姐感概:“爸妈总说对不起你,那么小把你送到外婆家,你回来后很长一段时间跟大家都不太亲近。自立能力太强,结婚这么大的事,也不跟家里人商量。”


初阳笑呵呵道:“那时候家里有难处。领证的事,是一时头脑发热。”


姐姐瞧了一眼柏峻言,笑:“不过你找到这么帅的对象,就算户口本不在你手上,也得偷出来。”她贼兮兮补充一句:“大不了我帮你偷。”


几个人笑出声。


晚饭,一大家人吃得其乐融融。初阳的婚事,木已成舟,家人不再说什么,好赖都是初阳自己选的。初妈妈已经退休,和小区里的大妈们打打麻将跳跳舞,初爸爸还在上班,没有太多时间招呼女儿女婿,翌日,初阳向姐夫借了车,带柏峻言去看看自己长大的城市。


城市都是大同小异,况且这座城市比不上东津市的繁华,初阳决定去附近的景区转转,市郊有山,山间有漂流,五月初夏,正适合出游。


初阳和柏峻言一起去玩漂流,这天不是工作日,漂流的人不算多,两人穿好救生衣,戴上头盔,从上游乘着橡皮艇漂流而下,水道很长,好几处落差较大,但有安全员护航,有惊无险。行到平缓处,两人用桨滑行,一路趣味多多。


到终点时,两人衣服湿了大半,初阳一不做二不休,和柏峻言打起水仗,上岸时,两人皆如落汤鸡。


景点早料到这种情况,终点站有衣服售卖,说不上多好,价格倒是不便宜。没办法,两人只好各自买了一套,换过衣服,去存包处拿好自己的包,太阳偏西,两人玩了这么一通也饿了,就近找个地方吃饭。


附近是仿古建筑群,饭后,两人继续游玩,因是新开发的景点,游人不多,道路两侧的路灯用灯笼罩子罩着,古街幽深,别有一番韵味。


两人玩到九点才打算回去。他们走得太远,距停车的地方有一段路,两人也不着急,慢悠悠往回走。快到停车场时,有段路十分偏僻,路灯也坏了,光线幽暗,假山后忽然跳出来三个男人,将初阳和柏峻言前后一堵,一人手上持刀:“打劫!”


初阳吓得身体一抖。


柏峻言抓住她的手,示意她镇定,小声道:“何左在停车场。”


何左和他们一并来此地,不过下飞机后,他单独走了,在初阳家附近找了酒店住下。柏峻言来看看岳父岳母,何左总不能来凑热闹?今天出游,何左也开了车尾随其后,不过柏峻言去玩漂流,没让他一起。


初阳也觉得没必要让何左跟着,反正没人认识柏峻言,城市治安也没那么差!


结果,治安真是太差了。或者说,运气太差了。


劫匪将二人逼到背面的墙角处:“把值钱的东西统统拿出来。”


初阳把包扔给对方,万分庆幸,今天出来游玩,没戴柏峻言送的那枚戒指。不然初阳要哭死。


劫匪翻出钱包,把里面的钱全部拿出来,他微微一愣,随即愤怒,有没有搞错?连张粉红票票都没有!零钱全部加起来,也就一百多。


“你们出来玩不带钱吗?”劫匪快疯了,这个月干了好几票,都没抢到一千块钱以上的。


“这……这年头……谁带那么多现金?”初阳磕磕绊绊道,哪里没有银行?最次也得有个自动取款机。而且,手机支付多么方便!还能打折。


今天,她带了一千多的现金,漂流门票和晚上饭钱用手机支付,不过买衣服是用的现金,中途在小摊买点了水果,现在,就剩下点零钱。


劫匪抢走两人的手机,就算这是最新款,转手又能卖几个钱?况且,现在的手机很多有防盗码,在运营商处备案后,卖都卖不掉。


他们打劫这些游客,以为游客都是有钱人。现在,快被气死。


再看这两个人,戒指,项链都没有。柏峻言把表摘了递过去:“这表一万多买的。”


实际上七十多万买的,柏峻言没说实话,对方只是小毛贼,想弄点钱花花,他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麻烦。劫匪不识货,拿过钱瞧了一眼:“我看着才不值一万。”他们明显不满意,从钱包里翻出卡,卡还真多,影院卡,健身卡,超市会员卡……这年头,随随便便一商家,都喜欢弄个会员卡。劫匪找出银-行卡:“哪张有钱?”


