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想搭理姜成弦。
姜成弦却胸有成竹,上前跟他套近乎,笑着说:“何兄,不如一起喝杯茶?我告诉你郡主和我之间的恩惠如何?”
何恩新皱了皱眉头,虽然他心里确实是一直想要知道,但是他总觉得宁王世子过来找他,肯定打的不是好主意。
何恩新有自知之明,他一想知道自己在阴谋诡计上是比不过那些弯弯肠子的人,也知道自己大概是玩不过姜成弦的,索性收起好奇心,一摆手,说:“世子客气,家中还有事情,我还要尽快赶回家。”
说罢,让马车夫驱车离开。
宁王世子姜成弦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他不由地望着何恩新离开的马车,气愤不已道:“没想到长仪郡主选的这个仪宾,竟然是个这么胆小怕事的!”
旁侧跟着姜成弦的心腹道:“世子,胆小怕事有胆小怕事的好处,虽然他不敢知道那些事情,不过我们的算计,但是有朝一日我们对付郡主时,他恐怕也会因为胆小怕事不敢上前。”
“但愿如此。”姜成弦冷笑:“骊山院之仇,我定然会找长仪郡主讨回来的!”
宁王世子姜成弦到叶府走了一圈之后,瞬间变成了皇上皇后的好女婿、大公主长乐的好夫君,几日往返宫中,似乎深得皇上皇后的喜爱。
叶素素嗤之以鼻,不以为意,跟过来探望她的叶夫人打听:“娘亲,姜成弦那日来我们叶家,究竟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我不知道。”叶夫人摇头,“但是我总觉得这个宁王世子身上的戾气太重,像是有什么苦大仇深似的。我和你父亲担心他还在为骊山院的事情怨恨你,怕他搞什么小动作,所以一直派人盯着他。”
“姜成弦既然已经在皇上皇后面前扮演孝子慈孙,自然不会这个时候闹事。”叶素素放下手里没有绣完的荷包,跟叶夫人道:“我觉得姜成弦应该是憋了一口气,至于他什么时候撒气,大家谁也说不好。不过,这只毒狼千万要防着,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咬你一口。”
叶夫人点头,对于叶素素的话,她倒是没有多么惊讶,因为她的夫君叶太傅也是这么说的。
宁王世子姜成弦来这一趟,很快就让人忘记了,因为九月已经到了,初十就是叶思思的出嫁之日。
平郡王府远在颍川郡,平郡王府的迎亲队伍很早就从颍川郡出发了。
平郡王世子穿着大红吉服,骑着高头大马,刚走出颍川郡没多久,整个迎亲队伍就停了下来。
平郡王世子李律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突然冒出的人,皱着眉头,问他:“二弟,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西北吗?”
李征骑着马,嬉皮笑脸地凑到了大哥李律身边,笑嘻嘻地说:“大哥,您成亲这么大事,我这么可能不出现?我特意从西北回来,当然要跟着你去迎亲了!”
李律立即起疑,眉头紧锁,眯着眼睛问李征:“二弟,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我能打什么主意?这不是您成亲的大喜事,人一辈子就这一次,我是你的兄弟,怎么可能不参加?大哥,别耽误行程了,现在就走吧!”李征也不墨迹了,牵着马调转马头,自动并入到迎亲的队伍里。
李律眉头依旧紧锁,他回头看向李征,忽然厉声威胁到:“李征,你打得什么主意我差不多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你记住,这是我的大婚,你若是敢在婚礼上胡来,搅和了我的婚礼,我绝不会轻饶你。”
李征不以为意,嬉皮笑脸,摇头说:“大哥,我能做什么?我还会做什么?”
做什么?
平郡王世子李律默不作声,可是眼睛里却爆发出凌厉的目光。
李征对长仪郡主的那点小心思,瞒得过别人,怎么可能瞒得过他?李律对自己的这个弟弟非常了解,李征绝对不是一个做无用功的人。既然他能从西北跑回颍川郡,并且不远万里跟着他去京城迎亲,一定是要搞小动作。
不过,李征却一直嬉皮笑脸,无论李律怎么旁敲侧击,他就是不承认,整天就像是没事人似的。
就在李律的担心中,迎亲队伍终于进京了。
李征骑在马背上,望着京城的城门,勾着唇角笑了起来,没有人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