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韩亮摁了摁鼻梁，有些疲倦地放下手中的东西，看向杨乐跟刘阳明，“怎么样？季落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刘阳明摇摇头，“并没有，他的生活很规律，就是平时上下班，周末的时候就窝在屋子里，叫的都是外卖，偶尔自己煮饭，也没瞧见什么朋友来找他。我问过他的邻居，他是几个月前搬到这里的，大家对他的事情都不是特别清楚，只知道他是一个白领，人长得精神，也不带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回小区。没有女朋友，也没有关系比较密切的女性朋友，唯一一个他们知道的朋友，就是杭新元。杭新元没死前，他经常来找季落出去玩，所以附近的邻居都认识他。”
韩亮喝了口咖啡提提神，闻言拧眉道：“他什么地方都没去过？就公司家里两点一线地走？”
刘阳明点点头，“是这样的，不过，最近这周我跟着他去了咱们市的动物园。”
杨乐啧啧几声，“一个人去动物园？真是神奇的爱好！”
刘阳明调侃道：“你也是单身狗，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同类有些时候的行为举止是难以理解的吗？”
杨乐翻了翻白眼，涂抹着浅色口红的唇瓣微抿，“等你也脱离了狗族，再跟我说这个！”
韩亮放下杯子，正色道：“工作时间别瞎闹，刘阳明你继续。”
“哦！”刘阳明笑着看了杨乐一眼，然后卖了个官司道：“队长，你知道季落去动物园是去看什么的吗？”
“什么？”韩亮挑眉。
“你猜！”刘阳明挤眉弄眼。
杨乐瞧他德行，撇撇嘴，不过动物园她倒是有些印象，对了，她眼睛一亮，突然一打响指道：“我知道了，他是去看蛇，对不对？我们市这个动物园之前进了一条特别的黄金蟒，那条蛇据说特别高冷，当时还都上了热搜了，我还点进去那个视频看过。老实说，这么大的黄金蟒我还是第一次瞧见。如果季落跟之前的案子有关，跟那些蛇有什么关联，他去动物园看的也一定是蛇对不对？”
刘阳明毫不迟疑地点头，“没错，他就是去看的那条黄金蟒，甚至一呆就是一天。我都不知道那条蛇有什么好看的，能让他看上一天。不过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我听其他人说这条黄金蟒不爱动，总是拿身体对着人，但是季落在的那一天，它甚至还抬起头直起身子游动过，你说，这时不时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杨乐推了推黑色镜框眼睛，嘲笑了他一番，“之前说我想的太多，你现在不是想的更多，难不成那黄金蟒还是季落养的不成？”
刘阳明摸摸头，嘿嘿笑了两声，“好像确实想的太玄幻了！可是没办法啊，谁叫这两个案子都这么玄乎啊，你看，法医那边都证实了，那些滑鼠蛇就是从死者的体内跑出来的，不是被人为塞进去的。而且这么多的量，一个人身体怎么可能塞得下，又不是从他的身体里孵出来的，这难道不玄乎吗而且我们这边什么进展都没有，网上那些网友都快把这两个案子妖魔化了，什么蛇的复仇，什么蛇神降临，要多玄幻就多玄幻，看的我都以为是真的。”说到后面，刘阳明都有些泄气，“队长，这案子确实棘手啊！两名死者死后，季落都没有接触过他们的尸体，而且法医的证词也说了不是人为的，我们根本就没证据，无从下手啊！”
韩亮一口喝完了杯中的咖啡，杯子跟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眉眼锐利道：“老木跟杭新元的资料调查清楚了吗？”
“调查清楚了！”杨乐将手中的资料顺着光滑的桌面推到两人面前，“老木是从s市搬过来的，当时发了一笔横财，就在小区买了一个单元房，他本人游手好闲，吃喝嫖赌样样都来，后来钱花光了，就全靠她老婆的工资养活。两个人没有孩子，当初他老婆有怀上过，不过被喝醉酒输了钱的老木家暴到流产，后来他老婆的肚子就再没动静。要是说老木跟蛇有什么关联的话，就是他爱吃蛇肉，基本上是每周一次，而且还是那种特别的蛇，一般普通的食用蛇，他都不看在眼里。”
“至于杭新元，他是从湖x过来的，待在这儿有两三年的时间了，没有案底。他跟季落是同一家公司的同事，季落是几个月前进去那家公司的，据公司同事讲，杭新元对季落很好，好的甚至让有个女同事在我面前说，她男朋友都没像杭新元对季落那样对她好。另外，跟老木一样，杭新元也很喜欢吃蛇肉，他小区附近开了个蛇肉火锅店，他基本上两三天就光顾一次，但是据我调查，似乎从季落到了这个公司以后，杭新元去吃蛇肉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听说是因为季落说他不喜欢。”
韩亮意味不明地看了杨乐一眼，手指轻点着桌面，“你是说，杭新元喜欢季落？”
“握草！”刘阳明被吓了一跳，“你别恶心我啊，杭新元跟季落是同性恋。”他恍恍惚惚地想起季落那张靡丽精致的脸，忍不住出声道：“说起来，季落那个家伙确实长了一张让人冲动的脸。”
杨乐一脸鄙夷，“外貌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