劫匪把初阳揪出来,把卡递给她:“那边有自动取款机,你去取钱,今天少了三万块钱,谁都别想走。”劫匪指挥同伴,“蚊子,你跟她一起。注意别暴露在摄像头下面。”


蚊子把初阳推出去:“走,去取钱。”


劫匪威胁:“你老公留在这里,别想耍花样。”


“让他去取钱,我留下来。”初阳指着柏峻言道。


柏峻言几乎立即明白了初阳的心思,取钱的人可以趁机跑掉,不过留下来那个就危险了。柏峻言脸色一沉:“初阳,别闹。”


初阳不听他的话,对劫匪道:“我留下来,你看我是女人,比较容易掌控。不然你们两个人看着他一个……不是太妥当。”


初阳瞄了瞄劫匪,个子不高,肌肉又不多,说实话,要不是你们手上有武器,打架还不定谁赢。


“别听她乱说。”柏峻言道,“初阳,快去取钱,破财消灾。”


劫匪觉得初阳说得有道理,把初阳拉到一边,刀锋指着她的脖子,对柏峻言道:“你去取钱,敢跑,我就对她不客气。”


柏峻言坚持:“让她去!”


劫匪拿了主意:“就你去。”


初阳朝柏峻言使眼色,天知道这几个劫匪拿到钱会不会收手?走到自动取款机处就跑,赶紧跑,报警,不然找何左帮忙。


“何左……”


柏峻言想说什么,但劫匪已经挥着刀,示意他快去取钱。


柏峻言走出去,蚊子跟在旁边,他戴着帽子,把帽檐压得很低。自动取款机不远,在邮局外面,没有设置小房间,只有一台单独的机器嵌在墙内,外面有挡板。蚊子站在三四步远的地方盯着柏峻言,柏峻言插卡,不时瞄一眼那个叫蚊子的劫匪。


他比蚊子高,两人又有几步距离,柏峻言如果拔腿就跑,蚊子八成追不上他。


不,他不能把初阳一个人留在危险中。


般配


柏峻言老老实实取钱,忽然听到叫声从初阳被劫的那面墙后传来,柏峻言一慌,卡也不要了,拔腿就跑回去。见到几个人打成一团,何左来了,手上拿着电棍,劫匪根本不是何左的对手,那个叫蚊子的劫匪本想冲上去帮忙,一看情形不对,拔腿开溜,兔子似的消失在远方。


初阳站在一边,柏峻言跑过来,上上下下一番查看,见初阳没受伤,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胸腔。


劫匪被何左放倒,初阳感激涕零:“何左好厉害!”


柏峻言对何左说了声谢谢,初阳迷惑,问何左:“你不是在停车场吗?”


“我一直跟着你们。”柏峻言叫他不要跟着,意思是跟远一点,何左年薪百万,不能什么都不干?他可是专业保镖,跟得远,初阳一直没发现。


柏峻言脸色并不好看,责怪初阳:“让你走开点,你非要自作聪明!”


“能走掉一个,当然得走。”初阳辩解,“我们两个都被挟制,何左根本不敢动手。”


“我一个男人,怕什么?”


“你的命值钱啊!”初阳说。


柏峻言:“命都是一样的,我不想你受伤。”


初阳:“我也不想你受伤。”


柏峻言很轻地叹了一口气,把初阳揽进怀里,初阳伸手环住他的腰,柏峻言的腰际肌肉紧实,初阳总喜欢摸一摸。


何左叫来警察,警察做了简单笔录,把劫匪带走。


柏峻言和初阳走向停车场,找到汽车,柏峻言不熟悉这座城市,自然是初阳坐在驾驶位。车子没有开出去,柏峻言却握住她的手:“初阳,今晚不回去了,找个酒店开间房,好不好?”


他只想抱着她,吻她,肢体相缠,仿佛那样,心头的紧张才能被驱散。


初阳家里毕竟有爸爸妈妈在,有些事,挺不方便的。


初阳犹豫:“这样不好吧?”


