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她腰疼的厉害,实在没有办法抱她,甚至没法子低头亲亲她。
干脆掐了掐卫景朝,示意他去抱。
卫景朝无奈,任劳任怨低头,将沈沅从地上提起来,抱到手臂上,递到沈柔跟前。
沈柔揉揉女儿的小脸,温柔地亲一口,边走边问她:“沅儿跟爹爹做什么了?”
沈沅乖乖答:“写字。”
卫景朝嫉妒地看着沈沅。
这小姑娘在沈柔跟前的待遇,真是比他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就算是沈柔最爱他的时候,也不过如此。
他又酸又妒,幽幽道:“我还在呢,别亲了。”
沈柔无声无息地笑了,握住沈沅的小手。
另一只手,却在身后,轻轻握住他的手,小指微屈,在他掌心里勾了勾。
卫景朝呼吸一窒。
眼底暴风骤雨,如山雨欲来。
沈柔却及时抽回了手,一脸平淡。
若非眼底掠过的慌张,真像是毫无波澜。
卫景朝无声笑了,拉过她的手揉捏着掌心的软肉,根本不顾沈沅在侧,哑声道:“不累啊?是我不够努力?”
沈柔耳根顿时通红,嗔怒地瞥他。
沈沅不懂大人之间的气氛,甜甜地对母亲说,“阿娘,爹爹说要我去上学。”
卫景朝一边捏着她手心,一边漫不经心道:“裴晋阳你还记得吧,他君子端方,才学无双,用来给沅儿做老师,再合适不过。”
沈柔想起此人来。
五年前,卫景朝曾带她去见过裴晋阳,据说是父亲救过的人。按照那日所见所闻,的确是知恩图报,品格方正的君子。
沈柔微微颔首。
卫景朝心里又不舒服,不由酸溜溜问:“你就见过他一次,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就点头?”
沈柔从没想过,他会变成这幅模样。
他以前也不是没吃过醋。吃过贺新城的,但那会儿多凶啊,理直气壮的质问,差点把她吃了。
好像她认识贺新城,是天大的错误。
哪像现在这样,酸的像个怨夫,唧唧歪歪的,想吃醋,又不敢。
沈柔稀奇地看着他,半晌骤然笑了声,抓住他的手轻哄:“是你说他合适,我才点头。”
言外之意,是因为信任卫景朝的眼光。
卫景朝说,她便信。
卫景朝神色稍缓,眼底泛起一丝得逞的笑意。
一把捂住沈沅的眼睛,不顾小姑娘的挣扎,亲到沈柔唇上,轻轻咬了一下。
才松开手,放沈沅重见天日。
四周众人,纷纷垂首,看天看地,只是不看他们。
沈柔的脸红得如同朝霞,避开卫景朝的视线,急匆匆进屋,隔绝外头余光的打量。
卫景朝抱着沈沅进屋,轻声道:“害羞什么?”
“若是觉得名不正言不顺,便尽早嫁给我,给我做了皇后,我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沈柔恨不得捂住他的嘴。
前些日子,这人尚且知道克制,知道分寸。
经了昨夜,他越发有恃无恐,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
沈柔格外无语。
四年前,他也没这么嚣张。
至多是将她按在马车里,堵住嘴不许出声。
何曾如现在这样,一点脸都不要了。
沈柔轻哼一声,“你且别说这个,还记得答应我的,如果再骗我,要怎么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