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逗吧, 就从小时候逗到了现在,商与今也从小时候偶尔会情绪波动到现在面无表情。
他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粉色兔耳朵, 不接, 也不说话。
顾清晚一下子笑出声:“老公, 你这什么表情, 傻了?”
她拿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商与今抓住她小手按下来,“看看其他礼物吧。”
他转移话题。
顾清晚笑得更大声了,偏不同意, “别这样嘛老公, 妈说特意给你带回来的,很有意思,你就戴一个给我看看吧?你看我多为你着想,这屋里就咱们两个, 我保证不把你戴兔耳朵的事情说出去, 怎么样?我发誓。”
女孩竖起三根手指头。
看似正经, 但眉眼间的调皮早已暴露出她的真实想法。
商与今蹙了蹙眉, 无奈道:“你真要看?”
“嗯嗯,我超想看。”顾清晚睁大眼睛卖萌。
商与今阖眸微眯,长指点了点自己弯曲的膝盖,低声道:“想看也可以,过来,我抱抱。”
他蹲着的姿势改为坐下,曲指一勾,示意女孩坐过去。
顾清晚一心想着看他戴兔耳朵,很爽快的答应,坐到他怀里,男人的吻落下,她十分配合的轻启牙关,小脸被吻得通红,他终于舍得放开她。
顾清晚气都没喘匀,立即举起手里的兔耳朵:“快戴,我什么都依你了。”
“好,戴给你看。”商与今纵容的拿过来戴上,没戴过这种的他,弄得歪歪斜斜。
顾清晚娇气的“哎呀”一声,上手帮他:“你别动,我来给你弄,都戴歪了。”
她细致的给他整理好,卡在耳朵后,并按开一个语音开关。
猝不及防的,里面传出磁性的男低音:“尊敬的公主殿下,我将永远效忠您,我的血肉是您挥舞的利剑,我的灵魂是您前行的路基,请尽情的命令我,不要怜惜我,为你而死是我此生使命。”
嘎嘎嘎……嘎嘎嘎……
仿佛一只乌鸦飞过,顾清晚嘴角抽了抽,被肉麻得全身僵住。
商妈妈没说这个语音这么中二羞耻啊!
而更羞耻的是下一句。
“亲爱的公主殿下,您的容颜简直是上帝最伟大的杰作,能侍奉在您身边,是我无上的荣光,请允许我亲吻您的足尖,以示我对您的衷心和拥护。”
商与今墨色子瞳意味深长下敛,睇向女孩白皙漂亮的脚背。
顾清晚脚趾尴尬的蜷起,一把将那兔耳朵扯下来,关掉语音,丢进纸箱里,“这什么呀,比日漫还中二,尬死我了!”
婆婆这哪里是整她老公,分明是整她呀,呜呜呜。
商与今似笑非笑:“不玩了?刚刚不是很想玩吗?”
“我……我不知道语音是这种呀。”顾清晚羞窘的咬了咬唇,“妈只说这个有意思,我也没提前听过,要是知道是这样的,我肯定不会拿出来。”
她虽然喜欢别人夸她,但不是这种中二式的夸法,而且声音是配的,又戴在商与今的头上,她怎么听怎么怪。
“妈从我小的时候就没怎么靠谱过,你别什么都听她的。”商与今轻声提醒女孩。
顾清晚这一次也终于发现她婆婆不是很靠谱了,自个笑了笑,仰起头道:“但妈这样也挺好的,一辈子无忧无虑。”
“往后余生,你也可以。”商与今温柔的看着她。
女孩的前二十几年,他没办法改变,但往后的岁月里,他一定倾尽所有宠着她,让她一直开心快乐幸福。
顾清晚听完这话,心里像是升起太阳一样,暖洋洋的,她亲了下男人的下巴,撒娇的靠上他肩膀,软软的回应:“嗯,我信你,老公。”
她再也不会质疑商与今对她的爱了,也不再回避他对她的好,更不再压抑自己对他的感情。
她喜欢他,她爱他。
不过好像她没表白过……
哎呀,现在氛围都没有了,还是下次找机会吧。
顾清晚如是想着,甜津津的闭上眼,用脸颊蹭了蹭男人的脖颈。
*
翌日是周一,顾清晚和商与今在老宅吃过早饭,一起去上班。老宅那边开出来,先到的商与今公司,顾清晚没让男人送,把他推下去上班,自己则继续坐车到沁园。
刚进办公室没多久,店长陈珺敲响木门,顾清晚抬头看向她,勾唇道:“进来。”
陈珺迈步进去,将一个盒子和一封信纸放到她办公桌上:“顾总,这是李思琪让我交给你的。”
“嗯?谁?”顾清晚惊讶。
陈珺:“是李思琪,昨天贴着顾总你炒作那位。她在我们店开门的时候就找上我,一见面就把这个塞到我手里,然后二话不说转身走了,我都来不及跟她说一句话。她走了后,我打开盒子看,才发现是你送她的那条项链。”
顾清晚皱眉打开盒盖,果然是她送出去的项链。
她怎么还回来了?
果然昨天是有什么误会吧?
顾清晚拿起信封拆开,陈珺适时离开:“顾总,那你看,我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