他凑过来,把初阳摁在座位上,唇瓣碰了碰她的耳垂:“你给家里打个电话,就说我们跑得远,时间太晚了,明天再回去。”


说话之间,热气喷灼,初阳呼吸紊乱,脸不知怎的就红了,喉中发出短暂的声音:“嗯。”


两人就近找了家酒店,进入房间,初阳给家里打电话,因为心虚,怀里像揣着兔子,砰砰地跳。挂了电话,脸红得更厉害。柏峻言抽走她的手机,她发红的脸颊,真诱人,柏峻言亲了一下,触到她的皮肤,身体深处的火一下子烧得旺盛,含住初阳的唇瓣,激烈的吻她。


初阳搂住他的腰,放肆地亲吻,舌头一点一点地探寻,纠缠,很快,两人的皮肤变热,柏峻言把她压在床上。


因为打劫的事,柏峻言对这座城市的治安表示怀疑,没再继续游玩,和初阳一起窝在家里,看看电视,逛逛超市。这天晚上,初阳姐夫做东,找了家餐厅吃饭,席间,初阳姐夫开口问柏峻言:“听说你是做生意的,现在生意好做吗?”


柏峻言:“还行吧。”


“能赚多少?”


“这个……得看市场,百八十万应该没问题。”


“很好啊。”


“很好。”初妈妈点头表示附和,她一直想问这个问题,又怕别人说她势利,“我家初阳一年也能挣三四十万呐。”


初阳闷头吃菜,柏峻言又没说一年挣百八十万。


初妈妈的脸上已经笑出了褶子,两个人是多么般配啊。她问:“你们俩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


初阳偷偷瞧柏峻言,柏峻言说:“我什么时候都可以,看初阳的意思。”


初阳:“我下个月开始上班,刚上班就请婚假不好,下半年再说。”


初妈妈垂着嘴角表示不满,柏峻言道:“我觉得早点办好,初阳,你看我们领证的时间在你入职前,你肯定请不到婚假。再说,你的工作量不大,腾出几天时间就行。”


初阳抿着嘴,她总不能说,柏峻言,快给我个婚礼。


“我觉得下个月就可以。”柏峻言说。


姐姐开口:“来得及吗?”


柏峻言:“有婚庆公司,准备起来很快。”


姐夫连珠炮似的问:“房子装修好了吗?房产证上要不要加上名字?彩礼准备好了吗?酒店订了吗?婚纱照拍了吗?度蜜月准备去哪儿呢?”想当初,他可被这些问题头疼过,丈母娘手上捏着户口簿,可把他为难惨了。到初阳这里就变了,初阳自己去把证领了,丈母娘一声不吭。


不行,他走过的路,也得让柏峻言走走。


姐姐在旁附和:“我就初阳一个妹妹,不能马马虎虎就把她嫁了。”


初妈妈瞪他们俩一眼,还真是夫妻同心。


姐夫笑眯眯地看着柏峻言。


柏峻言略有顾忌:“如果房子要重新装修的话,婚礼可能要往后推一推。”初阳赶紧道:“装修什么啊,多浪费。”姐姐在桌子底下踢她一脚:“这么着急结婚?”


初阳羞涩地笑。


姐夫问:“彩礼打算给多少?”


柏峻言还没回答,初妈妈就开口:“婚礼的事,你们自己商量着办,反正登记的时候也没问我们。”姐夫立即叫起来:“妈,当初你对我可没那么好说话!”


初妈妈说:“对呀,我已经享受过为难女婿的快感,没必要来两次。”


姐夫叫唤:“这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


柏峻言邀请初阳家人去东津市玩,顺便再商量一下结婚事宜,初阳姐姐怀孕了,而且在上班,哪里能走开?只有初妈妈闲在家,柏峻言好说歹说,一番盛情,初妈妈决定去东津市住几天。


离开那天,照例是姐夫送他们去机场,候机时,初阳和母亲在一起闲聊,姐夫低声对柏峻言道:“彩礼你多备点,爸妈人都很好,他们到时候都会还给你。不过,我们得把事情撑足,让他们觉得脸上有光。”


柏峻言点头。初阳希望低调,原定下飞机后走普通通道,听这么一说,当然得走贵宾通道。


通道外,有三辆车在等待,接机的人身着得体西服,个个精神抖擞,礼貌地为柏峻言等人拉开车门。车子开往柏家大宅,柏峻言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回头对初妈妈道:“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初阳瞪了柏峻言一眼。


