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承冷眸看了阿朵珠一眼,压低声音威胁。“你认为白狸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朝阳?”胤承了解朝阳,也了解白狸。白狸野心太重,目的性极强。宝藏对于普通人来说只是钱,但对于心怀天下或者王侯将相来说,那就是夺得天下的储备粮。那是金库,是粮仓。有钱,就有军饷,有军饷才能保证部队的精良。只有手中握着精锐的强兵,才能所向披靡。“白狸将三绝都给了朝阳姐姐,陛下怎么知道这地图没有呢?就算是真的没有,陛下不如去问一句,万一……”阿朵珠试探地问着。……奉天,江南之地。木怀成被恶犬包围,四周全是沈芸柔的高手。“该死……”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木怀成将阿图雅护在身后。“哥哥,你受伤了……”阿图雅哭着抱紧木怀成,死死地抱着。木怀成也来不及考虑男女有别,只知道他不能辜负这一声哥哥。“啪!”一声微弱的响声,扑向木怀成的恶犬应声倒地。木怀成惊愕地看着四周,什么人能在层层高手之中救他?“有高手……”几个杀手警惕地看着四周。很快,几只恶犬再次应声倒地,剩余的恶犬全都害怕地后退。“有埋伏,撤!”木怀成警惕地看着四周,他不确定是敌是友。“前辈是何人,为何不现身?”四下看了一眼,木怀成的视线落在恶犬的尸体上,那是一枚小小的石子。能用石子杀人,说明此人内力极强。难怪这些人都害怕地撤离,这样的内力确实不是他们能对付的。四周安静了很久,始终没有人出现。“怀成!”倒是萧君泽,顺着记号找了过来。“陛下!”木怀成惊喜地想要跑过去,身后却拖了一个拖油瓶。见木怀成无碍,萧君泽才松了口气,上下打量木怀成。“没事就好。”“陛下,您可受伤?”萧君泽摇头,视线落在阿图雅身上。阿图雅害怕地躲在木怀成身后,紧紧的抱着木怀成不肯松开。“哥哥……坏人。”“公主……”木怀成有些尴尬。“受了重伤,为了不被这些人发现,她很勇敢,这会儿应该是高烧不退,脑袋有些痴傻。”萧君泽深意的点了点头。“辛苦你们了。”他从来都是一个恩仇分明的人,阿图雅此次也算是立了大功。可他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将阿图雅留在后宫,也不想因为这种事给阿图雅所谓的名分。这对阿图雅不公平。果然,他还是很难接受除了朝阳以外的女人。“陛下方才可看到一个高人?他居然能用石子击退那些杀手。”木怀成知道那些杀手不会轻易撤离,此地不宜久留。萧君泽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他方才过来没有看到任何人。……大虞,皇宫。“陛下,阿朵珠听闻萧君泽和阿图雅在回去的路上遇袭,生死未卜,不知死活,我们的人要不要……”阿朵珠想要劝说胤承除掉萧君泽。萧君泽一死,阿图雅就再也不能成为她的隐患了。如今柔然王还在观望状态,毕竟奉天与大虞的实力在此次西域盛会来看还算是旗鼓相当,阿朵珠与阿图雅谁能取得帝王的宠幸和宠爱,能为柔然带来实质的利益和价值,才能被柔然王重视。另一个,便是弃子,为了保全另一方而必须要除掉的弃子。“与阿图雅一起离开的,不是萧君泽。”胤承手中把玩的物件被瞬间捏碎。不过,现在的萧君泽应该已经和阿图雅他们汇合了。“会有人帮我们除掉萧君泽。”沈芸柔比任何人都想要除掉萧君泽。所以,不担心。阿朵珠点了点头。“陛下放心,阿朵珠一定会在最快时间内帮您找到宝藏,还有宝藏地图。”“朕警告你,不许对朝阳下手。”胤承提前警告。寻找宝藏地图,不需要找到朝阳身上。“陛下……”阿朵珠眼底闪过一丝嫉妒,从朝阳身上下手才是最快速的方式不是吗?可胤承却为了保护朝阳,选择舍近求远。用力握紧双手,阿朵珠只能点头。“那便只能从圣女白狸身上下手,陛下可有足够的把握从她手中拿到地图?”“她会主动送来。”胤承冷笑。白狸养了他这么多年,从来都不是大公无私。白狸的目的……早就已经表明了。阿朵珠这才松了口气,笑着提前恭喜。“陛下,阿朵珠提前恭喜您……”“什么人!”胤承眼眸一冷,看着窗外。阿朵珠快速跑过去开窗,窗外是一只小野猫。“陛下,是猫。”阿朵珠赶紧安抚。胤承看着窗外看了很久,没有说话。是猫吗?……奉天,江南之地。萧君泽和木怀成回到后街,与星移汇合。星移眼睛被打肿,滑稽地看着木怀成身上的挂件。“阿图雅公主这是以身相许了?”“少说两句。”萧君泽威胁瞪了星移一眼。这些时日他已经习惯了星移这张嘴,但木怀成不经逗。果然,木怀成极力想要和阿图雅保持距离。可阿图雅生病痴痴傻傻,根本不肯松开木怀成。“呜呜,哥哥,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偷吃你的羊腿了,呜呜……”木怀成太阳穴突突的疼,偏偏对哥哥这个称呼毫无抵抗力。萧君泽伸手将星移提到阿图雅面前。“不是跟着朝儿做了几个月的药童,来看看这痴傻的毛病还有没有救。”星移打了个寒颤,掐指一算。“今天是个好日子,适合就地埋葬。”“怀成,把他埋了。”萧君泽皮笑肉不笑,转身才发现棺材被打开。“人呢!”星移哆嗦地耸了耸肩。“人醒了,太强,拦不住,跑了。”萧君泽惊愕地站在原地,许久才缓过神来。“他……醒了?”“陛下,这棺材中是谁?”木怀成有些不解。“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你的叔父木景炎,他还没死。”萧君泽转身看着木怀成,再次开口。“朝阳此次去西域的原因,就是为了救他。”木怀成全身慢慢僵硬,从手指开始,僵硬到发丝。眼睛中透着浓郁的惊愕,许久才颤抖地说出两个字。“什么……”“木景炎将军,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