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山庄,密室。白狸在昏迷中,喊着沈清洲的名字。她真的……很爱很爱沈清洲。死亡对于白狸来说,并不陌生和恐惧,可失去沈清洲……对于她来说,更可怕。“公子,我美吗?”白狸妖娆的趴在沈清洲身上,笑着问了一句。在沈清洲爱上白狸之前,白狸从未对沈清洲使用过魅术,但只要入了眼……一颦一笑,举手投足,皆是魅惑。沈清洲自认为对女人足够有定力,可第一次见到白狸的时候,心跳就已经出卖了他的慌。“公子,你想不想要我……”妖娆对沈清洲没用,白狸又开始装小白兔。wap.总之,她有千面,总有一面是沈清洲喜欢的。然而……白狸不知道的是,无论她伪装成哪一面,都足够让他心动。从一开始的靠近,就是两人早有预谋的算计。一个想要得到对方,一个想要算计对方。所以,他们两人谁都不无辜。“沈清洲……”“阿郎……”昏迷中,白狸还在挣扎,她还沉浸在失去沈清洲的恐惧和痛苦之中。白狸不相信沈清洲会死,不相信他会死得这么仓促。“我在。”熟悉的声音传到白狸的耳朵里,让昏迷中的她慢慢静了下来。“别怕,我在。”沈清洲抱住白狸,喝了口水慢慢吻住,滋润她的唇。白狸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沈清洲,笑了笑。“原来,死了也能见到。”沈清洲扬了扬嘴角,在白狸额间轻吻。“嗯。”死了,也要在一起。白狸抬手抱住沈清洲,反正都死了,大胆一次也无妨。“我第一次见你就想睡你。”“……”沈清洲有些无奈。“看见你一本正经生人勿进的样子,就想把你拉下神坛……”白狸壮着胆子,把平时不敢说的话都说了。“那天,那么多好看的女人,你都不为所动。”还记得西域盛宴上,沈清洲冷着气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管身前多少妖艳女人,他都不为所动,甚至看都不愿意看她们一眼。那时候,白狸就想,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入了这个男人的眼呢?她开始试探,开始试着靠近。“我在想,这个男人情动时该是什么样子?想着你这张生人勿进的脸上出现难以控制的欲望……”白狸抬手轻轻触碰沈清洲的脸颊。他清冷且轮廓分明的脸上,丝毫没有留下任何岁月的痕迹。仿佛,还是十多年前的那个少年。“看到了吗?”沈清洲声音沙哑,带着三分笑意。白狸扯住沈清洲的衣领,手指向下。手指轻轻扯住沈清洲的衣带,慢慢解开。“咳咳咳……”尴尬的咳嗽声在密室回荡。一直坐在角落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陆云锦此刻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白狸的手指僵了一下,警惕的看着角落。她以为死了就不用再神经紧绷了,居然没有察觉还有外人。“他!”看清楚那人是陆云锦,白狸的杀意瞬间浓郁。他也死了?一起下地府了?真晦气。“别冲动。”沈清洲赶紧抱住白狸,生怕她冲上去杀了陆云锦。陆云锦也吓得一哆嗦,赶紧起身。“师父,我先撤了。”他还是很有眼力劲儿的。“嗯。”沈清洲点头。“这段时间,你们安心住在这。”陆云锦笑了笑,转身离开。……白狸这才反应了过来,她……没死。沈清洲也没死。“你和他联合起来骗我!”白狸的眼眸瞬间沉了一下,反手将簪子抵在了沈清洲脖子上。沈清洲那张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上,难得露出隐忍的笑意。白狸气的脸都红了,耳根也滚烫的灼烧。“沈清洲!”沈清洲抬手摁住白狸的脑袋,俯身吻了上去。“不是想要看到我跌落神坛……”只是白狸不知道,在他见她的第一眼,就已经沦陷了。“你在哪,我便在哪。”无论是神坛之上,还是地狱之中。能让他疯狂的人,只有白狸。“骗子……”白狸哼了一声。……西蛮,城内。体内的毒素解了,朝阳的伤口恢复的就快了。连日暴雪,这大雪下了整整七天七夜。因为在苦寒之地,暴雪就算停了,这大风也会将山顶的雪花吹落,比暴雪还要大。“这雪什么时候能停?去年的寒冬之时,连日下了半月有余。”“幸亏咱们粮草还算充裕,不然真的会冻死饿死在这苦寒之地。”西蛮的人都开始叫屈,连连抱怨。这种地方暂时过渡还好,没有人心甘情愿在这种地方生存一辈子。巫族大长老也是咬准了人性的这一点,在苦寒之地建立国都,让所有人向往天下。只要付出努力,磨炼意志,总有一天他们能杀出西蛮,一统天下。不得不承认,巫族长老是一个很聪明且有远见的人,只可惜……心术不正。“娘子,烤地蛋儿。”赫连狄晟捧着热乎乎的烤土豆,进了营帐放在朝阳手里。朝阳看了看他身上的雪,蹙眉。“又和大长老身边那四个人打架了?”“我这是为了知彼知己,还不是为了你。”赫连狄晟一本正经的坐在朝阳身前,拿着树枝在地上乱画。“我现在已经基本摸清四个人的弱点,他们和康哲一样,都是没有痛觉的人,想要杀了他们很难。”“以你的本事,单打独斗,谁占上风?”朝阳问了一句。赫连狄晟当然得趁机表现自己。“当然是我。”朝阳有些不信。“若是近身搏杀,我占下风。”赫连狄晟幽幽开口,很不情愿。不得不承认,人家就是从小被培养的杀手,他是将军。武功和训练模式都是截然不同的。若是在战场之上,这些人绝对不是赫连狄晟的对手。但如若偷袭或者暗杀,赫连狄晟也绝对不是这四个人中任何一个人的对手。“这雪什么时候能停?”朝阳小声问了一句。这么多日没有回丘陵之地,不知道萧承恩他们还能不能瞒住萧君泽。若是他知道了……必然要担心。从前不理解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今更是深有体会。好在,儿子在她身边。“娘亲,地蛋儿。”慕阳认认真真的扒着土豆壳,冲朝阳笑。“娘亲,我可以拿几个去给风哥哥吗?”大雪封山,能吃到土豆已经是奢侈。他们最多吃些凉窝窝。“嗯,去吧。”朝阳揉了揉慕阳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