那栋宏伟华丽的房屋着实让初妈妈吃了一惊,里面的佣人穿着统一的制服,保镖站得笔直,初妈妈觉得这样的场面只在电视里见过,如今真真实实地摆在面前。午餐地点不在正餐厅,柏峻言怕初妈妈觉得生分,改在楼上餐厅,三个人围桌而坐,旁边忙碌的厨师和佣人比吃饭的人更多。


初妈妈低头吃饭,一声不吭。


柏峻言礼貌地招呼:“不知道饭菜合不合伯母口味,家里有几个厨师,中餐西餐都可以做。伯母喜欢吃什么,尽管点菜。”


初妈妈道:“我这个人不挑。”


这顿饭吃得十分安静,初阳不知道母亲心里的想法。饭后,柏峻言带初妈妈去花园散步,请示道:“伯母,待会儿去楼上睡个午觉?不然,让按摩师给你来个按摩。”


初妈妈摆手:“不必了,我呐,就在这花园转转,待会儿去初阳那里看看,说起来她买了房子,我还没去看过。”初妈妈调笑道:“那房子我是出了钱的,我当然得去看看自己的钱花在哪儿。”


午后,初阳带母亲离开柏家大宅,她开的车是柏峻言的玛莎拉蒂,母亲坐在副驾驶,目光望向窗外,摩天大厦浮光掠影般在车窗外闪过,母女俩都没说话。


回到住处,初妈妈在初阳的屋子里看了看,坐在沙发上,别有意味地感慨一声:“还是这样的房子适合我。”


初阳心头微凉,在旁边坐下:“妈,你是不是也不看好我们?”


初妈妈:“你这个‘也’是什么意思?”


初阳心头咯噔一下,她有说这个字吗?


初妈妈直白问她:“初阳,你是不是自己不看好?”


“毕竟,门第相差太大了。”初阳诚恳道,她对他们的未来,充满期待,但同时,有点惶恐,“但是我真的喜欢他,放弃他我很不甘心,柏峻言给了我去赌一把的勇气,不管以后会怎么样,我都要去试一试,哪怕没有回头路。”


初妈妈拉过初阳的手:“你想好了不就成了?初阳,我知道担心什么,你怕他以后会变心。但是你能保证找个经济适用男就不会变心?妈妈一把年纪,看得多了,什么经济适用男?不但变心的多,而且钱少。”


初阳被母亲逗笑:“那你不反对我跟柏峻言的事?”


“你做什么事,妈妈都会支持你。”初妈妈搂过初阳,“你已经打算去试一试,那就放下心里包袱,用心经营你的婚姻,好好享受人生。”


“好!”初阳笑着点头,“妈,晚上我带你去逛街。”


“逛什么街?你还不赶紧去筹备婚礼!就按你老公的意思,下个月办。”


迎亲


婚期较急,幸好有婚庆公司操持,初阳拿主意就行,她想要的婚礼不必太隆重,简单温馨就好。婚礼打算在东津市举行,初阳的亲戚朋友,柏峻言打算包机把他们接过来,酒店也订好,这着实让初阳父母觉得很有面子。


麻烦一点的事是拍婚纱照。


柏峻言请了一位非常有名的摄影师,有着多年拍摄经验,拍摄途中,初阳不停地向对方请教拍摄技巧,拍摄过程成了她的学习交流会。结果,婚纱照拍了三天都没拍完。


婚纱照拍好之后,初阳开始投入到新的工作中,给明星模特们拍拍照,她还有大把时间筹备婚礼。


柏峻言要找两个伴郎,慕皓天是他的同学,大学时候就说好了;另一个伴郎是王先亮,他跟柏峻言关系不错,另一个原因是,王先亮就喜欢凑热闹。


这意味着,初阳得找两位伴娘。


初阳找了以前在婚纱摄影公司的搭档默默,默默是造型师,她负责化妆造型,初阳负责拍照。默默对婚礼的流程十分了解,到时候补妆什么的,手到擒来。


另一个伴娘嘛,初阳打算找大学室友阿岚,当年大家约好了,初阳打电话过去想问问阿岚方不方便过来,婚礼在周末举行,不会耽误阿岚太多时间。电话接通后,初阳说了情况,然后听到一个好消息,阿岚怀孕了。初阳笑着说恭喜,两人开开心心聊了很久,挂了电话,初阳想起,自己还没找到伴娘。


大学是四人间,还有一个室友,在国外发展,平时几乎没联系。这回初阳结婚,室友来不了。


初阳刚换工作,和新同事相处不错,但没熟到叫人来当伴娘的地步。


初阳不知道另一位伴娘该找谁。


晚上,初阳靠着柏峻言,抱怨:“你为什么要找两位伴郎?”


