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心有疑惑,迅速地洗漱完毕后,便叫来下人询问情况,那下人是专门负责他这个院子的,听到他询问起茶壶的事情,满脸疑惑,“白公子,昨天我打扫的时候,桌上的茶壶还在的。今日因为你还未起,我便没动过。”
所以果然是有人特意拿走了那茶壶!
白玉抿抿唇,“昨天我同表小姐出去后,可看见有谁进了我的屋子?”
那下人想了想,回道:“并无,不过我回院子的时候好像是看到表小姐的丫鬟春花从院子里急匆匆地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公子的屋里出来的。我还没来得及跟她打声招呼,她就慌里慌张地走了。”
白玉点点头,心里初步有了想法,挥手叫下人下去,所以潘思琪叫他出去就是为了让她的丫鬟在他的茶壶里动些手脚?比如春.药什么的?白玉呆在三皇子身边的时间久了,自然知道一些人为了爬床的龌龊手段。
阿落每天这个时间都会来找他,恰巧他昨天被潘思琪叫了出去,而后阿落机缘巧合下要化成人形,被傅安看到,发现不对,一阵兵荒马乱后,他的房门大开,下人也没注意院子里的事情,才会被人有了可乘之机,将那下了药的茶壶急急忙忙地偷了出去,打算销毁证据。
这么看来,确实像是潘思琪的手段,太稚嫩,太粗糙了!心慌意乱之下将整个茶壶带走,而不是将里面的水給倒了,这样反倒是更让人觉得这茶壶有问题啊!
白玉想的通透,对潘思琪也头一次产生了厌恶之情,以往她再纠缠,白玉只会觉得有些困扰,但是她使出这些下作的手段后,便让白玉真真切切地觉得恶心。
若不是阿落恰巧变成人,导致潘思琪的计划被打乱,那他岂不是就掉进了她的陷阱?一想到或许今天自己醒来,便会和她躺在一张床上,两人肌肤相亲时,他的内心就隐隐作呕。
一个正经人家的姑娘,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白玉觉得,自己有必要同傅安讲讲,让他尽早安排了这表小姐出嫁,留在府上终归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说起阿落变人,白玉倒是觉得有些惊讶,不知道他是抓住了什么样的契机,居然这么快就成功了。
就在他准备前往偏厅的时候,远远地便瞧见傅杨从这边走了过来,白玉皱眉,怎么又是他?
老实说,去瞧瞧白玉睡醒没有真的不需要傅杨亲自过来,他只需要派个下人过去瞧瞧,然后回来禀告给他就成了,可他瞧着偏厅城主跟那少年亲昵的模样,脑子竟莫名地呈现出了白玉那俊雅的面容,以及他恼怒时,眸子里闪烁的光芒。然后他便头脑发热地自己亲自过来找他,就跟魔障了一般。
傅杨眼神炙热地看着面前的男子,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看,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符合他的审美,哪哪都让他觉得赏心悦目。
白玉拧拧眉头,面对傅杨如同登徒子一般痴迷的神色,忍不住怒道:“城主府上的下人都是这般没规矩的吗?”
傅杨瞬间回了神,恭敬地低下了头,语气平稳道:“白公子息怒,是我一时无状了!城主大人吩咐我请你去偏厅用膳!”
他表面上恭恭敬敬,心里却在陶醉,连生气的说话声都好听地让人着迷。
白玉见他恭敬的模样,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大步向前走去,算他还识趣!“阿——恩,还有谁也在?”
傅杨听他这么一问,瞬间想起了白玉今日早上魂不守舍的模样,似乎那个少年对他很重要,他心里有些闷闷的,难不成白玉真的喜欢的是那个少年?
“回白公子的话,还有未来的城主夫人!”
闻言,白玉脚步一顿,而后继续走着,城主夫人?难道说的是阿落?傅安已经承认了他的身份?
白玉有些恍惚,看起来,似乎真的是他将傅安想岔了,就算是一般人家,也不会像傅安这般光明正大地给阿落一个身份吧!
他莫名地叹了口气,又忍不住启唇一笑,这样他也就不用担心阿落受人欺负了,也该启程去西域为自己的族人做打算了。
他下定决心离开三皇子,三皇子必然不会那么轻易地同意他离去,他最害怕的就是三皇子会捉了他的族人来威胁他,他不能因为自己让一族的鸟儿落入险境。再加上三皇子同傅安都知道了白玉鸟族的秘密,他们族的生存越发的岌岌可危,必须往别处迁移才可以。
傅杨尚不知白玉的打算,偶尔抬眼瞧见他柔软的唇瓣微微上翘,好似心情甚佳,连带着让他也情不自禁地咧嘴傻笑。
等等,为什么他说了那少年是未来的承租夫人,白玉非但不伤心反而很开心?难道他猜错了?
傅杨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他看着地上的落叶,紧跟着白玉的步伐,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白玉踏入偏厅时,便瞧见傅安举止亲昵地喂一相貌精致的少年吃着果肉,他素来泛着冷气的眼眸带着春风般的暖意,甚至还亲自为那少年擦拭着嘴角,所有事情都不假他人之手。