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不应该。”
“是吧是吧,你也认为根本不值钱是吧?”果然,阿陶也是这么想的。
“我是认为,它值这个价钱,只是我没想到,竟然这么多有眼光的人,能看出这个作品的价值。”
“额……”宋益珊听了这话,怔住了。
萧圣峻上前,轻轻地抱住了宋益珊。
“不要去想这些了,不管是因为什么,现在确实拍卖出了这个价格。艺术品是无价的,也是有价的,市场认可的价格,就是合理的价格。”
“可是他们会不会后悔,他们会不会发现,根本不值那个价钱?”
“不会的,他们并不傻。”
“如果他们后悔了……”宋益珊心里忐忑不安,她觉得自己当了一个骗子。
可是萧圣峻却没有让她继续说出口。
萧圣峻俯首下去,轻轻堵住了她的嘴巴。
“放心好了,没有人会后悔,这个作品的价值,只能是被低估了……”
他的声音因为唇齿交融而略显含糊,低哑性感,而那修长的手轻轻揽住她的腰肢:“这几天你一心想着展览会,都没有理我,你不想我吗?我想你了……”
热气就喷薄在宋益珊耳边,耳垂瞬间发烫,之后热量传导全身,她气息开始不稳:“没,我也想你……”
不得不说,阿陶真是进得厨房,上得了床,饭做得很合她口味,在床上的时候,也总是能让她很舒服。
那种事,她还是……蛮喜欢的。
“我猜也是。”萧圣峻轻松地抱起她来,让她两腿落在自己腰上,像抱一个小孩子。
宋益珊从没这样过,颇觉尴尬,又想起儿子宋冬松,连忙道;“宋冬松,他,他等下过来……”
“不会。”
萧圣峻又不傻,儿子这样的麻烦,他当然早就解决了。
“我给他出了十道题。”
十道题,够他忙到明天早上了吧。
窗外,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悄然飘落。
而在这五星级宾馆的大床上,在这个寒冷的冬季里,却是一室的旖旎。
宋益珊在冰与火之中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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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宾馆外的一处马路上,在风雪中略显模糊的路灯将飞扬的雪花映衬成一片片剔透的晶莹,也将静默在那里良久的一个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宋天赐望着那个户外大屏幕,已经站了很久很久了。
就在那个户外大屏幕上,几乎奢侈地展现着这几日红得发紫的那个天价陶瓷狗。
其实二百万的一件陶瓷艺术品,也不算什么天价。
可是重点就在于,那只狗在寻常人看来毫无出奇之处——除了丑得离谱。
那么丑的一只狗,二百万的拍卖价格,这种强烈的反差带给人们强大的冲击,并激起了人们的热议。
可以说,几天的功夫,这只狗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而宋益珊的大名也已经家喻户晓。
相比而言,宋天赐那三套正宗传统的陶人作品,却是根本无人提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宋天赐轻叹了口气,垂下了头。
“也许,一直以来,都是我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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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宋天赐僵硬地立在路灯下的时候,对面的摩天大厦中的一个房间里,有一个头发微卷的男人,也在盯着那个奢侈的大屏幕投射。
“我实在不喜欢这个女人,也一点不喜欢她做出的东西。”
“从她这个人,到她的作品,都是糟糕透顶,没有哪一样能比得上圣峻一根头发丝。”
“为什么圣峻就是喜欢他……喜欢了这么多年。”
“如果圣峻是一个正常的人,我一定会想办法拆散他们的。”
说到这里,萧圣嶂微微握拳。
“可是,圣峻不是。”
萧圣嶂无奈地叹了口气,微微垂下眼睑。
萧圣峻是不能太受刺激的,当年因为那个女人,他大受刺激,几乎回到了他小时候最差的状态,完全封闭了自己。
这些年,他是一点点恢复过来的。
所以,自己如今只能接受。
“我接受可以,不过你必须通过我的考验。”
说完这个,他终于抬起手,拨通了一个电话。
“阿威,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