柏峻言实话实说:“得有人来喝酒。”


初阳忘了喝酒问题,默默酒量不好,挡酒恐怕不行。


这下,初阳更苦恼。


柏峻言建议:“你跟慕皓天的女朋友关系是不是挺不错?”


“殊晚?是啊,我们现在玩得很好,经常在微信上聊聊天。”


柏峻言:“你可以问问她愿不愿意给你当伴娘。”


初阳不是没想过,但殊晚太忙,大明星,通告多,而且殊晚还在上学,来参加婚礼就不错了。何况殊晚太单纯,婚礼上事情多,初阳怕她应付不过来:“我总不能叫她来挡酒!”


柏峻言:“你不知道她酒量很好吗?”


初阳看不出来:“有吗?”


“慕皓天说,他女朋友比他的酒量更好。你叫她来挡酒肯定没问题,而且有慕皓天照应,伴郎伴娘配合默契。”


初阳给殊晚打电话,征询她的意见,一听说可以当伴娘,殊晚兴奋:“我还没当过伴娘,听起来好好玩,放心,我一定来……要喝酒?没问题。是不是有伴娘服……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她问了许多问题,比初阳更兴奋。


挂了电话,初阳摇头,这妹子认为当伴娘是件好玩的事情,不过,殊晚的责任感高,做什么事都尽心尽力。初阳八卦兮兮地用胳膊肘捅柏峻言:“慕皓天到底怎么追到殊晚的?她那么单纯,很容易被骗啊!”


柏峻言觉得好笑:“你还是操心自己的事。”看初阳一脸好奇,柏峻言道:“听慕皓天说,龙小姐一点都不好骗。你只看到她外表单纯而已。”


初阳反对:“不是,她真的没心机。”


“混社会呐,有些人靠的是心机,有些人靠的是实力。很明显,龙小姐属于后面这种。”


初阳:“而你呐,属于心机加实力的综合体。”


柏峻言微笑:“谢谢夸奖。”


初阳吐舌头。


初阳总算找好了伴娘,没过多久,慕皓天和殊晚来东津市,初阳约上默默,带着殊晚去试伴娘服。男人们被扔在一边,慕皓天忍不住感叹:“你动作好快。”


柏峻言微微笑:“夜长梦多。”


“恭喜,恭喜。”慕皓天流露出羡慕的目光。


“你呢?我什么时候才能喝到喜酒?”柏峻言调侃慕皓天,“早就有女朋友了,结果在我后面结婚。”


“我呀,走正常的程序的话,可能还得等个十年八载。”慕皓天嗟叹。


“看来你不急。”柏峻言笑道。


“我急啊,但没用,龙家不会那么早让殊晚出嫁,我走你那一招也行不通,你知道殊晚的户口簿在哪儿吗?在龙易手上,他防贼似的防着我。殊晚出国要用到户口簿,他就让助理牢牢地捏着,我根本没机会。”慕皓天抱怨,龙家就差点在墙上刷一条标语,上书:防火防盗防慕皓天。


慕皓天向柏峻言求救:“你得给龙易找点事做,不然他一闲下来,就开始找我的麻烦。”


柏峻言哂笑:“看来你没打算走正常程序。”


“对,我打算先上车后买票。”慕皓天贼贼道,“虽然你比我先结婚,但你不一定会先当上父亲。”


柏峻言笑出声。他和初阳在一起时间不长,而且初阳目前刚刚投入到新工作中,短时间内的确没有要孩子的打算。


不急,人生那么长,有很多惊喜。


初阳搬回了自己的小屋,她将从这里出嫁,婚礼前夕,亲友们凑在一起商量怎么闹婚礼,默默提议:“新郎这么有钱,明天来接亲的时候我们得多要点红包才开门。”


阿岚说:“光给红包不行,我们得多多为难他。”她摇动初阳胳膊:“你没意见吧?”


