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泱看他一眼说着:“去了就知道。”
三人都无比好奇,闵泱到底看到什么,那张变成灰的符纸又代表什么。
四人匆匆赶回秦春生的住处,因为平时需要去公司,秦春生与妻子另外有别墅,并未与秦正雨一起住秦宅。
别墅位置不错,就在市区,无论去哪儿都非常方便。
闵泱一下车就感觉到秦春生的别墅气息更是不对劲儿,比起秦宅的死气,这儿根本就是阴气沉沉。
“等等,秦巽和赵毅在外面等一会,秦乾你跟我进去。”认真起来的闵泱谁都不敢反驳他的话。
秦乾一下子紧张起来:“家里有什么问题吗?”
闵泱点头:“有问题,而且问题非常大。”
秦乾眉头紧皱:“能发现是什么问题吗?”
闵泱说道 :“大概知道。”
也不用秦乾带路,闵泱未进他们的家门,而是往主屋旁边的小木屋走去。
小木屋门前种着两颗槐树,有一个正在晃动的秋千,而此时并没有风,闵泱瞧它一眼,并没有动作,而是转头问秦乾:“这小木屋是做什么用?”
秦乾还没有开口,他们就听见后面传来女人的声音。
“乾少,你怎么回来了?”出来的是一名年过五十的妇人,她面色有点憔悴,似乎是没有睡好。
“珍姨,我带个朋友回来看看,你忙你的吧。”
“好,那我去医院给夫人送汤。”妇人手中还提着一个环保袋。
说完,妇人就离开了,脚步匆匆。
秦乾见她离开才说着:“这是我妈装一些杂物的房间,平时没什么人进来,都是珍姨在整理。”
闵泱定定地看着那位妇人一眼,对秦乾说道:“快给电话赵毅将她拦下来。”秦乾还想问闵泱是什么原因,闵泱又补充,“等会我会告诉你原因,反正她今天不能走。”
秦乾快速给赵毅去电话将闵泱的话转述一遍,得到赵毅的应答后,秦乾便见闵泱一脚踢开小木屋的木门,一股阴森森气息涌出,秦乾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秦乾搓搓手臂:“我怎么感觉有点冷?”
闵泱凉凉地告诉他真相:“有两只鬼魂刚从你身上飘过当然冷了。”
秦乾:“……什么,什么鬼魂。”
小木屋飘出来的不仅仅是阴森气息,还有一股浓浓的线香和香烛燃烧气味,更令人毛骨悚然。
秦乾胆子再大,被闵泱这么一吓,心脏都快跳出来:“闵大师,一起进去?”
闵泱说着:“不急,等赵毅将你家保姆带进来再说。”
秦乾问他:“刚才为什么不让她留下来?”
闵泱:“她跟你熟悉,但跟赵毅并不认识,面对你,她肯定会千方百计掩饰,但是如果是身为警察的赵毅却能够让她露出破绽,能明白我的意思?”
秦乾不傻,秒懂:“我明白。”大师果然是大师,年纪不大,却很懂。
两人站在两棵槐树旁等着赵毅将人带过来,他刚才留秦巽和赵毅在外面就是以防万一,赵毅穿着警服,容易打草惊蛇,但如果秦乾先进屋就可以让对方暂时放松警惕。
不一会儿,赵毅和秦巽跟着紧紧篡着环保袋的微胖妇人珍姨起来,她神情显然非常紧张,因为她发现与秦乾站在一起的年轻人有一双仿佛能够将她看穿的眼睛。
妇人紧张问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乾少?”
闵泱指了指里面:“里面的供奉的小鬼是你养的吧。”
妇人脸色发白,小木屋的门已经被踹开,赵毅已经松开她。
闵泱说:“要不进去看看?”
妇人摇头,坚决不肯承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养小鬼,那些邪门的东西我怎么会知道。”
闵泱指了指她脖子上挂着的红绳,从她衣裳突起的形状可以看出一些内容:“里面装的是你儿子的骨灰吧?不是一个,而是两个,我看到他们模样年轻,一个圆脸像你,另外一个可能像他的父亲,他们就站在你旁边,大哥说你一直拘着他和弟弟的灵魂不愿意放他们去投胎,他们活得非常痛苦,他们还说你操纵他们替人干伤天害理的事,即便是这样他们希望我们能够原谅你,说你是被人蛊惑。”
妇人听完闵泱毫不带感情的叙述,她眼眶已蓄满泪水,一眨眼就哗啦啦的往下掉,如洪泄一般喷涌而出,珍姨“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四位大男人也不好去哄一位妇人,只有秦乾与她亲近,可是听闵泱的意思,他的父亲有可能是珍姨害的,他还在消化信息,更不可能去安慰她,心里还恼怒不已!
“珍姨,你告诉我,是不是你想要害死我爸?”
珍姨光顾着哭,不过她也没有失去听力,良久后,她哭得差不多,面如死灰般,说:“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我也是受人指使,她跟我说只要我将她交待的事情办好,我的两个儿子就会回来陪我,我真的没有想过会害到秦大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非常对不起,乾少,我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闵泱对着她摇摇头:“无论你知不知道,事情都已经发生。另外,死去的人灵魂应该得到安息,而你却将他们留在人间,只会对你产生怨恨,只要你说出指使你的人是谁,我会送你的两个儿子去投胎,他们死于非命,下辈子会过得不错,不用担心他们过得不好。生人与死人永远都有一条分界线,可不能越过了。”
听了闵泱的话,珍姨双腿一软,为了两个早逝的儿子,珍姨无力点头,她红肿的双眼望向秦巽:“指使我的人是秦三爷的妻子。”
秦巽望向闵泱,眼神的温度已降至冰点。
秦三爷的妻子,就是秦巽的后妈安雨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