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雄发完牢骚,才端着茶水狠狠的灌了几口。
罗景年不露喜怒的附和:“年轻人,总是有自己的想法,现在改革开放,咱们的老思想也该解放了。”
“再解放是要翻天了吧。”宋北雄不屑的哼了声。
晚饭时,宋北雄看着夏虹婆媳三人在饭桌上说说笑笑的模样,心里有些嫉妒,一个儿子一个闺女,跟自己都跟仇人一样。
人老了,一怕孤单,二怕死。
晚饭后罗景年送宋北雄回了疗养,回来后难得的坐在客厅里跟夏虹她们八卦起来。
“宋司令越老越犯倔,年轻时候就是出了名的一根筋,老了更变本加厉了,我听战友说,宋修言的亲事,是宋司令刚结婚的时候,赶上解放西藏,他带队伍过去,因为错误的分析和判断,伤亡不少。他的作战参谋为了救他,在那场战斗中牺牲,临死前说家里还有个怀孕的妻子,希望他能照顾……”
“后来他找到了这个作战参谋的妻子,主动提出定个娃娃亲,五年后宋司令的妻子生了宋修言,才知道有这门亲事,也点头默许了。”
秦小雨咋舌,那姑娘比宋修言大五岁啊。
“这宋司令都专政了,多亏就一个儿子,要是儿女多了,是不是都要搞个娃娃亲。”夏虹撇嘴:“幸好没跟这样人成亲家,要不得天天被气死。”
罗景年摇头:“宋司令这两年更是变本加厉了。”
程晓婉努努嘴:“宋修言也太老实了,说结婚就结婚啊。”
“当时宋修言十八岁要参军,在宋司令那儿卡下了,不得已才结了婚去参军的。”罗景年叹气。
秦小雨摇头,对宋北雄的印象差到谷底,专政自私又霸道。
聊完宋家是非,秦小雨才打着呵欠上楼准备睡觉。
十一月初,还没有开始供暖,外面刮风屋里阴冷,秦小雨缩手缩脚的洗了脸和脚,准备直接睡觉,等明天太阳出来了再洗澡。
躺进被窝里使劲的把胳膊腿蜷缩在一起,要不一伸脚,脚底下哪儿都是冰凉的。
睡到半夜时,秦小雨总觉得脚底下有团东西暖暖的毛绒绒的,蹬了蹬还软乎乎的,一下惊醒拉开灯,撩被子就见大黑猫缩一团呼呼的睡。
秦小雨气的伸手掐起黑猫脖子上的皮毛,把它从被窝里拎出来扔一边。
大黑猫不乐意喵呜两声,懒懒的睁开眼瞪着秦小雨:“你干嘛拎我,我都瞌睡死了。”
秦小雨看着出去一个月的大黑猫,瘦了不少,眼角似乎还带着伤,关心的抱过来:“你跑哪儿去了?把自己搞成这样?”
大黑猫哼了声:“当然是帮你打坏人啊,你看,你看,我都瘦了,还有你看我这里,这里都受伤了。明天赶紧给我买条大鱼补补。”
秦小雨扑哧乐了:“好,给你买鱼,那你告诉我,你打什么坏人去了吗?怎么去这么久啊?”
大黑猫一下深沉起来:“天机不可泄露,你还是不要问了,反正我肯定是救了你一次。你要给我买鱼。”
秦小雨摸摸它的头:“就是你不救我,我也给你买鱼,以后我有危险,你可以告诉我,我有了防备,别人不就害不了我了?”
大黑猫抖抖脖子,慢悠悠的钻进秦小雨的被窝,还不忘嘀咕:“赶紧关灯,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