初阳兴致勃勃:“没有。”


“那就好!”阿岚从包里拿出几张a4纸,“哈哈,我都准备好了,接亲堵门游戏大全,明天有好戏看了。”


“有什么?”


“传统点的比如唱歌,说情话,藏婚鞋;这个不错,给他一个面包,让他啃出love形状;还有,这个……红绳牵新娘,准备九根红绳,只有一根绑在新娘手腕上。其他的,可以绑纸条,纸条上有惩罚措施;或者绑食物。把绳子递给新郎,如果他拉到食物,就让他吃掉,拉到纸条,就让他玩纸条上的游戏。”


“如果拉到新娘呢?”


“那就让他进门接新娘啰。”


“不如准备九十九根红绳!”


“哈哈,你也太狠了!他什么时候才能把新娘拉出来!万一误吉时就不好了。”


“也是,那就十九根,大不了把游戏弄狠点,反正他有伴郎。”


“那个风流的王先亮是吧?我在微博上还关注了他,结婚那天我得拍一张传微博。慕皓天也很帅啊,好想看帅哥吃瘪,绳子这边拴什么?来,大家多想想。”


“吃的,可以拴辣酱,大蒜头,对了,醋!新郎必须得喝醋啊!游戏嘛,一百个俯卧撑,公鸡舞……”


“啊哈哈哈哈……好激动啊!待会儿就去买东西。”


新娘这边讨论得热火朝天,新郎那边,也在开小型聚会。柏峻言对慕皓天道:“你回去在你女朋友耳边吹吹枕边风,到时候让她直接开门。”


慕皓天表示无奈:“她不肯叛变。我问她新娘那边准备了什么花样,她都不肯说。”


柏峻言鼓动道:“你想办法啊,不然我们都会被折腾。”


柏峻言有种不祥的预感,那帮人不会轻易放过他,初阳一直想看他吃瘪,说不定还在背后出谋划策。


“我真没办法。”慕皓天不想为难殊晚,用眼神朝柏峻言示意旁边的龙易,“殊晚最听她哥哥的话。”


柏峻言立即转向龙易:“你妹妹最听你的话?”


“那当然。”龙易得意洋洋,“你以为慕皓天算老几啊?我要是和慕皓天同时掉进水里……”


“她肯定先救我。”慕皓天打断龙易的话。


“那是因为我水性比你好。而且,我这只是打个比方。”


慕皓天轻笑:“就算我们俩同时掉进火坑里,她还是先救我。”


龙易:“滚一边去。”


慕皓天:“干吗?恼羞成怒了?”


柏峻言打断二人的吵闹,对龙易道:“我还是想在你的综艺节目中投点广告。”


龙易:“你想让我妹妹当内应,让她开门是吧?”


柏峻言点头:“是的。”


龙易奸笑:“不好意思,今年《进击者》节目的广告全部定好了,最重要的是,我很想看热闹啊!”他笑得前俯后仰:“能看到你被整,花多少钱都值啊!还有慕皓天,他是伴郎,肯定会被连累的!到时候我要拍照把那画面记录下来……哈哈……”


柏峻言无语。他转过身,拍了拍王先亮的肩:“那只有靠你去色-诱那个默默了!”


王先亮:“我草……”


婚礼是在周六,因为前两天下过雨,这日阳光明媚,但又不算太热。迎亲车队早早就来到初阳家楼下,柏峻言带着人上楼,不出意外,房门紧闭。


初阳家上次装修时,安全起见,除了防盗门,另在里面加装一道铁栅栏门。柏峻言带人敲了敲门,防盗门打开,屋内一众人笑得花枝乱颤,隔着栅栏门伸手要红包。


红包不是问题,柏峻言准备充分。


但新娘的亲友们不开门,要新郎唱歌,图个热闹,柏峻言和他的亲友团们选了几首喜庆热情的曲子,一起唱得很欢乐,后来又玩了两个小游戏。亲友们把准备的红绳递过去,伴郎们开始叫唤,你们这帮女人太心狠,怎么有这么多红绳?


再看看红绳那头系的东西,一帮人快崩溃。


新娘这边,个个笑得直不起腰。


柏峻言一看情况不妙,和他的伴郎们紧紧靠着门,佯装选绳子。何左快速摸出一把钥匙,手从栅栏门里探入。


这房子是柏峻言找人装修的,他手上怎么可能没有备用钥匙?


