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智手心捏了把汗,心中忐忑,面上却不显,对着王给谏怒目相视,以向皇上表明自己的愤怒,方才王给谏的那番话直接将他自己拉进了坑里,就算箱子里真的翻出了龙袍跟丞相朝服,他也可以倒打一耙,说这都是王给谏的阴谋,就算想陷害他,不然,为何王给谏要撒谎自己见到了高丞相进了他的府邸,为何偏偏什么都被他一人撞见了?这其中分明是有鬼!
高丞相看了眼王源智,冲他微微颔首,显然也是想到一块去了。心中大定的王源智甚至还高声道:“打开就打开,我就是要在皇上面前揭穿你的阴谋。”
王给谏冷笑几声,觉得王源智就是在死鸭子嘴硬,他命令一旁的太监动手打开箱子,直接打王源智的脸。
季落坐在一旁,嘴角挂着几许笑意,看着这几个在做戏。他隐晦地看了眼怒气冲冲的皇上一眼,心里暗摇头,这皇上对他确实很好,可是作为一个国家领导人,他当的却不称职。若不是先帝将大夏国管理的风调雨顺,不然就现任皇上这管理能力,分分钟要被起义造反啊!也太容易被牵着鼻子走了吧!
小太监打开了箱子,探头看去,只瞧见一片大红色的假花覆盖在上面,他伸手拨开那些假花,底下竟全是丑陋恶心的癞蛤蟆,一蹦一蹦地跳出了箱子,呱呱呱地引起了骚动。
“王给谏,龙袍呢?皇冠呢?这些都是什么东西?”皇上怒不可遏,尤其是见到一癞蛤蟆跳到自己的脚边,甚至打算跳到他明黄色的龙鞋上时,彻底发飙,当着众大臣的面狠狠地踹了王给谏一脚。
御书房乱糟糟的,大臣们各个养尊处优,哪见过这么肮脏玩意,各个惊声叫着,四处推搡,再加上外面进来抓癞蛤蟆的侍卫太监,将整个御书房搅成了菜市场。
季落拧眉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退后了几步,张宏护在他的身边,用拂尘挥去不断靠近季落的癞蛤蟆,心中对造成这一状况的王给谏恶心的不行。
这么多人中,唯一开心的便是王元丰了,他哦哦哦地在那儿欢快地跳动着,还捡了地上被人踩坏的假花送给季落,顺便好奇地跟着自己面前的癞蛤蟆学走路,气的王源智差点吐血。
季落扶额,看着手中残败的假花,见王源智正努力制止王元丰的行为,便问了句:“王太常大人,你这儿子是一出生就是这般模样?”
王源智听到季落的问话,一边拽着自己好动的儿子,一边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无奈道:“小儿痴傻,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唉!”
阿西吧,感觉药丸!
“不是因为中了毒导致胎儿出事?”季落不死心地问道。
王源智不知道季落为什么对他的儿子这么感兴趣,只是对方是皇子殿下,他发问了,自己就必须老老实实地回答:“并不是,我家夫人怀丰儿的时候,吃得好,睡得好,也不曾生病,微臣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季落点点头,不再开口,他微拧着眉,思考着这先天性的问题,他得怎么解决,这个世上有叫做神医的存在吗?
待御书房被整理完毕后,皇上发了好大的火,直接罚了王给谏三年俸禄,并且降了官位,这样一来,不说其他,就王给谏想当左丞相的美梦就这样泡汤了。
而王元丰,皇上自然也不想放过,虽然他知道这人痴傻,但是他咽不下心里这口气,训斥王源智教子无方,罚了他半年的俸禄,还准备惩罚王元丰的时候,被季落给拦下了,“父皇,这王元丰痴痴傻傻的,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王给谏大人轻轻蛊惑他几句,便信了,实在是怪不到他的头上。说起来,可恶的应该是那罪魁祸首。”
皇上觉得季落说的有道理,转移炮火继续对着王给谏,吓得他立马趴地求饶,涕泗横流,还说着,看在贵妃的面子上,绕过他这一回,他这是鬼迷了心窍,想整整王太常,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还请皇上原谅。
王给谏为什么往上爬的速度这么快,除了他献上的美人给他吹枕头风以外,自然是他时时刻刻溜须拍马,将皇上伺候地舒舒服服,这下子突然阴沟里翻了船,真是气的差点脑溢血。
宫里的那位贵妃娘娘千娇百媚,勾的皇上走不动道,夜夜宿在她那儿,不然也不会因为她的几句话就想设立左右丞相,而且还打算让王给谏担任其中的左丞相。
皇上顺了顺气,想到若是继续将王给谏革职了,那贵妃一定会跟他闹,他现在对这美人感觉还新鲜的很,想了想,便叫人拖下去打十大板子当做泄愤。
只是在众人面前被脱了裤子打了十大板,这可比革职还让王给谏觉得没脸,日后这事必然会成为同僚嘲笑攻讦他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