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银谦的忽然消失给闵泱带来无数麻烦, 他现在恨不得把自家可恶的师父绑回来继续当家主,他又不了解闵家, 当这个家主令人心虚呀。
闵家是闵银谦的一言堂, 却不是他闵泱的,想要真正将闵家掌握在自己手中他费的时日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会服气一个外来人。
一直希望儿子过继给闵银谦的闵银均就不同意, 他当不了家主,也不能让一个外人当了去!
第一个给闵泱下马威的就是闵银均。
在闵泱得到家主令牌的第二天,闵银均就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冲进闵泱所在的院落,完全不似闵银谦在时对闵泱那般恭敬讨好,一改之前的面孔。
闵泱完全不畏惧他们, 龚致诚还打着哈欠:“闵二爷这是要闹哪样儿?”
闻风而来的管家闵湛是闵银谦的心腹,自然是站在闵泱这一边, 他赶在闵泱开口前问闵银均:“二爷, 您这是做什么?”
闵银均冷笑,指着站在门口看似弱不禁风的年轻人闵泱:“当然是要把那个偷窥咱们闵家家主之位的贼人抓起来送去警察局!”
闵泱手中的信和信物还是闵湛交给他的,肯定不能让闵银均说送警察局就送警察局。
闵泱却未让闵湛替自己出头,他双手抱胸, 胸有成竹,应对这种场面他还是比较有心得, 被质疑时当然要打消对方的质疑为主, 他很清楚对方要的是什么,而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闵泱似笑非笑:“师叔是觉得我这个家主之位来得不正当?”
闵银均肯定地回他:“当然,你不过才来昆仑没多久, 也未曾了解咱们闵家,你有何资格掌握闵家的秘密,如何将咱们闵家发扬光大。再说了,谁能证明你就是我大哥的徒弟,他怎么不把家主之位传我或者其他兄弟,怎么偏传给你。所以你就是个贼人,是个骗子。”
闵湛听完闵银均的话内心无比庆幸家主把位置传给闵少主,而不是他这位蠢二弟,他这是一杆子打翻一条船上之人,令牌是他给闵少主的,他的意思难道不是说自己伙同闵少主篡了家主的位置?也不看看,别人都没有跳出来就他迫不及待想抢下令牌,真是蠢不可及。
昨晚将令牌交给闵泱之后又将闵银谦留下的一个传话玉简给了他,至于家主会跟少主说什么,就连他也不知道,想必是接管闵家的底牌,他就看看闵银均这个蠢人是怎么败在闵少主手里。
闵泱感到非常无辜,才刚才第二天就被戴上如此可怕的帽子,但他倒也不恼:“听闻咱们这个世界以实力为尊,既然师叔如此不信任我,不如咱们比一场,如果你的弟子败落那么家主之位依旧是我的,反之,家主之位归你,如何?”
就闵银均这种见风使舵之人,最适合的交流方式就是揍揍揍,一顿揍不服那就揍两顿!
闵银均心想这倒是不错,来自下界之人哪有那种本事从他们这些真正修行之人手里取得胜利,他也不会欺负人,派出自己引以为傲的几位大弟子足以碾压闵泱等人。
闵银均在心里盘算着,点头应道:“成,五局三胜,派公证人员到场,免得你耍赖。”
闵泱是懒得里他,谁耍赖还指不定呢,他直接定下时间:“时间就定在三日之后上午九时,比赛场地由闵湛负责。”
闵银均现在满心都是自己当家主之后如何大刀阔斧改变闵家现在的格局,至于针对三天之后的擂台,他们肯定是势在必得,战胜他们是必然的,完全无须担心。
待闵银均带着他的徒弟们离去,闵泱才摇头说:“师父又给我留下一个大麻烦。”
秦巽握了握他的手:“也许是师父对你的考验?”
闵泱深深地吸了口气:“算了,我就知道他一点都不靠谱。我们还是把大家召集起来商量一下三天后的擂台吧,那位师叔真是没事找事。”
秦巽笑了笑:“哪里都有争权夺利之人,看来修真界也不例外。”
闵湛处理完自己手头上的一些琐事敲门进来。
他不由得开始担忧三天的擂台赛:“少主,三天后真的要举办擂台赛?”
闵泱肯定地告诉他:“当然,都已经开口了,总不能不理会。”
闵湛还是担忧:“那三天后我们可有胜算。”
闵泱直勾勾地看着他:“这就需要湛叔帮忙了。”
在闵家住了那么多年,闵湛不可能不知道闵银均等人有多少斤两,闵银谦既然能将书信交给闵湛再转交给自己,就说明他非常信任此人,有闵湛这个内联,他当然有胜算。
“自然是义不容辞。”闵湛笑着说,“不知道少主有多少成把握。”果然没有看错人,少主比闵银均那几个聪明不知多少倍。
“那要看对方怎么出招了。”闵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