新娘这边的人发现时,钥匙已经插-入锁眼,大叫:“你们耍赖!”门口的人连忙阻止,玄关太小,容不下几个人,迎亲团与之周旋,有人发红包,有人抓对方的手,哄笑不止。锁被打开,女人们拉着门,但外面的男人力气大,很快把门拉开,一哄而入。


进门时,一众人如同胜利者,呼哨声不止。


女方这边,准备的小玩艺没用上,但依旧玩得很欢乐。柏峻言进屋,开心地抱起初阳,发现初阳没穿鞋,好吧,找婚鞋游戏,男人们个个摩拳擦掌。


别看这帮男人衣冠楚楚,在屋里翻找的架势跟鬼子进村似的,找到一只,欢欣雀跃,如同买彩票中了大奖似的。


另一只鞋被藏在衣柜中,用胶带粘在衣柜顶板下方,又找了一块板子遮住,被设计成夹层。男人们开了几次柜子都没发现,兴致愈发高昂,连沙发都给翻过来,初阳坐不住了:“你们再这么找下去,我的房子就快被拆了。”


王先亮说:“我怀疑被她们藏在裙子底下。”他威胁道:“你们再不拿出来,我就要掀裙子了。”


有人打趣:“想掀别人裙子就明说,找什么借口?”


“王少,你是不是想闹伴娘啊?”


……


后来怕误了吉时,女方的亲友小小地给了点提示,鞋子被顺利找出来。柏峻言捧着两只鞋子,来到初阳面前,他半跪在地,替初阳把鞋子穿上,微微垂着眼帘,动作轻柔。鞋子穿好,他抬起眼,望着初阳的脸:“该嫁给我了,我的新娘。”


婚礼


婚礼举行地在锦色春会所的宴会大厅,并没有搞得盛大隆重,柏峻言邀请的人不多,现场被装扮成鲜花海洋,最多的是香槟玫瑰,几乎在能看见的地方,都能看见玫瑰傲然盛放。整个大厅充满梦幻色彩,灯光精妙,酒香四溢,初阳踏入会场时,仿佛步入另一个世界。


初阳的心几乎被融化,音乐响起时,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穿过鲜花拱廊,一步一步走向柏峻言,那真是个英俊的男人,眼神温柔得仿佛要溢出水来。


司仪说了什么,初阳好多话没听清。后来,司仪把话筒递给柏峻言,柏峻言说:“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就是在这家会所,那天,你说你爱我,夕阳的光辉落在你的脸上,明媚,热烈,那个样子我一直记得,并将永远记住……”


初阳捂着嘴,想笑,又有点想哭。


柏峻言说:“以前我从不知道爱情是什么,直到你出现……”


不知道是不是音乐声太过于柔情,初阳的眼泪忍不住落下来。幸好柏峻言有准备手帕,轻轻地帮她擦拭,轮到初阳说感言时,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轻声问:“我想把我的人生分享给你,不知道你要不要?”


司仪还没来得及把话筒递给柏峻言,柏峻言说:“我要。”


交换戒指,接吻,周围一帮人起哄,声浪如潮。但初阳仿佛置身于一个宁静祥和的世界,那里,只有她和柏峻言,世界一切皆不再重要,唇舌相触,她的身体变得很轻,如可飞去。


仪式结束后,默默给初阳补妆,新人给宾客敬酒,初阳才见识到殊晚酒量有多好,宾客灌初阳酒,都是殊晚来挡;宾客灌柏峻言酒,自然是伴郎挡酒,但殊晚心疼慕皓天,主动接了杯子,从第一桌喝到最后一桌,脸不红心不跳,脚步稳健神智清明。


初阳暗叹,美女果然有硬实力。


晚上洞房没怎么闹,春宵一刻值千金,宾客们简单地意思了一下,纷纷告辞。柏峻言送走宾客,折回来时,初阳正坐在喜床上。


为了应景,床上铺了红色玫瑰花瓣,初阳心底是满满的幸福,汹涌澎湃,她有很多话想对柏峻言说,但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初阳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低着头摆弄花瓣。


甚至有点不敢看他。


柏峻言在她身边坐下:“有什么感想?”


初阳抿着唇笑:“总觉得不真实。”


“要不要我掐你一把?”


初阳靠在他身上:“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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